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你……”
    他真的很过分，她欲哭无泪！
    如殷素素所言，电话自刚才响起，就一直没停止过响铃。
    “我、我去、我去帮你把电话拿过来。”
    她自告奋勇地提出，比任何时候都要积极。
    凌靳言刚想说出‘不用’二字，谁知，趁他喘息的间隙，原本该……好好“pa”着的女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向床头，从柜子上取下了手机，并迅速地接通，然后围着薄被，倒头就睡，丝毫不顾及进行到一半的他的感受。
    还没来得及生气，手机听筒里传来的一声熟悉的‘靳言’将凌靳言迅速拉回现实。
    是外婆温嘉打来的电话。
    “靳言呐，你上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电话也迟迟不接？你现在在忙吗？”
    电话一接通，温嘉就使出了绝学——信息轰炸，这类似查户口的问话方式，凌靳言都难以招架。
    “对，是在忙。”
    凌靳言好笑地勾唇看着蜷缩在薄被里，瞧着像睡着了，实则竖耳和露眼，偷听和偷看的殷素素。
    “你在忙什么？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温嘉关切地问着，对凌靳言炙烈的情意听着不像有假。
    这次凌靳言过来海市，能明显地感受到外婆温嘉对他态度的转变。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听到这句，殷素素低低地笑出了声，内心暗讽：凌靳言，真有你的，还挺能整活的，骗人果然有一套，谁家都凌晨了还在工作，活该你暴富。
    “靳言，你大可不必这么拼的……”
    温嘉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却听到了似男又似女的压抑的细微的笑声。
    陡然间，她铃声大作！
    “靳言，你旁边还有人，对不对？你现在是和谁在一起、是男是女？我听到你那边刚才有笑声。”
    温嘉追问，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
    她已经完全相信了凌靳言的说辞。
    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为何迟迟不谈恋爱，原因无他，只能是如靳言自己说的那般。
    等等，温嘉疑神疑鬼，越来越觉得刚才的笑声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的脑子里诞生，有没有一种可能殷素素也只是个打掩护的？凌靳言的“爱人”实则另有其人？
    不行，绝对不行。
    他俩就是锁，也得给她锁死。
    “靳言，素素是和你在一块吗？”
    自上午改口后，温嘉就一直热乎地叫殷素素为“素素”，连在电话里都是亲热的称呼。
    从她夸张的反应来看，凌靳言已经猜到外婆在想什么了，不过，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脑洞。
    “嗯。”
    他只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你是说，你和素素在一起吧？”
    温嘉不确定地问出口。
    她短时间内问了这么多问题，结果凌靳言只给她回了一个“嗯”字，她哪里知道他回的是哪个问题的答案。
    但她聪明地捡了自己最愿意接受的那个。
    “是。”
    简洁如凌靳言，能少说一个字，绝对不多说，但在某人的面前却是个例外。
    此时，某个装睡的小女人也备受煎熬，见温嘉电话提到了自己，听她半信半疑的口吻，她该不会是要通过电话直接验证是不是她吧？
    千万不要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靳言，那你让素素接电话，外婆有点事要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