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你tm的想要烫死老子?”
“滚开!”
“嘭”的一声,疑似有瓷片砸到地上的清脆声音从病房内传来。
紧接着,传来了女人痛苦的闷哼声。
柳心怜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
她的身侧,汤撒了一地,地上一片狼藉。
“阿风,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心怜?”
孔怡莲推开门,就看到了眼前骇人的一幕,气得她直发抖。
“妈,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不关阿风的事。”
柳心怜吃力地撑起胳膊,瘦削的脸上惶恐不安,却违心地帮着凌靳风辩解。
她的左手疼得厉害,已经动不了了,估计是骨折了。
“心怜,你不必替他解释,妈都心知肚明。”
孔怡莲错开眸,不再给凌靳风一个眼神,而是帮着扶起柳心怜。
这个儿媳,她本是瞧不上的,出生穷苦,家里一大堆烂摊子,人也瞧着小家子气,没啥肚量,还谎话连篇,但她的儿子同样毛病诸多,糟糕得很,能有个女人这样待他,她还奢求什么?
“妈,不是的,不关阿风的事,都是我的错。”
柳心怜瘦得吓人,干瘪的身材犹如槁木,说是行走的骷髅架也不为过。
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孔怡莲已经一清二楚了。
“阿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心怜,我们出去,妈有话和你说。”
说完,孔怡莲就带着柳心怜出去了。
“是,妈。”
……
“心怜,你不能再怀孕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折腾成什么了?”
“你和阿风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妈和爸都不会怪你的。”
孔怡莲恨铁不成钢。
最近一段时间接触,暴露了大儿子的太多秘密,每一个,她看了,都气得牙痒痒。
她怎么会有这么混账的儿子!
“妈,没事的!”
“我想有孩子,想给阿风,想给阿风生个孩子。”
当下,柳心怜的眼泪就下来了。
她擦掉不经意落下的泪珠,笑得勉强。
她也不想怀孕的,但怀孕这事,由不得她来做主。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机器,怀了掉,掉了怀,没有凌靳风的允许,她不敢停下来。
这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她跪着、爬着,也得吃完。
“那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老了多少岁?你好憔悴的呀!”
“心怜,你告诉妈,你这样屡次三番地怀孕,是为了什么?不是单纯地想要生个孩子,对不对?”
“是不是阿风又要干什么坏事?他又要重启当年的丧良心的事,对不对?”
孔怡莲情绪激动。
忆起当年发生的事情,她老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妈,妈,你没事吧!”
柳心怜强忍着手臂的痛,搀扶了她一把。
“啊——”
她疼得叫了出来,她的手臂,撕心裂肺的痛。
她的这一声喊叫,吸引了孔怡莲的注意。
“心怜,你怎么了?”
“你这孩子,手臂都肿成了这样,也不说。这得多痛呀!”
终于,孔怡莲发现了柳心怜手臂的不对劲。
阿风,阿风,他真不是个东西!
把自己的老婆推成这样。
“妈,我没事!”
柳心怜双唇泛白,脸色竟也苍白得吓人。
“言言,言言,你来得正好,你快帮妈看看心怜这是怎么了?”
孔怡莲四处张望,见到凌靳言和孙安楠走了过来,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心头如释重负。
“安,你去看看。”
凌靳言一身墨色西装,如玉般俊秀的脸庞紧绷着,更添了几分身居高位者该有的沉稳凌厉之气。
此刻,他眼眸深邃,漆黑的眸底散发着不悦的寒光。
“得嘞!”
“老大,她这是骨折了!”
“距离她受伤,应该没过去多少时间,得赶紧送她去治疗。”
孙安楠仔细查看了柳心怜受伤的部位,得出结论。
“是,是,她刚才摔倒了。”
孔怡莲言辞闪烁,有心帮凌靳风隐瞒。
但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清楚柳心怜的伤定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莲姨,我和老大是来找凌靳风的,可能要麻烦你带她去搞伤口了。”
孙安楠替凌靳言做了解释。
如今,老大有殷素素了,是得和曾经这个觊觎过他的好大嫂避避嫌。
“诶!好!”
孔怡莲没有多想,孙安楠就是名技术精湛的医生,他俩去和阿风沟通沟通也好,“我这就带心怜去。”
她们俩人离开后,孙安楠忍不住碎嘴了。
“老大,这才多久没见,这柳心怜咋搞成这个鬼样子了?”
“吓人!”
“要不是莲姨叫她的名字,我都没认出来。”
“啧啧啧,还是殷素素瞧着赏心悦目。”
他小声地嘀咕,最后一句话,凌靳言并没有听清。
“闭上你的嘴!”
“干正事!”
凌靳言一记眼神‘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