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要来找我了。”
宋博文叹气,他自觉有错,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他倒希望叶婉能骂狠点,这么客气反而让他难受。
“小婉,你可以叫我叔叔,再不济宋叔叔也行。”
以前,这个小萝卜头追着他喊爸爸,天天黏着他,听他讲故事,他无数次在梦里重复这样的场景,可惜,叶婉再也不肯这么叫他了。
叶婉表情冷淡,“宋先生,如果你没什么事,请回吧,我还要上班,没时间陪你在这里唠嗑。”
叶婉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么冷淡,她不夹杂任何怒气,这样反而让人心凉。
哪怕生气也好,起码说明是有感情的,这样子真的很伤人。
“我们谈谈吧,我有话跟你说,你如果不答应我,下次我还来,直到你答应为止。”
宋博文只能不要脸了,他这次回来有自己的目的,如果叶红梅幸福也好,他会放手,可是张稼明明显对叶红梅不好,这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实在放心不下。
他对叶红梅和叶婉母女心怀愧疚,如果叶红梅不离婚,他想将这份愧疚补偿在叶婉身上,他想认叶婉做干女儿,叶婉将会封为p国的公主,有自己的领土和财产,受到万人敬仰,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这是他的希冀,他也会尽力促成它。
叶婉无奈,只能跟宋博文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
“你过得还好吗?我听说你结婚了,他对你怎么样?”
据宋博文的了解,傅江堰这个人可不好相处,他冷血无情,没有人情味,在商场上战无敌手,在生活中应该也不会退让。
他怕叶婉受苦。
叶婉跟宋博文没什么好讲的,但既然坐下,她便把话说清楚。
“宋先生你对我的私生活是不是关心太多了?我过得好不好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我丈夫,我对我很好,至少不会像有些人说走就走,冷血冷情。”
宋博文叹气,叶婉还是怨他的。
“小婉,对不起,我也希望如果我不是皇室成员就好了,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有些规则你必须要遵守,几十万的国民等待着他们的主宰,我不能抛下他们。”
“那你就可以抛下我母亲了?”
叶婉眼珠子发冷,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她不听,她也不信。
宋博文眼里露出苦楚,“当时,我要你母亲跟我走,她拒绝了,我也没有办法,时间紧迫,我如果不赶紧回去继位,我兄长的老婆和孩子都会被旁支驱逐出境,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无奈之处。”
“对不起。”宋博文深深地道:“是我对不住你们。”
叶婉站起来,不想再听下去了,“这话你应该对我母亲说,没必要跟我讲,她才是伤心的那个。”
叶婉转身便走,宋博文叫住她,“小婉,等等,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既然他知道傅江堰的身份,宋博文觉得有必要把真相告诉叶婉,至于怎么选择,就看叶婉自己的了。
他正要开口,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傅江堰气势万钧走了进来,他毫不客气挡在两人之间,叶婉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傅江堰对着叶婉柔情万千,“我在附近工作,看见你在这里就进来了。”
对着宋博文却是寒锋毕露,“宋先生要说什么?我也可以听一听吗?”
宋博文住了嘴,傅江堰能做全球首富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有雷霆般的气势,只言片语便能压人一头,就连他这种皇室成员,也要甘拜下风。
但是为了叶婉,宋博文豁出去了,“我觉得叶婉应该知道真相。”
傅江堰把叶婉挡在身后,“无论她该知道,都该由我这个丈夫来告诉她,你是以什么身份?”
这便戳到宋博文的痛处了。
叶婉有些疑惑,“什么真相?”
她还没等继续问下去,宋博文的手机响了,他只能先接起来。
那头,是他兄长的孩子,现在的p国国王。
p国国王声音焦急,他开口便是,“叔叔,出事了,l国大佬答应我们的石油生意突然中断,现在议会上下焦头烂额,如果这笔生意做不成,我们国家经济一年之内都无法恢复,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打电话给您。”
宋博文哪能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向傅江堰,傅江堰目光如寒冰,如冻湖,想要跟这只老虎斗,只有遍体鳞伤的份,傅江堰的所作所为再一次刷新了宋博文对他的认知。
只要傅江堰愿意,他没有事情做不成。
不过,宋博文却知道,无所不能的傅江堰,偏偏只对叶婉没辙,叶婉是他的软肋。
他也认识到,傅江堰一定很在乎叶婉,不惜动用国际利益也要控制他,这个人一定是爱着叶婉的。
他深深叹气,也罢,只要傅江堰对叶婉好,他可以暂时放手,但如果让他知道傅江堰亏待叶婉,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男人深沉的脸色,傅江堰挑眉,“看样子,宋先生一定是遇到急事了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宋先生下次再来找叶婉,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一定好好‘欢迎’叶先生。”
傅江堰咬重“欢迎”两个字,皮笑肉不笑,他牵起叶婉的手离开了咖啡馆,留在宋博文一个人原地伤神。
不久,p国国王又打来电话,言辞中松了口气。
“叔叔,已经没事了,l国大佬说刚才是下属搞错了,他们并没有撤销合作的意思,您放心,这件事情已经搞定了。”
宋博文苦笑,当然了,只要他乖乖配合,傅江堰可以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想要掀起风雨便掀起风雨,想要平息也是摆摆手的事。
他们当真是胳膊掰不过大腿,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宋博文道:“那就好,你忙去吧。”
“叔叔,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叶婉妹妹?您不是说要带她回家吗?”
宋博文捏着鼻梁,“再说吧,我会看着办的。”
另一头,傅江堰牵着叶婉的手,在街角停下。
寒风萧瑟,傅江堰给叶婉紧了紧围巾,在叶婉看不到的地方,他指尖冰凉,刚才叶婉差一点就知道他的身份,他怎能不怕,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幸好他来得及时,想到此,他又暗暗发了狠,无论谁想拆散他和叶婉,他都不允许。
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将那人碎尸万段!
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叶婉问道:“宋博文刚才说我应该知道真相,什么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