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顶楼楼道的一处拐角，王海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威廉。
“威廉先生，有什么不方便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威廉东张西望了下，确定此地没有其他人后才紧张的从兜里掏出烟，一边点烟一边说道：“我的谈判队伍里有cia的人。”
“整个谈判，虽然是我主导，但是这个过程，事后一定会被cia汇报给国内的。”
“所以什么技术能拿出来，什么技术不能拿出来，我说了不算的。”
王海皱着眉：“意思是，写进合同里的技术，谈判结束之后，你们播音也未必会提供给我们？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威廉狠狠点了点头：“对，整个合同，估计要被cia拿去审核的。”
“飞机制造过程中，最终能用哪些技术，播音未必说了算呐！”
“播音太特殊了，我们还承接军方和nasa的订单，所以在出口上受到多方面的监管。”
“我之前提供的那套方案，是最成熟的，是各方监管下最松懈的技术指标。”
听到威廉这个解释，王海却笑了。
啊！就这？
你们的这个行为，我们当然明白的。
早就防着呢！
你有政策，我有对策。
“总谈判，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我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就是说，哪怕是合同签订了，我们播音未必会给贵方如约提供相应的技术标准。”
“cia那帮人一定会把我们卡的死死的。”
王海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威廉代表你也不用再次强调。”
“而我要跟威廉代表能确认的是，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贵方是否全力配合我们。”
王海的表情很认真。
威廉也认真的点头道：“这是一定的，这次竞标，我们播音必须拿下足够多的订单，而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那我需要贵方提供火箭固体燃料技术标准和执行参数。”
“我还需要贵方提供国际空间站建造的相关技术。”
“甚至......”
“......”
听到王海一连串的技术要求。
威廉心里冒出两个字。
我嘞个大草！！!
哥们，你是认真的？
谁家大飞机用这些技术啊！
“这些东西都能写进合同里面吗？威廉先生？”
威廉露出一副被人喂了屎的表情：“总代表你没跟我开玩笑？”
“当然没有，这些技术少一样都不行。”
“我们会提出技术要求的，播音完成九成，那就拿到九个包，完成十成，那就是十个包。”
“最终，播音能保住多少个包，都要看技术指标的落实了。”
威廉深吸一口气！
很明显，对方这次不光冲着大飞机来的，对方是来打劫的。
昨晚的全球直播的发布会后，对方就已经给总裁和股东们递了一把刀。
而这把刀的刀尖，就顶在他的脖子上，刀把在总裁和股东的手里。
但凡自己不配合，人家再来一场全球直播发布会，自己想要回国，大概只能带着谈判团队从太平洋游回去了。
特么的！
反正老子是打工的。
关我屁事啊！
一瞬间，威廉就完成了心理建设。
脸上也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
“总谈判，这些都可以写进合同，而且非常简单，只要换个名字就行了，甚至你要f35的技术，我都能提供。”
“比如火箭固体燃料技术，可以写成发动机燃油需求标准。”
“国际空间站技术，可以改成高科技航站楼技术。”
“名字虽然变了，但是技术指标，和执行参数，都可以按照火箭燃料和空间站技术标准落实到合同里面。”
“像什么f35的技术，也完全可以改成小型商务机等等。”
“都可以，完全都可以。”
“但是这个要求，要您的团队提出来，在执行标准上，您可以尽情的提高，只要我们播音能做到。”
“但还是那句丑话，将来执行的时候，未必能履行合同，而且我们播音也不会承认这是违约，这一点，您要和范德维格家族的老管家和少爷解释清楚。”
王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威廉的肩膀。
“只要能写进去，范德维格家族自然有能力保证你们按照合同执行。”
“在西方世界，没有人能小看范德维格家族，不是吗？”
王海意味深长道。
威廉耸了耸肩，对此非常无奈。
“好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回去接着谈了。”
“你要有心理准备，接下来我们会提高技术要求的，不要让你的人太过于惊讶了。”
威廉拉耸着脑袋，跟在王海身后。
摆烂了！
无所谓了！
既然身不由己，那就彻底摆烂算了。
再次回到了谈判室。
王海招了招手，从助理手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威廉。
“威廉先生，这是我方对大飞机以及配套设施需要的技术标准，请你们开始核查。”
看到一拳后的文件，威廉内心直呼好家伙。
看样子，你们是早就准备好的是吧！
但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也没有计较的必要了。
威廉接过文件，顺手把文件递给助理：“伙计们，这是对方的技术要求，打起精神来，认真答复。”
说是技术要求标准，实则就是一沓问卷，只不过要播音的技术人员准确的写出答案。
或者说，写出让王海满意的一份答案来。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总裁下令了，播音必须拿到十个制造包，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你们应该很清楚，你们是谁的雇员。”威廉语气严厉，但眼神却看向了cia的约翰。
“你们拿着高额的薪水，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我希望大家都清楚，这一切都是哪里来的。”
“boss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十个包是我们此行的最低要求。”
说完后，威廉语气一顿，再次看向了王海：“总谈判，如果卧房满足你们的要求，是否可以保证十个包？”
王海会心一笑：“播音，全球第一，拿到十个包，这不正是你们实力的体现嘛！”
“当然，这是在技术领域，我们团队另一个重要指标，就是价格。”
“如果播音的价格过于离谱，十个包我也未必能保证。”
“当然，先核对技术指标吧，留给播音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