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故事,在江港不同的地方纷纷上演着。
李星锋下令之后,阿四就通知了霍先强。
我们的霍五公子,可是贷款公司的老板,阿水这个人,当初就是他选的,这样的人很多,不只阿水一个。
但在同一时间,这些人都收到了霍先强的消息。
不要小看这些小人物,这些曾经被逼上绝路的普通人,此刻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一个个的都从外汇市场兑换了港币,然后转手还钱进了堂口的高利贷公司。
这些人身上,不只这个贷款,他们每个人都贷了两份款,一份来自堂口,一份来自江港汇丰行。
但汇丰行的款,不着急还,或者说....根本就不用还了。
再怎么说,堂口要比银行暴力的多,虽然收敛很多。
当初这些人,撸了几千亿的贷款,这些钱,一半被李星锋派阿大卖给了摩尔。
剩下的一半,拿出去给这些人救命,最后的这一部分,李星锋反复交代,全部都兑换成美刀。
这笔钱很分散,数目有小,而且完全是私人行为,但聚沙成塔,这么多的人,在不同批次,不同金额,一起听从调度的情况下,从外汇市场上面兑换了不少的美刀,并且没有引起港币的价格上涨。
这很难得,小人物的对霍先强贷款公司抱有极大地热情,表现出了极高的纪律性和服从性。
这些人,就是李星锋给江港汇丰行烧的一把火。
一整个下午,各个堂口负责房贷的老大都懵了。
平时这些人,一个个见了他们都躲着走,今天简直见鬼了,离贷款到期还有二十多天,竟然开始提前还款了。
真稀奇!
但下一秒,各个老大就坐不住了,也笑不出来了。
港币贬值的消息,被一个个银行内部员工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能活到现在社团,就没有一个傻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怪不得今天还钱的这么多,港币竟然跌了六倍。
这意味着....当初那些人只需要用六分之一的财富,就能还上从堂口借出去的高利贷。
操!
但各位老大没有时间愤怒,第一时间,就是找人把手里的港币兑换成美刀。
江港持有大量美刀的地方,那就只有银行和外汇市场了,外汇市场要交高额的手续费,划不来不说,双方之间还没有什么交情。
但银行就不一样了,很多堂口房贷的钱,都是从银行搞出来的。
或者说,很多堂口的老大和银行的贷款经理本身之间就有着勾结。
普通老百姓去银行贷款,有资格,有信誉,有质押物,但是银行就是不给你批,贷款经理还会拐弯抹角给你介绍金融公司,这种情况,李星锋见过太多了。
因为不光现在的江港是这样,未来几十年,整个大夏都是这样。
银行把自己每年的贷款额度,反手全部给贷款公司,普通人想要贷款,奈何银行今年额度用完了,只能去找人家介绍的公司。
而这家公司的利率,必然是比银行高很多的。
银行自己也省事,不光完成了任务,还特么乐的清闲。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的行长,死都不挪窝,这里面牵扯着巨大的利益链条。
眼下的江港,就是如此。
但此时此刻,各大堂口的贷款公司和银行之间,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不少平时见不到面的堂口老大,都纷纷出现在银行的高级vip室内。
他们自己不是还银行借款的。
眼下港币既然已经贬值,那不如把手里的港币全部换成美刀,等到港币继续贬值下去,或者等到他们从银行拿的贷款到期后,再从外汇市场上收购港币还给银行。
这一进一出,各支行长没有亏本,毕竟放出去的贷款都收回来了,各堂口也没有亏本,甚至港币掉的越狠,他们还赚的越多。
当然,这份利润里面,少不了要给各个负责人分一份的。
出来做事的规矩,大家都不会破坏。
如此之下,只有江港汇丰行亏本的事界就达成了。
此时此刻的李星锋,再次出现在物业公司的监听室内。
监听室内,没有声音,只有李星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锋哥,你交代的我都布置下去了,已经完成了八成,但是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阿四指的是金融办公室这帮人,怎么还能坐得住?
“他们当然坐得住了,不着急,让子弹飞一会。”
“阿四,这件事中,受害最大的,不是金融办公室的人,这些企业,甚至不是四大机构,而是江港汇丰行。”
“他们马上就会意识到这场事件的危害了。”
“一旦各堂口手里的贷款公司,把钱都兑换成美刀,江港汇丰行的高层应该会明白,这些人立马从盟友变成了敌军。”
“堂口必然希望港币跌成废纸。”
“过去他们从银行拿钱放高利贷,赚个利息差,但港币变成废纸,这些贷款,就会从银行的资产变成堂口的资产。”
“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把钱偷走吗?”
“自然不会,谁胆子这么大,我阿四手都给他打断。”
“阿四,但是这个人你打不过呢?江港汇丰行在牛皮,他也是斗不过堂口的,虽然他可以利用规则,虽然他是高层建筑,但是堂口人多势众,堂口是有亡命徒的。”
“钱和命,你怎么选?”
阿四点了点头,和李星锋说了一声后,就打算走出房间,监听这种漫长的等待,太枯燥了。
“阿四,别走啊,龙志强那边什么情况?”
提到龙志强,阿四眉飞色舞起来。
“锋哥,龙志强他们在老七的帮助下,此时此刻正在当地鼠呢!”
地鼠?李星锋也有了兴趣。
整个窃取江港汇丰行的行动个,是他改版的,百分百会成功,唯一的难点,就是找到汇丰行所在的地下废水道。
“对,从早上开始,龙志强和他那些手下,全部乔装打扮,把自己弄成清道夫,正在按照计划,找江港汇丰行的水道,唯一的女性兔兔,则在总行那边存款。”
“当然,存款是幌子,把油性荧光剂冲进厕所才是正事。”
李星锋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么说,他在的那个别墅,此刻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