管家在旁边看着。
刘老爷子能不给吗?
手上的卡和金拐杖全都没了。
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同样都是来攀势力的,凭什么他不用遵守规矩?”刘浩心存不满。
管家听见这话瞬间笑了。
能一样吗?
一个是主人从外面亲自带回来,甚至连只有主人才能走的正门都输入上了指纹锁。
而另一个是不要脸凑上来。
因为他随口一句说宅子没什么人气才收留的家族。
主人常年不在宅子里,他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后山。
而自己又一大把年纪,才会找刘家的人当个日常消遣的玩具。
两者能一样吗?
但这些话管家自然不能说出口,他转身进厨房亲自下厨,这才冷冰冰地吩咐一句。
“当然是因为小少爷长的好看,难道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颜值即是正义。”
神特么的颜值即是正义!
刘老爷子无话可说,毕竟谁在这里呆的时间长谁是爹。
“对了,他们也是住在这里吗?”祁时鸣询问。
“自然不是,他们不配与主人同住,安排在宅子旁边的那栋楼里。”管家解释。
说是楼都好听。
实际上是曾经他养的藏獒住的房子。
俗称狗屋。
“那我的房间呢?”祁时鸣询问。
“这栋宅子。只要您不去三楼,自然想住哪里都可以。”管家提醒道。
祁时鸣认真思索片刻。
“三楼是什么位置?为什么我不能去?”
“三楼是主人的房间以及办公区,是所有人都不能进入的地方。而且里面机关重重,您去的话,必然会伤到您。”管家礼貌回答。
说这话时,语气已经蕴着几分警示。
他和主人可以骄纵着面前的小少爷。
但如果小少爷不长眼,那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另外,接下来小少爷要用餐了,二位请回吧。容家的规矩,长辈与小辈不能同坐。”管家又客气地转头看向刘家二位。
客客气气地请人。
“是。”刘老爷子满脸憋屈地转身离开。
祁时鸣给管家一个赞许的目光。
这管家真不错。
知道他看着这群人会恶心的吃不下饭,所以还特意请走了。
晚饭准备完毕。
祁时鸣直接选了二楼。
二楼的风景不错,主要是如果出事的话,很适合他直接跳窗跑路。
后面就是山,也没人能抓得住他。
他喜辣,
晚上做的菜极符合他的口味。
吃完后回房间,站在阳台上。
瞧见管家在院子里,脸色冰冷地教训什么人。
“喂,011,去听听他在说什么。”祁时鸣饶有兴致地说道。
【偷听人家的隐私会不会不好呀。】011软绵绵地想拒绝。
“你平常听我的还听的少?快去!”
下一秒。
祁时鸣听见耳边传来管家的声音。
“在容家!最需要的便是忠诚!既然你选择背叛容家!那必定要承担主人的后果!”
菲佣哆哆嗦嗦地道歉。
他倒是有点印象,这不就是来宅子的时候,路上迎接他和容赦寒的佣人吗?
想必是因为泄露了容赦寒的行踪,所以被抨击了。
祁时鸣没放心上。
像这种背叛主人的佣人,在古代用来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如今他都觉得罚轻了。
夜色降临。
这里的夜晚圆月高挂,来这这么久了,他都没看见他那个便宜老公。
今晚好像是两个人的新婚夜吧?
指指点点,
那男人是不是不行?
新婚夜都不回来。
指定是不行。
祁时鸣在心里骂了一句:容不行。
觉得这个称呼甚是满意,便决定以后背地里就喊这个名字。
他天生不爱睡觉。
原来的世界,他给自己树立的敌人太多了。
反派要有反派的自觉,他惜命,怕有一天在睡梦中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养成习惯。
实际上,就算他后来没跟主角同归于尽,到最后也落不着什么好下场。
因为他的身子骨早就垮了。
和主角明里暗斗的这些年,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那主角也是不知好歹,竟妄想把他囚禁起来掠夺他的宝物。
最后活该跟他同归于尽。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祁时鸣没半点悔过之心,但他又何尝不想当主角呢。
一辈子风风光光,活在阳光下。
不像他,所有的光明都是靠命去争取。
但还是比不过人家一个气运之子。
说白了,就相当于主角有个好爹照顾着,而他只是个想逆天改命的普通人。
他这会没啥事。
琢磨半天,决定去后面的山脉转一转。
毕竟管家当初不让他去山脉,只是因为担心他受伤。
他又不是原主,
保护自己的办法还是有的。
他拉开衣柜,随意地找了一身纯黑色的运动装,把身上该死的西装直接丢掉。
手支撑着栏杆,直接一跃而下。
这高度为他量身打造。
夜晚的山脉静悄悄。
伸手不见五指。
他习惯了这种黑暗,压根就不在怕的。
越往深处走,越能感觉到身后有脚步跟着。
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他停住脚步转头。
对上了一双荧绿色的眸子。
残暴,冰冷,杀意。
全部尽显无遗。
他甚至在猛兽张嘴时,闻见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新鲜的血液。
祁时鸣太熟悉了。
也就是说,这匹猛兽,刚才把那个佣人活剥了?
有意思,
他喜欢。
反派不就是喜欢这些吗?
骨子里的dna蠢蠢欲动,感觉到周围的猛兽的数量在增加。
他摩擦着双掌,直接一跃而起。
长臂用力地伸手一抓,从树上取下一根粗壮的树枝。
准确无误地朝着猛兽袭击而去。
他凑近后才发觉。
竟然是只狐狸。
不是狼吗?
祁时鸣嗤笑。
没想到这座山上,竟然会是狐狸称王。
为首的狐狸瞬间晕了过去。
周围的那些狐狸仍不敢轻举妄动。
但随着少年的靠近,它们的毛好像瞬间炸开。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忌惮之物。
接连逃窜。
祁时鸣也没吃狐狸的打算,他不是一个绒毛控,对这些毛茸茸的皮囊半点兴趣都没有。
或许是刚才一棍子的原因,
他在山上晃悠着,愣是没有鸟兽或者毒蛇敢靠近他。
让他感觉颇为无趣。
他转身下山,直接翻回房间。
而此时山上的男人,一脸阴沉地看着周围俯首称臣的狐狸在告状。
有陌生人闯入?
身上有他的味道?
甚至还敢打他的手下?
除了今天娶回来的少年,谁敢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