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机舱残骸离地距离也在急速拉近。
4500米
4000米
3000米
2000米
此时,机舱残骸的速度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司姜全身渗血,就连皮糙肉厚的“蜻蜓”怪兽也是口吐鲜血,摇摇欲坠。
1500米
1000米
离地越来越近,以现在的速度下去必死无疑,就连怪兽背上的人都开始劝司姜放弃。
“放弃吧,救不了他们了。”
“快放手吧,不然我们也活不了。”
“别硬撑了,现在的速度下去只会爆炸,带着我们一起死。”
除了嘴上劝的,还有一个身穿高定礼服的20来岁的女子爬上来拉着司姜的手臂:“放弃吧,我还不想跟他们一起死。”
司姜心中恼怒,但此时也腾不出手,更腾不出精力理会他们,他脑中不断地计算着机舱的强度和“蜻蜓”怪兽的受力极限。
只有最后一千米了,以现在的下坠速度,十几秒就会坠地,经过大脑的计算,让机舱残骸强行停下来不是不可以,但是恐怕他双手支撑的位置和周边的人会被生生挤扁。
“拼了!”时间不容许他多做思考,灵气不要命似的透体而出,护住整个机舱残骸,特别是他双手的位置,同时驱使“蜻蜓”怪兽向上用力,开始强行降低机舱残骸的坠落速度。
“啊...”,司姜大吼一声,双手用力,“蜻蜓”怪兽也向上用力,瞬间,司姜右腿生生被压得跪了下去,“砰...”地跪在“蜻蜓”怪兽背上。
另一只脚却踩穿了“蜻蜓”怪兽的后背,深深地陷进了肉里,瞬间,它碧绿的鲜血“簌簌”而下,漫天飘落。
而机舱残骸也在下坠的重力和双掌向上的力量之间“嘎吱”一声,就把双掌的位置挤扁了,一瞬间,机舱残骸砸在了司姜脑袋上。
“砰!”司姜脑袋昏沉,差点昏死过去,他守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再次把机舱残骸撑了起来。
500米
200米
100米
50米
20米
10米
机舱残骸终于稳了下来,此时看去,就只有“蜻蜓”怪兽背着司姜,司姜举着机舱残骸,司姜借着最后一丝的清醒把机舱残骸轻轻放在地上,他来不及观察周围环境,也来不及看位置就昏死了过去。
而机舱残骸中的所有人除了尖叫,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有敏感的人感觉下坠速度在慢慢降低,紧接着“砰”的一声,机舱残骸中部向内凹陷,压碎了十个人。
“啊...”
“啊...”
“啊...”
惨叫声、惊叫声此起彼伏,直到机舱残骸停了下来,不再下坠。
“诶,好像停了,没有动了。”
“对啊,我看看。”有冷静一些的人转头看向窗外,郁郁葱葱,一片碧绿。
“我们落地了,难以置信。”
有冲动的人已经解开安全带,跌跌撞撞冲了出去:“我们真的落地了,奇迹啊,这都没死。”
越来越多的人从残骸中走到了地上,走到了被撞毁的树旁:“谢天谢地,我还活着。”
“呜呜...我还活着,祖宗保佑。”
“蜻蜓”怪兽背上要找孩子的人也哆哆嗦嗦从它身上滑了下来,跌跌撞撞跑向机舱残骸:“我的儿呀,你在哪里?”
其余几人也陆陆续续从“蜻蜓”怪兽背上跳下来,包括穿礼服的年轻女子,却是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拿出手帕帮司姜擦拭他身上渗出来的鲜红的血和“蜻蜓”怪兽的碧绿的血。
越来越多的人从机舱残骸中走了出来,有空姐、有空乘,更多的则是普通的乘客,有人跪地感谢上天,有人急着联系外界,有人在报警,也有人在哭天抢地。
接着就发现了躺在机舱残骸不远处奄奄一息的“蜻蜓”怪兽:“这是什么物种,难道新闻里的怪兽已经上岸了?”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飞机是不是就是它干的好事?”
这时候,被司姜救下来的要找孩子的人抱着半截尸体踉踉跄跄走出机舱残骸,跪倒在了“蜻蜓”怪兽面前。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是昊天集团的老板,只要你能帮我救回孩子,我给你一个亿。”
“昊天集团的老板,那不是马甲天吗?”
“他在求谁?”
这是,从机舱残骸中踉踉跄跄又走出一个人,赫然是李家的李唐安,他一瘸一拐地走向“蜻蜓”怪兽,挣扎着爬到背上,挪到司姜前面,喘着粗气坐了下来,面对着跪着的马甲天,侧面对着司姜和擦血女子郭曼。
郭曼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是谁?”
李唐安没有言语,只静静地坐着,尽可能恢复身体,此时他右腿骨折,左手也脱臼了,只是被自己硬生生接了回去而已,他需要尽快恢复才能保护司姜。
他本来就是李家派来保护司姜的人,只是不知道司姜为什么跑这么快,他一路紧赶慢赶才赶上了同一班飞机,结果差点就死在了飞机上,还好司姜拼着最后一口气把他们救了下来。
但是此时司姜呼吸微弱,生死不明,而在这种环境里,他已经感受到了几股不怀好意的气息,他只能摸出手机,努力忍着疼痛给李稷坣发去了个定位。
从定位中才发现他们落在了笔架山中,救护车不知道多久才能到,下面求救声、惨叫声、哀嚎声不断地传来。
马甲天:“先生,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可以给你十个亿,只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知道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了,你连这么多人都能救,就不能救救我的孩子吗?”
李唐安转身指了指司姜问郭曼:“你们认识?”
郭曼:“不认识,不过我知道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李唐安:“哦。”
郭曼停下了擦拭的手,手帕早已经染红,她毫不犹豫把身上的t恤撕了下来,继续擦拭着:“你认识他吗?”
李唐安:“认识,我是他保镖。”
郭曼:“他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