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言很欣慰殷素素会这么问。
如此不开窍的女人现在是终于学会在意他了吗？
他幽深的双眸暗了暗，顺着殷素素的怀抱坐在了床沿，一把拉过她，让她轻而易举地跨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
殷素素别扭极了，怎么又是这样的姿势？
让她浮想联翩，像是回到了昨晚。
她急忙调整自己，由跨坐变成了侧坐在他的腿上，白皙细腻的藕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
看着她的动作，凌靳言嘴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都不可避免地流露出笑意，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吗？”
很难说出口吗？
殷素素怀疑渐深，水雾雾的双眸里倒映着凌靳言清冽的俊颜。
“素素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凌靳言狡猾地把问题抛回了殷素素，环抱着她细腰的双手不断得缩紧。
“我以为？”
殷素素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这么得诡计多端，一个简单的答案都不直接告诉她，还推三阻四。
“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臭男人，惯的他！
她才不要猜。
殷素素撤下环住他颈脖处的手臂，赌气地转过了身子，背部躺在凌靳言的怀里，就是拒绝与他面对面。
凌靳言眼底的幽光更深了，低下头，迁就纵容地哄着:“这就生气了吗？”
“我才没有生气。”
殷素素矢口否认，抵触地推开他靠过来的脑袋。
后知后觉，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把最坏的脾气留给了他。
这是之前她从来都不敢逾越的尺度。
“没有生气的话，那就听我好好解释。”
凌靳言温暖的胸膛紧贴殷素素的后背，情绪稳定极了。
“我只是帮过叶霜而已，更准确来说，是帮过叶家。”
他回忆道：“叶家前几年濒临破产，我投了一笔资金进去，帮他们挺过了暂时的难关。”
“噢！”
殷素素应了一声，心里立马有了底。
所以叶霜是感激凌靳言……
“你就不好奇叶霜和顾明羽的关系吗？”
不就是男女朋友吗？
不都介绍了吗？
凌靳言主动解惑，“昨天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他俩很奇怪？一点都不像我们。”
“很奇怪吗？有吗？”
殷素素侧过脑袋寻思。
“笨蛋，那是你迟钝，明眼人都能感知到。”
“叶霜不是羽的女友，他有老婆的，不过去世了，叶霜是他老婆叶雪的姐姐，但叶家想要撮合他俩在一起。”
“妹夫和姐姐？”
殷素素抓住重点，吃惊地问道。
她有听过这样类似的家庭组合，但此刻就发生在身边，有点难以置信。
“嗯。”
凌靳言皱了下眉，点点头。
“叶霜愿意吗？”
殷素素关切地问。
“她没得选择……”
凌靳言还有句更残忍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凡叶霜有点气性，有点野心，也不至于在娱乐圈混得高不成低不就，更不至于被家人安排，被羽嫌弃。
听他这么说，她不好评价了。
可是凌靳言还在补充：“她的意愿倒是其次的，羽更不愿意，他的女儿也不愿意。”
“顾明羽还有女儿？”
“嗯，叶雪留下来的，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殷素素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对叶霜谈不上多感兴趣，但听了凌靳言对她的介绍，总有种同病相怜的孤寂感。
她自己的情况又能比叶霜好到哪里去呢？
和凌靳言独处了几天，难道她就忘了鲁兰，忘了那个孩子了吗？
当然没有。
她只是隐藏性地把他们压在了心底。
叶霜的这个契机，将她未能宣之于众的秘密勾了起来。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得尽快见到那个叫凌东的孩子。
殷素素打定了主意。
“怎么了？”
感受到殷素素情绪的变化，凌靳言捏了捏她的脸蛋，温柔地问道。
“没，没怎么。”
殷素素回过神，沉了沉双眸，遮住眼里的失落。
刚刚她还好好的状态，现在却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其中要是没点问题，谁会相信？
但凌靳言选择了闭口不问，既然素素不说，那他就等她愿意提及的时候再倾听。
“凌靳言……”
殷素素拽了拽他的手腕，欲言又止。
“不是说好叫我‘靳言’或者‘老公’的吗？”
他低下头，下颚枕着殷素素的脑袋，玩味地戏谑道。
“谁答应了要叫你‘老公’呀？完全就是你自己意淫出来的！”
殷素素来了精神，‘痛批’他自恋的行径。
他在她面前总是没个正行。
“素素，你想我提醒你是在哪里、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姿势吗……”
见他越说越离谱，殷素素急了，转身跨坐在他的腿上，白皙的柔荑迅速盖上了他的薄唇。
“你羞不羞呀？”
她假装凶神恶煞地瞪着凌靳言，不仅一点威慑力没有，反倒勾起了凌靳言想要一切芳泽的欲望。
“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承认？”
见凌靳言迟迟没有回应她，殷素素威逼利诱，让他开口说话。
凌靳言戏剧性地转了转眼珠，最后定格在眼睛最底部，而视线的方向不偏不倚刚好对上了她白皙清透的小手，意思不言而喻。
殷素素尴尬了。
她捂住了别人的嘴巴，却又要别人发声，无异于强人所难。
“我……嘿嘿！”
“是我不对，是我无理取闹。”
殷素素态度诚恳地道歉，为了以示诚意，她还狗腿子般地帮凌靳言捏捏肩。
“叫声‘老公’来听，我就原谅你。”
这次，凌靳言有理，他占据了上风的优势。
不，
她内心是抗拒的。
殷素素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等等，
他说，原谅她？
霎那间想到什么，殷素素当下就有了主意，也不忸怩，也不抗拒了。
她故作妖娆地挺挺胸，白皙滑腻的胳膊像条水蛇般缠绕着凌靳言的颈脖，蛊惑地开口：“是不是我叫了你，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