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镇子还有十公里左右的路,有个人在车上了,路又小我就没像先前那样急的开车了,车速并不特别快。瞄了一眼六十多吧,却发现汽囊的报警灯在闪烁着,也没放在心上,以前也经常有这种情况。下意识的抬头斜视了后视镜偷瞄了一眼,的确是个人,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很端庄的坐在右后座上,记得上车时她本从左侧上的,不知何时挪到了右侧。我还是有些不安,意识里还感觉车后座除了她还有什么东西在,所以也没说话。除了车窗外的风声,车内静得都似乎能听得见我自己呼吸的声音。”哥,你好!感谢你让我搭车,我叫胡微,你怎么称呼?”她打破了这种沉静。“哦!很好听的名字,叫我许磊好了。”我默默的笑了笑,笑自己的多虑吧。“好的,我就叫你磊哥吧,(呵呵),你也喜欢红色吗?你是住镇里?”她笑着说。我:“好啊。红色!还行吧。不是的,老家是下边村里的,现在住市内,回来和哥们聚下,你怎么这么喜欢笑?”胡微:“这么晚了快十一点了都,你跑了这么远就为了聚下,看来是很重要的朋友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说:“今天我生日,几个朋友非要唱会歌儿,庆祝下。”她:”哦?你的生日好特别?今天是清明节吖!”我似乎被她的话触动了,心中一振,从后视镜又瞄了她一眼,尴尬的回答:”是的,有点巧~”这时路己上了大路,路边也有了车,也许是聊天让我放松了,会车时借着对方的车灯,我认真的通过后视镜仔细的又看了她一眼,的确是一个很美的姑娘,美到这样的夜里与其独处,心里难免会有一点点悸动。我赶忙整理好心情并默默的笑话自己怎么会想偏了。
小凯又打电话来催了,路也宽了,车也少了就下意识的提高了车速,又快到一百了。“哥,你的朋友是给你过生日,还是要你来陪他们啊?”她笑着问,“这大晚上的,又是清明节,他们…”,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笑着说:“多少年的好哥们了,白天就找我,每年过生日都得聚餐,所以还是回来了,不来不太好。”却感觉车后座在摇动,后视镜一看,似乎她的手似在抓着旁边的空座位,又似乎是在推的动作,也说不好,心里不禁多出了疑惑。“怎么了?”我问,这次她没有笑着回答:“没事儿,哥!我伸展一下,不知为什么胳膊有点酸。”但语气里却有种很吃力的感觉,正好对面有车驶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眉心是皱着的,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我心中满是疑惑…
夜十一点,路上己没人烧纸了,离镇子还剩四公里了,又到了一个很长的向左的转弯路段,本能的想减速。我问胡微:“怎么样好些没有?”她吃力的答道:“好~些~了。”了字还没听完就感觉车并没有降下速来,一扫车速表,还有八十码的车速,但己快进弯了,又去踏了刹车,与此同时双手一同握紧了方向盘,向左扭动,这一切动作都在瞬间内做的,车头却指向却没有变化,更让人惊讶的是感觉此时的方向盘很重,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向右用力的抗拒着,脚下的刹车踏板也踩不下去了很硬,似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一样;后坐上转来了扭打的晃动,两只惨白的枯瘦干瘪的手同时出现在了方向盘上,感觉是从我的肩膀两侧的后坐的方向上伸过来的,控制着我无法转动车头,阴森的嘿嘿的笑声似从我脑后传到了耳朵里;在无限的惊悚中用尽全身的力气踩下刹车踏板的同时,全力的向左转方向盘,也听不到胡微再说话,只感觉后身后的振动越来越强烈,车子笔直的向着路边的的深沟的方向冲去…
“就到这吧,哈哈!到家了,太好了!哈哈哈”阴森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我的两只手被同时那两只惨白而有力的手硬生生从方向盘上掰了下来,弯向了我的两个肩膀,似乎要把自己抱起来,我试图努力挣脱,但却发现那力量是我无法抗拒的,一切的抵抗都无济于是;胡微的声音传了出来,似在呵斥:“你敢~”同时出现了两只细嫩的手抓向那两只干枯而惨白的手,要用力掰开束缚我的两只手,我的心中生出了无限的绝望;与此同时一张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倒过来的头顶向下,白色的头发凌乱的垂向我的腹部,并卷曲着绕向了我的脖颈,将脖子紧紧的束向了车坐的靠枕,面无血色,于瘪而枯瘦,就象蜡像一样,两只眼睛像两个红色的玻璃球一样,将深邃而阴森的目光投摄到我的双眼中,嘴似笑非笑的裂开,露出两颗白色的长牙,如白骨一样充满了阴森…;因我的脚也开始无力己不在油门踏板上车子此时己经稍稍降了一点速下来,并到已经了路边的深沟边上。我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意识己经说不出是惊恐还是疑惑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了,呆在了那里,那一刻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宁静,静得那样恐怖,我整个人的意识灵魂都停在了那一刻…车冲进了沟里并撞向了沟边的一棵大树,“嘭”!很大的声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强烈的振动让我的身体向着风挡玻璃撞了过去…与此同时感觉另一个软软的物体挡在了我和风挡玻璃之间,那双先前的一双细嫩的女人的手似乎是要抱向我,又似乎是要推开我,隐约中依稀看到了红色风衣的领子,看到了那属于胡微的秀美的脸庞,一个绝望而长长的喊叫声同时自胡微的口中发出“不!”我还是在强大的惯性面前,无法控制的向前撞去,感觉到胸口己贴到了方向盘上…就这几秒钟一切静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