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
    殷素素皱起秀气的眉峰，双眼雾蒙蒙的，就差酸碎了牙。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只要是和殷琪相关的事，鲁兰总是打了鸡血似的，现在殷琪不在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又接替她心中的位置。
    什么时候，她才能看到另一个女儿的存在？
    殷素素替自己不值，为了鲁兰的一个愿望，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那件事发生以后她想过一走了之，可每到关键的时候又偏偏犯贱地去照做……
    “行吧，你不知道！”
    在瞅到殷素素的表情后，鲁兰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是有多少年了，没看到过小女儿露出这样的姿态。
    遥记得，还是殷琪在的时候，姐妹俩抢她和丈夫的关注，每每殷素素落败，就会露出这样愤愤不平，吃醋的小表情。
    接着，鲁兰识趣地扯开话题。
    殷琪的孩子应该会没事的，一想到自己的外孙是凌家唯一的大孙子，就算生病了，可不得有一大群人好吃好喝地照顾着，鲁兰便放宽了心。
    “你和凌家的二儿子是怎么回事？”
    听到鲁兰毫不避讳地提到凌靳言，殷素素条件反射性地抿了抿唇。
    “我和他……能怎么回事？不就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吗？”
    她不自在地取了桌上的一杯水端来喝，直接一饮而尽。
    “是这样吗？”
    鲁兰并不打算放过殷素素，凌靳言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既然殷素素都和他发生了关系，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既然挑开了这层纱，便进行到底。
    “他有说过要对你负责吗？”
    “……”
    “那是一场意外，我没想过和他在一起，更担不上让他负责。”
    殷素素满脸错愕，她没想过鲁兰能这么轻松地继续聊着这件并不光彩的经历。
    前段时间，她经历如此可怕的事情，鲁兰可是用了最下流的言语来暴力她，现如今竟然……
    “是他亲自说的不会对你负责？你不是第一次吗？”
    鲁兰双手环胸，用打量商品一样的眼光瞧着谈及此事，摇摇欲坠的殷素素。
    在公司忙碌了一整天，还没吃晚饭的殷素素显而易见地有几分憔悴，细碎的几根长发飘逸地分散在额头两侧，衬得精致的脸蛋脆弱而美好。
    鲁兰压根就不相信，这样的殷素素，世上有哪一个男人会不心动。
    抛去其他的偏见，就这么几眼，她看着都要醉了。
    有了一次美好的“体验”，后面凌靳言会不想继续占有吗？
    活了这么多年，男人的秉性，鲁兰再清楚不过。
    上次鲁兰之所以没细问殷素素，是因为有殷严在。
    她光想着让丈夫惩罚不好好做任务的殷素素了，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收获意外之喜——和殷素素有肌肤之亲的人竟会是凌靳言。
    “怎么不说话？快回答我的问题。”
    按照以往这样的情况，鲁兰如果听见殷素素没回话，一句“你哑巴了”是绝对避免不了的，这次竟然收敛了。
    “我不要他负责。”
    殷素素转过头，屈辱如她。
    鲁兰是半分面子都没给她，竟将一件如此私密的事情直接摊开在了太阳底下。
    “什么你不要他负责？”鲁兰激动了，“他是想对你负责的，对不对？”
    “他是有说过要对你负责的，对不对？”
    殷素素眼底的光黯淡了，再也藏不住地哀伤了起来。
    她怎么会读不懂鲁兰的意思？
    这是打算将她卖个好价钱了。
    不，不，价钱或许也算不上，是将她整个人作为交易，去换取和殷琪孩子见面的机会。
    什么时候，她竟然变得如此廉价？
    “……没，他没说过。”
    殷素素找回自己的声音，短短的几秒钟，不知怎么就染上了几分喑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什么？他没说过？”
    鲁兰空欢喜一场，随机脸色涨红，有了几分薄怒，“天杀的，还以为凌家的二子会不一样，竟没想到会与薄情寡义的大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咒骂了好几句，鲁兰觉得还不过瘾，便冲着殷素素发火，“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男人都把握不住？”
    “白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又要耽误我好久才能见到我的大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