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以压倒性的优势‘暴击’着他那名义上的爸爸,他偷摸地看着,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怎么看都觉得分外过瘾。
他长大后也能像小叔叔一样有反抗的力气和能力吗?
凌东的眼眸闪烁着,超乎他这个年龄的笃定早就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俩兄弟打做一团,除了凌东外,自然也少不了其他人的围观了。
刘妈就混迹其中,见证着凌靳言的勇猛。
她知道先生不好惹的,表面斯文,实则内里凶狠。
无怪她刚来时战战兢兢的,都不怎么敢和先生相处。
先生也就在夫人的面前好说话。
还是孔怡莲出面平息了这场‘战斗’。
“你们俩就不能看在你爸的份上,和平共处一段时日吗?”
被告知大儿子和小儿子打起来了,她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们俩人怎么会打起来的?
这根本就不是言言沉稳性子的作风。
那定是阿风的错了。
孔怡莲挥手制止着,心里有了考量,自动地评判起了对错方。
“言言!”
“言言,你们别闹了,再闹下去,这还像家吗?”
她深知自己叫不动大儿子,只能不停地呼喊着小儿子的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她悲从中来,仿佛看到了丈夫离开后,她的生活,两个儿子怕是再也无所忌惮了,到时,她还能依靠谁?
孔怡莲现身后,凌靳言就在收着手上的力度了,这也导致他挨了报复心极强的凌靳风几拳。
这场‘战斗’的后果是俩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
但凌靳风瞧着要好多了,只因他的伤痕主要在身体上,被衣服遮挡住了,看着像是脸上就嘴角伤了;而凌靳言伤在脸上,挡都挡不住。
“tui”
“你个孙子!”
“莽夫!”
“草包!”
“你有种就把老子给打死!”
凌靳风吐出一口血水,龇牙咧嘴地摸了嘴角一把。
他的痛不在嘴上,而是在身上。
这孙子竟对他下死手,还心机地往看不到的部位使力,要不是真好面子,他就这么栽地上了。
他不甘心,化怨愤为恶毒的谩骂,污言秽语地一通羞辱。
“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一次通知你,把你龌龊的心思和想法都给我收回去。”
“我说了不可行,就是不可行,你非要一意孤行,打她的主意,就别怪我没提前知会你一声了。”
凌靳言说完就紧抿着唇,他无声地捏着指尖,嘴角勾起的冷笑,仿若冰霜一般刺骨。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温和、清冷矜贵的形象,完全得展露出他上位者的霸气和压迫,让人本能得畏惧,心悦诚服。
在他的身上,凌靳风竟然看到了老头——凌尊的影子。
“你要怎样?”
“你要杀了我?”
“你敢杀了我?”
他阴鸷的眸色里初露癫狂,心里更是嫉妒得发狂。
所有事物,包括但不仅限于健康的身体和老头的关注,凌靳言这孙子都轻而易举地拥有了。
他有什么资格批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