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块遮羞布。在布下，男男女女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内心原始的需求。
她翻过身，一把握住了他的……
“阿风，可以吗？”
她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娇媚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着‘求你疼我’的信号。
结果，凌靳风理都没理她，冷漠地挥开了她的手，翻过身。
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他也听到了殷素素的啜泣声。
不可否认，他来了感觉。
但他想释放自己的欲望，绝对不是同身旁那人。
柳心怜如坠冰窟。
明明他都……
他都来了感觉的，可他连碰她都不碰。
他是有多嫌弃她？
蓦的，她又忆起了他对她的评价“你的身体可真叫人倒胃口”，她无声地落泪，泪水打湿了她的枕头。
长夜漫漫！
两个房间，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
殷素素醒来时，睁眼就看到了同样睡着的凌东。
他红扑扑的小脸贴着她的胳膊，睡得香甜。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惊叹于自己的睡眠质量，不用想，现在肯定时候不早了。
每次，小家伙起床、吃完早饭都会来陪着她睡一会儿，等懒洋洋的她醒后陪他玩。
这几天被折腾得厉害，她都延迟醒。
今天就更夸张了，她连小家伙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有知觉。
她动作轻缓地掀开被子，坐起，身体上并无任何的不适。
一抬头，她就看见了旁边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的早餐。
他心细归心细，但仅限于床下。
在床上，他就是不知餍足的饿狼，想方设法地折腾手无缚鸡之力的她。
要不是她身上清爽利索得很，她一定狠狠地抨击他。
殷素素扶了扶腰，站了起来。
她很懒，什么都不想做，但早饭还是得要吃，不然，她肚子里的那‘活物’又得闹腾了。
果不其然，她清醒后，她的小腹就活跃了起来，又在像鱼一样‘游来游去’。
简单地洗漱完毕后，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例汤还是热的，旁边还配了一些不受温度影响的吃食。
她拍了拍她的肚子，闹腾得厉害，她都坐下，喝了几口汤，它还在调皮捣蛋。
早餐时间一般是她一天中最享受的了，因为不用面对很多人，在卧室解决就行。
但午饭和晚饭就有些恐怖。
她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发现根本做不到，凌靳风那阴狠的眼神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只感觉毛骨悚然的，吃啥都不香了。
今天是年三十，殷素素想了起来。
一般过年，每个地方的风俗都是不一样的，但给小辈包红包却是统一的。
这里只有凌东一个孩子，殷素素想到了给小家伙准备。
红包就在她的包里，她没过来凌家前就考虑到了。
但在凌家过年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习俗？
她思考间，凌靳言春风满面地推门而入。
见她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他眼里的柔情都要溢出来了。
“今天起得还挺早！”
她听不出他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
哼！
臭男人！
一点都不早。
“凌靳言，你家年三十都有哪些风俗呀？”
“我很久不过年，都没有概念了。”
殷素素想的是不能失了礼数。
如果有，这一天，她尽量配合就是了，可千万别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这么自觉，已经有当儿媳妇的觉悟了？”
他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喉结上下滑动，说出口的话，她怎么就那么不乐意听到呢？
这和觉悟没多大关系，纯粹是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和气气地把长辈都看重的一天过过去。
“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她的目光扫向他，甚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
“没有什么风俗，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啊？
就没了？
“你确定吗？”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他主动地握上她的手，思考了片刻，才娓娓道来。
“今年比较特殊，素素，你知道的，我爸的身体有问题。一切都从简，以往的一些比较大型的活动也都取消了。”
“但可能初一会有一些较亲近的老朋友、老合作伙伴登门拜年，这个推不掉的，已经来往了十几二十年了。”
那，那还挺好的！
要知道，因为这事，她还提前提心吊胆上了，就担心要去见太多的生人。
其实，生人也还好，她就怕见到皓月的一行人。
取消得太是时候了。
她可以没有这个顾虑了。
“哦！”
她暗自窃喜中。
“你不用太拘束，我家没有太多的规矩，糟粕的那一套早就被抛弃了。”
“若是明天初一你不想要见到生人的话，你就带着东东在房间里睡觉，或者玩都可以，毕竟，站太久对你身子不好。”
殷素素没注意到凌靳言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她只顾着想还有这等好事了。
听他的意思，她可以不用陪着他去接待客人。
那，太太太棒了！
“好呀好呀！”
“我还为此先担心上了呢！”
“凌靳言，真的可以吗？那阿姨叔叔，外公外婆会不会有意见？”
殷素素好奇地试探。
如果他们家可以默许她不用出去见客人，那他家就太开明了。
这完全是她理想的过年状态，不必为人情世故、人际往来而忧愁。
“可以，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见她这么配合，他的心至少安定下来了一半。
明天徐有名是一定会过来家里拜年的，他不清楚他的儿子徐朗会不会过来，但他一定得杜绝素素和他见面的机会。
……
凌家别墅里，到处都喜气洋洋的。
殷素素才出来一会儿，就发现各式各样的新年装饰已经挂上了，浓浓的过年氛围也立刻营造上了。
这是他们在她睡懒觉的时候，准备好的吗？
意识到这种可能，她立马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本应该也贡献一份力量，帮个忙的。
毕竟，家里的佣人们都没复工，这些装饰只能是除凌尊、温嘉和孔升外的几人给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