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殷素素只想抽回自己的手掌，但奈何男人像是毫无知觉般，一直保持着牵手的姿势。
    “我真的有在听的。”
    殷素素再三保证，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巧合”地抬起一只胳膊做出发誓状，刚才还纠结的困局一下子就被解开了。
    凌靳言自是不愿放弃好不容易得来“肌肤之亲”的机会，一只手拿着椅子往凑近殷素素的方向靠了靠。
    殷素素再次无路可逃。
    这个凌靳言口中绝佳的吃饭位置本就是背靠墙角，用一块古色古香屏风隔出来的，这下刚好又称了他的心意。
    狭小的空间，施展不出拳脚，却足够暧昧的男女调情。
    “素素，我很可怕吗？”
    凌靳言逼近殷素素，温和的眼神不经意间变得邪魅冶炙，让人无力招架。
    殷素素是万万没见过此等场面，她经历过凌靳言对她发火，冷落她，批评她，甚至指责她，但像此刻这样，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她曲起手臂想要抵挡凌靳言的再次靠近，下一秒，直接被锁住。
    “不可怕，就是，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好好的一句话被殷素素整得支离破碎。
    凌靳言被她的话逗乐，玩心大起地继续询问，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哪里不正常？嗯？”
    一个引人遐想的尾音惹得殷素素心神飘忽，心头一颤，而后双颊粉红地嘟囔：“我只是还不习惯现在的你，你变回前几天那样行不行！”
    “笨蛋！”
    凌靳言做了一个普通情侣间常见的“弹额头”动作，力道极轻，像极了打情骂俏。
    “要真像前几天那样，那就是老板和员工了。那不适合我们的关系。”
    “我说了会给你时间适应，但是……素素不能让我等太久！”
    差点溺死在凌靳言眼底的深情里，殷素素大脑晕乎乎的，除了答应，再无其它的选择，“行……”
    屏风内的气氛较刚才又好上了几分，食物已经点好，就在等上菜的间隙，凌靳言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眼尖地瞥到了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他预料到了他们会过来，但并不希望是此时他和素素感情正升温的时候。
    “老大，好巧呀！你怎么在这？”
    明明是顾明羽走在前面的，电光火石的瞬间，不知道孙安楠使了什么手段，竟成了第一个把脑袋探进屏风内的人。
    “顾明羽，你这老板就是这样当的呀，还不给我们老大换个大点的包厢。”
    说是这么说了，但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老六真是招待不周！”
    孙安楠完全不给顾明羽说话的机会，顾明羽也不恼，短暂地和凌靳言来了几次眼神交流。
    “这不殷秘书吗？怎么你也在这里吃饭？”
    孙安楠明知故问。
    “哎哟，瞧我这记性，你肯定是和老大一起的。”
    孙安楠继续耍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屁股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霸占了餐桌的一角。
    “安！”
    凌靳言叫停孙安楠的行为，打算借此机会让殷素素认识他的朋友，来“寻味”之前，他就有这个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