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了吧！”孙安楠出言劝阻，“老大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一回，你就别去掺和了。”
    “这殷素素，我看，好得很呢！”
    孙安楠本还想为殷素素说点好话，瞥到顾明羽鄙视他的眼神再也忍不住了，气急败坏道：“你个顾老六，信不信我揍你！”
    “你来呀！”顾明羽不甘示弱，“你的那点小心思最好在老大面前收着，不，赶紧扼杀掉。”
    两人心照不宣，追追打打地离开，外人看着都直摇头，多大的人了，还幼稚得很！
    ……
    孙安楠的话就像一颗投进平静湖面的石子，石子一声不响地沉入了湖底，但湖面泛起的阵阵涟漪却久久无法平静。
    殷素素的心就像被搅乱的湖面，她真的好想开口询问凌靳言“凌东是谁？”，“治疗又是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又多了自己的考量。
    “他俩就这样，人很不错的。”
    走了两个大电灯泡，凌靳言也不打算聊他们，凝视殷素素的同时，发现她很不一样了，眼底多了几抹流光溢彩，人也生动得多。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他一眼看穿了殷素素的心思，并不吝啬给她解答。
    “真的什么都可以问吗？”
    殷素素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溜圆透亮的眼睛瞪得老大，真是天助她也。
    凌靳言点点头，目光深邃，右食指似有似无地敲打着桌面。
    “那我真问了哈!”
    “凌东是谁？”
    “他是你的小孩吗？”
    殷素素狡猾地“曲线救国”，鲁兰早就告诉了她凌靳言是单身，而且据她的观察，凌靳言也确实是单身，所以，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这也正是她这个问题的高明之处，没准能诈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殷琪的孩子会是叫凌东吗？
    “你想知道的是这个？”
    凌靳言似乎没料到殷素素会这么问，他以为她会问……
    但转念一想，她是吃醋了？所以在乎他究竟有没有孩子？
    凌靳言欢喜得紧，既然她想知道，那他便告诉她，也希望她能像他一样接纳那个孩子。
    “凌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不出所料，在还没完整地听到答案，殷素素眼里迸发的光芒就足够让一个男人误以为她对他情根深种。
    “那他是谁的孩子呀？”
    殷素素主动地抓住凌靳言的胳膊，和刚才抵制他接触的小模样判若两人。
    “你很想知道吗？”
    凌靳言眼神略带深意地看着殷素素，他瞧出了殷素素的不对劲。
    她似乎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格外得上心，要不是早就知道凌东的生母在生完他后就撒手人寰了，凭借着她奇怪的一言一行，凌靳言保不齐会怀疑她就是。
    “也不是很想知道。”
    殷素素察觉到自己表现得热情过了头，都怪她太兴奋了，一时候没把握住问问题的分寸。
    但她不想放弃，不想错过一次这么好的机会，“这不是你们提起来的吗？我只是刚好好奇罢了！”
    不需要凌靳言主动来告诉她凌东是谁的孩子，他只要说“是”或者“否”就行。
    “凌东是凌靳风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