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维接过银行卡,掏出手机准备转账,她舅舅突然开口道:“要不然少一点吧,他们毕竟还没结婚……”
“少什么少,一分钱都不能少!”
看的出来,这个家是她舅妈在做主,她舅舅的地位可能比不上骆佳明。
“叮咚”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朱锁锁舅舅拿起手机一看,某某银行到账80w元。
他一脸疑惑,看着王子维说道:“你转多了,多转了30w。”
王子维此时站在骆佳明面前,突然抓住他的衣领,连续三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打懵了,然后才冷冷的说道:“没有转多,一巴掌十万,提前给你们了!”
“既然是生意,你们照顾不好锁锁,出了那种事,我想我有权力出点气,也不白打,钱收好。”
王子维冷冷的低下头看着骆佳明,开口道:“本来是你们一家三口的,你爸妈年纪大了,你替他们受了没问题吧?”
骆佳明脸颊肿起,满脸恐惧的看着王子维,就像是碰到什么恶鬼一样。
就连他爸妈也被震在当场,哆嗦着不敢说话,刚才还温文尔雅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慑人之威在悄无声息的发动,王子维在其他人眼里,几如魔神一般。
王子维放开骆佳明的衣领,直起腰扫视一圈,目光凌厉桀骜,无人敢和他对视,过了一会,他才冷冷的放话道:
“从今天起,锁锁和你们一家再没有关系,也没什么舅舅舅妈的,钱债两清,再不打扰。”
说完,王子维接过朱锁锁手中的皮箱,拉着她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锁锁,对不起,其实我也没想这样的,但我听到你差点被烧死,有点忍不了。”
出了门,王子维就歉意的对朱锁锁说道,他刚才真的是火气上来了,在朱锁锁没说那件事之前,他本来准备给钱走人的。
毕竟这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罢了,他巴不得花钱,直接买断他们的关系,这相当于强行把朱锁锁和自己绑定在一起了。
只是没想到以前还发生过这种事,听到后瞬间他就火气上涌,若不是骆佳明爸妈年纪大了,少说一人挨他一巴掌。
“你做的没错,子维哥。”
朱锁锁抬起脸,星眸璀璨的看着他说道:“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就是你花的钱有点多,我暂时可能……”
王子维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笑着说道:“没事,也可以不用还,我接受以身相许。”
“……”
朱锁锁脸红了,一时之间竟没有说话。
“不是→_→,你真要以身相许呀,宝贝。”
王子维揶揄道,然后单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贴在自己胸口,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声音轻柔而魅惑的说道:“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吗?”
“没,没,没有!”
朱锁锁脸颊通红,王子维突出的气息肆意的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紧张的几欲昏厥。
“呵呵,快走吧。”
王子维洒脱的松开了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留下朱锁锁站在原地,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怎么,怎么不继续了……
她有些恼怒,这家伙怎么撩一下就跑,人家又没拒绝你,只是害羞而已啊!早知道直接答应好了……
她不知道的是,王子维压根没想她答应,也不能答应。
朱锁锁必须排在蒋南孙后面,这是她们性格决定的。
她能接受蒋南孙,但蒋南孙不能接受朱锁锁。
不是她们关系差,而是南孙道德底线比锁锁高很多。
如果先和锁锁在一起,是一定瞒不住南孙的,到时候她一定会祝福他们两,然后和王子维避嫌,甚至不会接触太多,那事情就难办了。
所以并不是王子维不爱朱锁锁,玩套路,而是不得不这样去做。
多位一体的爱情,需要更多的深思熟虑,走错一步,都很难挽回。
这时,朱锁锁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来,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一直嘟着嘴。
“哈哈哈……”
王子维伸手戳了戳她鼓鼓的脸颊,笑的停不下来,这么一个纯欲的女人做出这种可爱的姿态,有种莫名的反差感。
“别戳啊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朱锁锁还是很享受两人之间的小互动,根本没有躲开的意思,只是口中埋怨罢了。
这时骆佳明突然从家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两个人,眼中满是悲伤与落寞。
他走到驾驶座旁边,敲了敲车窗,朱锁锁有点后悔怎么不早点走,不是说清楚了嘛!怎么又来!
可是看着骆佳明脸颊肿得老高,她又有点心生不忍,于是降下了一点车窗,开口道:“还有什么事吗?”
“锁锁,我是我初中的时候为你叠的千纸鹤,放了很多年了,一直想送给你,这次再不给你就没机会了,我想你收下。”
骆佳明手里捧着个玻璃瓶,里面应该是装满了他青春,少年慕艾之心,渴望的爱情。
可惜,他碰到的是一个坏女人,朱锁锁压根看都没看一眼,语气生硬的说道:
“不用,你把它留给你老婆就行了,不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
王子维心中一阵感叹,骆佳明你把握不住的,坏女人只能大魔王我来收拾。
正当骆佳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王子维当着他的面,伸手直接将朱锁锁搂进臂弯里,在朱锁锁的惊愕中,轻声说道:
“骆佳明,还是那句话,别把自己骗了,真心收一收,挡道了。”
说完王子维抽出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擦干,随后霸道的吻了下去。
朱锁锁沉迷在他的吻里,不停的附和着,几乎忘记了一旁的骆佳明。
过了好久,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两分钟,两人的嘴唇才分开,朱锁锁痴迷的看着他的脸,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嗓子有点发干……
“咦?你怎么还在这?”
朱锁锁刚准备开车走,被一旁带着痛苦面具的骆佳明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发动车,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这里住着的,是满是压抑的朱锁锁,离开的,是自由而高昂的朱锁锁。
车子渐渐远去,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但没人听到,只余散落下一地的千纸鹤和一个伤心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