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这俩字嘲讽的意味太明显,殷素素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翻白眼。
上次的教训她没敢忘,凌靳风就是一个随时会发疯的男人,一个定时炸弹,叫她怎么敢招惹?
她时刻铭记“多说多错”这四个字,在疯子凌靳风面前,她还是当一个哑巴工具人好了。
“为什么不说话?”
见殷素素低下头,凌靳风凑得更近了。
近到他只要稍稍一提眉,就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她纤细光洁的脖子以下——不同于他身边围着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瞧着干净无暇得很,让男人很有冲动。
他要干嘛?
俩人的距离已经超出了殷素素可以接受的范围。
她脸色微变,借着整理蔬菜的由头,不动声色地调转了一个方向,便不至于和他面对面对视了。
她是真怕了凌靳风。
真怕她的一个无心之举,又莫名引起他发疯,遭罪的人就是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凌靳风和凌靳言真不愧是兄弟,俩人出奇一致地喜欢贴着人说话。
凌靳言,她还能理解,毕竟他俩是他单方面认为的情侣关系。
可这该死的凌靳风,他就真没有一点边界感吗?
……
刚才的距离,近到凌靳风可以清楚地看清殷素素脸上的细小绒毛。
每次见到殷素素,他总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为了进行验证,他想都没想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结果才几秒的功夫,他脑子里闪过的片段还没来得及追忆,就被她聪明地借机给躲开了。
凌靳风眸色立刻暗了下来,有被人打断的恼怒,更有对凌靳言的嫉恨。
凭什么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事物样样都是美好的?
而他……
凌靳风嘴角扬起一抹轻佻的笑意,内心蠢蠢欲动,他那‘好’弟弟的秘书确实长得不赖,清丽绝美的清纯模样,很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见过凌靳言对哪个女人上心,原来,他的审美是眼前的女人这样的,娇娇弱弱,却生命力旺盛。
“我要炒菜了,你能不能先让一下。”
她想他离开,不要和她待在一个空间里。
殷素素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凌靳风,只能称‘你’。
刚才脱口而出的“老板的大哥”完全是她没经过脑子,嘴比脑快,一下子就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反正,她自己都感觉尴尬。
“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
凌靳风摆了摆手,制止殷素素手上的动作,讥笑道:“是太羞耻了,所以抹不开脸承认吗?”
“可你都做了‘婊子’,还在这里立什么贞节牌坊呢?”
他扭了扭脖子,脸上挂着刺眼的散漫的笑容。
透过他凉薄无感的眼神,殷素素只看到了无尽的嘲弄与轻视。
他是又要开始发疯了吗?
她该怎么应对?
如果只是单纯的语言羞辱,殷素素觉得自己还是能够承受的,可万一……
“挺沉得住气的嘛!”
“都给凌靳言当情人了,就这么难承认?要是他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凌靳风可耻地拍拍巴掌,脸上的嘲弄愈发张扬,“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和你提过,要远离我呢?”
嗅到了空气中的危险,殷素素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他是几个意思?
他要干什么?
女人独有的第六感让殷素素预判了危险,她吓得连忙改口:“我是你兄弟的女人,你不能乱来。”
凌靳风笑了,本就阴柔的五官添上了几抹煞气,显得愈发阴沉可怕。
“承认了吧!”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以为你能骗过谁?”他继续嘲弄,“可凌靳言的女人,我又不是没有试过,你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