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你手太烫了。”
阮白白的脾胃比较弱,要比旁人更加怕冷一些,尤其是在冬天。当宴珩刚把手抓上来的时候,她确实感觉到很是温暖,但时间一长,她就有点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这男人的身体构造是不是跟常人的不太一样,火气大的很,手热的跟个火炉似的,硬生生给她把掌心热出了一层细汗。
“啧。”
温香软玉般的小手脱离了掌心,宴珩有些欲求不满的轻啧了一声。
小姑娘好奇他的身体是不是火炉做的,他也在好奇小姑娘是不是一朵娇花变成的,怎么能这样娇气,只是牵手的时间长了点就受不了,那要是在床上......
一瞬间,肮脏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宴珩眼底疯狂涌现出阮白白未曾见识过的欲望。但很快就被他强制压抑了下去,转而,又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仿佛刚才转瞬即逝的那一幕只是大家的错觉。
小姑娘不仅仅是身子生的娇,性子也娇的不行,只能循序渐进,太快了只会把人给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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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就在两个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汽车刹停的声音,声响听在耳朵里很是清晰,似乎是冲着阮家来的。
“你快躲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白白推着宴珩就往楼上走,语气焦灼。
宴珩站在原地无动于衷,脸上似乎闪过一言难尽的神情。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两人现在应该已经算是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了,在整个首都都人尽皆知的那种。而现在,阮白白着急想让他藏起来,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用力把人往楼梯的位置拖动,对方却始终纹丝不动,阮白白着急的都快要拿脚踹人了,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现在在躲什么呢?
是啊!她完全没有必要躲了!
就算等会儿从门口进来的是阮父阮母,阮白白也不需要再躲。因为,“躲”对现在的阮白白和宴珩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宴珩是云上老板的这件爆炸性的事件,阮父阮母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们可肯定不会做到无动于衷。
如果门口的人真的是阮父阮母的话,想必宴珩的长相他们也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阮白白小手无意识的揪着宴珩衣角,可见她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紧张难熬。
她能不紧张吗?毕竟之前宴珩来家里几次,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明白过对方的身份,甚至将错就错,将他们口中的“小宴”和她的绯闻对象“宴珩”默认成了两个不一样的人,以至于阮父阮母被蒙在鼓里,错认了宴珩。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景,阮白白就紧张地吞咽了咽口水。
按理说,阮父阮母现在应该还在外地出差,两个人都是标准意义上的工作狂,鲜少会因为一些私事而去耽误工作。
要是门外的人真的是他们,那连问都不用问,对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火急火燎赶过来的,阮白白这一遭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训。
“怕什么,敢做不敢当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身边的男人没有安慰不说,反而还火上浇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道。
“呵呵,咱们两个现在可是一根绳上呢蚂蚱,谁都跑不了。”
阮白白被气笑,当即回怼了过去。
谈恋爱又不是她一个人谈的,谎话也不是她一个人说的,要是被骂,当然也不能她一个人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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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门口传来响声,紧接着,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两道身影同时急步走了进来。
阮白白活了两辈子,像这样感到紧张刺激的时刻并不多,她紧张的捏了捏手上的东西。
在察觉到手感不对劲的时候,立马在俩人看过来之前,果断地松开了手,并且迅速往旁边挪了的脚步,跟宴珩之间形成了一道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划清界限的意思明显。
开什么玩笑,当着阮父阮母的面她要是表现得和宴珩如此亲昵,那跟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爸,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要不然说女生的第六感很准呢,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两人不是阮父阮母又是谁呢。
就是两人脸上神情肃然,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察觉到这点,阮白白面上带着一丝苦笑。
虽然这副场景她已经有所预料了,但是真当在现实中亲眼目睹时,阮白白还是控制不住想要临阵脱逃的念头。
“不回来我们怎么能知道你背着我们干的好事!”
最先冷着脸开口说话的人是阮父。
听到阮白白明知故问的话,他连手上的公文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是一顿喝斥。
本来以为人在国外磨砺了几年,回来的时候能多少变得稳重懂事一些,没想到,表面看着是懂事了,背后却给他藏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伯父伯母好。”
在这件事情上,阮白白自认理亏,被训斥后,也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不敢随意说话。
但她旁边的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与严肃,反而还主动地和阮父阮母问好,一如从前几次来阮家时的斯文模样。
糟糕!
阮白白暗道不好,在宴珩开口说完话后的第一时间就赶紧往旁边多挪了几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宴珩这家伙不长眼色的在这个时候凑上去问好,肯定少不了一顿骂,刚被骂完的阮白白可不想受到牵连。
“我是叫你小宴好呢,还是叫你宴家二少合适?”
阮母说话夹枪带棒,带着商场女强人般的凌厉,哪还有上一次与人见面时的和蔼。
“随伯母开心,唤什么都行。”
宴珩淡然笑着,晏然自若的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