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白费。
    “shut up！”
    “你给我闭嘴！”
    “离婚！”
    “我命令你立马和凌靳言离婚！”
    他的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度，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嫉恨，夸张点说，连带着殷素素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喊她离婚？
    神经病吧！
    这个颠子！
    他多少是有点神金在身上的。
    殷素素嘴角抽搐着，无言以对。
    当年作为他的助理，她对他‘发疯’的样子印象深刻。
    他可狠了，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犹如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般，情绪还不稳定极了，在她的面前就更甚，各种掀桌子，让人下不来台都是家常便饭，但这样的情况也仅限于公司内部的员工知道。
    在他手下讨生活，没有高额的报酬，还真不好雇佣到人。
    相比之下，给凌靳言做事就安逸得多了。
    “姬总，您是在说笑吗？”
    她沉默得够久，得开始说两句了。
    后面，他不是每天都伪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吗？
    怎么不继续装了？
    真被她刺激到了？
    可都过去了这么久，她孩子都六个月大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冲淡他对她虚无缥缈的喜欢？
    他的破防是不是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殷素素怎会理解姬修德的心态。
    他可以接受她和徐朗走下去，毕竟他俩有感情基础，还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但她和后来的凌靳言居然成了，那他岂不是更有资格？他比凌靳言还要更早地认识她。
    最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凌靳言是他商业上的死对头。
    如今他又有凌氏集团加持，组合起来的综合实力已经有强压索亚一头的趋势了。
    这叫他怎么甘心？
    事业和爱情皆‘失意’，还都是输给同一人……
    “我现在就回国。”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殷素素还以为是她听错了。
    他回国？
    他好端端地要回国干什么？
    抢夺？她？
    这么玛丽苏的桥段她想都不敢想。
    他简直是疯得厉害！
    但他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他绝对干得出的。
    见鬼了，又招来一个‘活爹’！
    她得在别墅里躲着了，非必要绝不出门，她就不信了，这样还能碰见他？
    诶，不对呀。
    她差点忘记，险些被他气愤的表象给迷惑了。
    他是一个事业心极强的男人，在他的准则中，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给他的事业让步，包括女人。
    她绝对不会是他回国的主要原因，概率极低，小部分的原因倒是有可能的。
    他是冲着凌靳言来的吧！
    所以才找了这一副说辞。
    现在是凌家最动荡的时候，公司也跟着受影响，若是处理不好，会出大乱子的。
    她推测着。
    突然，房内传来小凌宸的哭声。
    听到响动，殷素素立马离开阳台，朝里面走去。
    “哇~”
    “爸~”
    “爸~”
    他就嚎了几下，绝对不超过五声，睡在他旁边的凌靳言就醒了。
    他熟练地将小家伙搂在怀里，手上拍打着他的背部，嘴上轻声安抚着。
    小凌宸格外地给面子，停止了哭泣，开始喊起了‘爸爸’。
    估计是凌靳言照顾他比较多的缘故，他说话的第一声就是喊的‘爸爸’，偶尔还会蹦出几个别的字来，但‘妈妈’二字是从没见他叫过。
    殷素素吃了口‘浓醋’，又释怀了。
    谁叫她自作自受来着！
    “我来抱吧，我把他抱出房间，你再睡会儿。”
    她瞧着凌靳言的状态不是很好，主动提了带小家伙出去。
    “不用。”
    “我差不多休息好了。”
    “素素，有件事，我得和你商量一下。”
    他低语着，似是有些艰难地说出口。
    “什么事呀？”
    什么事，搞得他还需要支支吾吾的？
    她尤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