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去哪?”鲁兰气急败坏，在看见殷素素收拾行李的时候，语气中的慌乱一览无遗。
    “你要去哪？”
    “殷素素，你是不是想走？你连这件事都没办好，你竟然还想走？”
    殷素素背对着鲁兰默默无言地收拾，猝不及防，所有拿出来打包的东西全被鲁兰扫下床。
    “你不准走，不准离开。”
    鲁兰拽住殷素素的胳膊，恶狠狠地威胁，眼角松懈的皮肤微微凸起，仔细一看，像老了几岁一样。
    殷素素心软了。
    眼前的女人是她的亲妈，哪怕做再多对她不利的事情，她总归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应该可怜鲁兰吧。
    中年失去女儿，她现在做的一切不都是想要维持和殷琪最后一丝的联系吗?
    这让她怎么拒绝?
    “我还在皓月，没想要离开。”
    接着沉默了几秒，“搬出去住，我们上次就说好了的。”
    “你真不会离开？”
    这里的离开是要确定殷素素不会出国。
    鲁兰心存质疑，不确定地开口。
    “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鲁兰缓了一口气，但殷素素不在跟前，交代她完成的事情进度又被拉长了。
    “那……”
    还没等鲁兰说完，殷素素插了一句，“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
    “我还会在国内待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我让你见到孩子。”
    言罢，殷素素终于清净了。
    她离开得很顺利，鲁兰没有再阻止她。
    ……
    “晚上，陪我出席一个宴会。”
    好不容易抽空把新家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番，殷素素累瘫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头条。
    手机页面突然弹出的一条消息，让她跳了起来，顺带愣住了。
    这是要干嘛？
    上次陪酒的阴影还没过去，殷素素有点憷和凌靳言一起出去。
    她可以选择不去吗？
    总裁，能换个人吗？我这边有点事……
    殷素素打打删删，出于对凌靳言的畏惧，始终不敢发出去。
    稍后，灵机一动，与其说不想去，倒不如先安排好合适的人选，这样凌靳言也能有一番比较。
    她选的人一定会是最合适的。
    不用面对面，殷素素的胆子大了很多。
    “总裁，要不换叶霜怎么样？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怕是不能陪你去了。”
    “唰”的一声震动，手机提示消息已经发出去了，而且还是已读的状态。
    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殷素素的小脸皱成一团。
    这？
    这是生气她的自作主张了吗？
    殷素素是在职场待过几年的人，她的上一个老板比凌靳言还难伺候，所以，她比谁都要明白大boss看了消息却不回复的含义。
    该死！！！
    殷素素内心咒骂，是她逾距了，太把自己当回事，回国后，连基本的职场规矩都忘记了。
    她刚才打的那几行字，无异于网上经常流行的没眼力见的段子：领导夹菜我转桌，领导敬酒我不喝，领导听牌我自摸，领导走路我坐车，领导私事我乱说……
    她还想教老板做事？
    这样自我毁灭、没情商的做法是职场大忌呀！！！
    为了弥补，殷素素连忙补充：总裁，是这样的，我现在身体好多了，可以陪同您出席的。
    外加几个讨好的表情。
    殷素素思绪拧成一团，除了这样做，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了。
    希望最后的结果不会太差。
    已读。
    等了几分钟，依旧是什么都没等来。
    殷素素要自闭了，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老板的心思比女人的还要难猜测。
    终于，
    一个ok比耶的手势发过来，殷素素的心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幸好幸好！
    殷素素心存侥幸，刚才的不痛快就当做是过眼云烟，一定要小心谨慎地做好当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