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言，妈怎么了？”
    她拉开椅子，在他的身侧坐下。
    她有预感，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但能让孔怡莲情绪产生巨大波动的，会是什么？
    凌靳风！！！
    只能是她那一年多都没有联系的大儿子。
    凌靳风有情况了？
    结合程萧的那通电话，殷素素当下有了主意。
    “怎么下来了？”
    凌靳言放下筷子，侧头，低声问了一句。
    他收敛起来的眉眼，不怒而威的气势更足了。
    但她才不怕。
    “是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提问。”
    “妈为什么哭呀？”
    她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凌靳风。”
    他毫不拖泥带水，垂下眼帘，直接告诉了她缘由。
    “还真被我猜中了！”
    “他怎么了，该不会是……”
    她及时地捂上自己的唇，以防多嘴。
    有些话，不该是她说出来的。
    她只是凌靳言的妻子，掺和太多不相干的事，总归是不好的。
    不等他问她，她主动说起了她下楼的原因。
    “凌靳言，你说奇不奇怪，程萧也联系我了。”
    “她让我帮帮她，可她又不说帮她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断掉了，之后就打不通了。”
    “你说，她会不会有危险呐？”
    “我要不要帮她报警？”
    某种程度上来说，凌靳风和程萧是一伙的，他俩同时有了情况，两者定是有关联的。
    “不必去搭理她。”
    “她在医院里，凌靳风也在医院里。”
    “你照顾好宝宝就行，这事，你别去管。”
    医院？
    程萧怎么就进医院了？
    殷素素的眼睛突然瞪大，她微微张着嘴，呆愣了好一会儿。
    俩人同时住院，是起了争执，互相伤害了吗？
    但想到程萧和凌靳风对她的算计，她想八卦的念头就淡了下来。
    没成功、没得手的算计，也是算计，也伤害到她了。
    “好，我不管。”
    她也担心又会是一个等着她钻入的圈套。
    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小凌宸考虑。
    她要是出现什么意外，粘人的小娃娃那才叫一个可怜呢。
    “素素，我明天会过去医院看凌靳风，他的状况不是很好……”
    凌靳言欲言又止，想让她知道凌靳风和程萧间发生了什么，又不想让她知道。
    “哦，你注意安全。”
    她想不到别的词了。
    “妈也会过去吗？”
    “她不去。”
    ……
    隔天
    距离凌东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殷素素带着小凌宸逛起了街来。
    她还特意避开了有宠物鸭卖的那条路，开车绕道驾驶。
    商场里
    “妈妈，你的奶茶这么大杯，我的牛奶就这么点，这不公平！”
    小家伙手中的牛奶很快就见底了。
    他晃动着瓶身，不甘心地发起了牢骚。
    “大人喝大杯，小孩喝小瓶，这很公平呀！”
    殷素素吸了一口奶茶，好笑地俯视着矮矮的小家伙。
    他一身休闲的打扮，蓝紫色的卡通短袖固住他结实的小身子，他白嫩嫩的，并不胖，只是有点显胖。
    圆圆滚滚是对他这个年纪的小娃娃最好的褒奖。
    “哪里公平了？”
    “妈妈，你蹲下来嘛！”
    “我们喝的，大小不一样，连种类都不一样，你一口奶茶都不给我喝！”
    小凌宸惦记着她手里打包的那杯，隐晦地表达着自己想喝的心思。
    “你喝牛奶就好了，你还小，不能喝奶茶的。”
    “你该不会不知道奶茶还有个别名叫‘小孩嗝屁水’吧？”
    殷素素蹲了下来，玩心大起。
    “不知道呀，听都没听过。”小家伙理直气壮地说道，“那你还多买一杯，是要给哥哥喝吗？哥哥也是小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