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凡微微叹气,神情有些踌躇不定,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几人一时也没什么话可说,罗娇伸了个懒腰,说了声好无聊,就带着小白推门走了出去。
赵小凡起身关上了房门,他思虑再三,还是开口道:“关于何逸飞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内情,龙兄,你是不是想帮他报仇”
龙钰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表情有些惊讶:“你······说说看。”
赵小凡表情上有些谨慎,他开口道:“说之前,你也要对我透个底,你到底和药王宗是什么关系,他们宗门的弟子,为何你要帮忙出头?别怪我多心,这是立场问题,如果不搞清楚,那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你。”
龙钰轩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你居然在这里和我谈信任问题·······哼,我帮何逸飞报仇,完全是出于朋友之间的照应,和药王宗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赵小凡这才点点头:“前段时间,我确实见过一名叫何逸飞的人,当时他来到县衙,说是准备完成历练什么的,我呢,是想帮助凝心打探消息,所以混了进去,结果第二天,那何逸飞在治疗一个病人的时候,不小心被地上的一根木刺扎伤,结果染上了瘟疫,他自己开了药方,让府衙之内的人帮忙熬药······。”
说到这里,赵小凡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龙钰轩的表情已经冷了下来。
“你不要误会”赵小凡连忙解释道:“我也只是听命行事,当时我帮忙熬了药,是清平教的人,让我往药方里面多加了一种药材······”
“是什么人让你加的!?”龙钰轩眼睛一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赵小凡抿了抿嘴唇:“当然是看在凝心的面子上,我才出手帮忙·······那人我并不认识,而且我也查过,那凝魄芝并不是什么毒药,这才答应了他,只是没想到·······。”
龙钰轩早已猜到这些,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待他的下文。
赵小凡接着说道:“后来他向我解释,是想让那何逸飞身染重病,然后让他回到药王宗求救,这样可以消耗那些宗门长老的精力,只是没想到,后来他居然没有回宗门···。”
龙钰轩的眉头皱了起来,听赵小凡的意思,这清平教是想干一票大的······不过眼下的问题是找要到那个命令下药的人,想到这,他开口道:“这样好了,我们能混进去的话,你如果见到那个给你命令的人,给我一个眼神就好。”
“我是没问题,反正又没什么风险。”赵小凡轻松的说道:“只是,为了一个只认识几天的人,值得吗?我看这清平教非常的神秘,而且他们应该实力不低,据我所知,凝心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教众,他们有一个入教仪式,只有经过圣水的洗礼,才是真正的清平教教众。”
“圣水?你倒是知道的挺多”龙钰轩微微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脸上有些惊奇之色。
赵小凡轻笑了一声,起身说道:“等着吧,如果你接触了他们,也会知道这些的,以你的资质,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拉你入教。”
“你要去哪?我们还是在这里等消息比较好,万一言凝心那边准备好了,又找不到我们,岂不是耽误事。”
“只是出去转转,对了,你可不要把张忠离也叫来。”赵小凡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当天无话,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
言凝心回来通知了大家,将会在半夜的时候出城。
几人稍微准备了一番,便离开了竹阳镇,来到北面的一处密林里面等待。
龙钰轩一路走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遂开口问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没见到你们的教众出现?”
言凝心只是摇摇头:“这里只是接收信号的地方······你看。”说着,她朝一颗树上面指了指。
借着微弱的夜色,只见前面那棵树上,挂着一个不起眼的破布,似乎是某种旗帜。
跟随着言凝心的脚步,几人最终在一个荒废的茅屋之前停了下来。
只见眼前这个茅屋周围,放着几口破旧的木棺材,上面挂着几个破布,随风飘荡,在这阴森的树林之中,顿时显现出几丝恐怖之感。
言凝心看了看天空:“时间快到了。”说着,她走向其中一口棺材旁,躺了进去····。
罗娇皱了皱眉头:“这是做什么,趟棺材里面很不吉利的,而且又那么脏····。”
龙钰轩与赵小凡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这种诡异的方式,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言凝心催促道:“你们也快进来吧,躺下后自己盖上木棺,一会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罗娇十分不情愿的带着小白进入了其中一口棺材,龙钰轩和赵小凡也各自找个棺材躺了进去。
几人各自盖上了木棺,静静的等待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龙钰轩感觉周围来了几个修为比较高的人,他们的动作非常麻利,迅速的钉上了几人的棺盖,然后抬着这几个棺材疾跑而去。
龙钰轩在黑暗中,无法分辨他们到底是朝哪个方向走的,心里不禁对这个清平教又多了几分提防,如此严密的进教方式,比那血神宗还要神秘,他们果真只是一群行医救世的医者吗?
那几人带着棺材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大概估算了一下,得有一刻钟的时间,龙钰轩此时在棺材之中,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呜呜的风声,看来是进入到了某个狭长的过道或者山洞之内,应该是快要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龙钰轩只感觉棺材被放在了地上,耳边传来了一声石门关闭的声音,那些人又麻利的拔出了棺材上的铁钉,迅速的离开了。
须臾之后,言凝心率先打开了棺盖,其他几人也纷纷从棺材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