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办公室后，殷素素尽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太讨厌这种感觉了，脱离了控制，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她想都不敢想的方向发展。
    与道行高深莫测的凌靳言相比，她假装的镇定自若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这不像她。
    这也不是她。
    殷素素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好一会儿，才投入工作中。
    ……
    “殷秘书，你在呢！”
    殷素素在自己的工位上忙了有一会儿了，刘放刚好找来。
    出于礼貌，她眼疾手快地捂住裙子下摆，从椅子上起来，招呼：“刘助”。
    刘放也不客气，点头示意殷素素坐下，而他则自然地坐在了对面，直接了当，挑明了自己来见她的目的。
    “殷秘书，是这样的，这里有个小忙需要你帮助，目前也只能你帮忙。”
    “什么忙？”
    在职场待了这么久，殷素素不是傻白甜，更不会随意就应承别人，得看对方要求的是什么。
    “索卡公司的总裁后面会和我们公司谈合作，在他来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些他的‘情况’。”
    说完这句话，刘放略带深意地扫了一眼殷素素。
    “你懂的，不打无准备的仗。”
    殷素素不自然地错开刘放的视线，心知肚明，他要求的“情况”恐怕没那么简单。
    “敌”不动，我不动。
    她继续保持倾听的状态，没插一句话。
    “而你在索卡待了挺长时间的，姬修德，你应该是最了解的。”
    刘放终于说完，就等殷素素表态。
    这时，殷素素也搞懂了刘放的来意。
    诚如刘放所言，当了索卡的总裁姬修德那么长时间的助理，殷素素对那个男人是再清楚不过了。
    但，
    那个大boss就是一个变态。
    他会诚心诚意地想和皓月合作？
    见鬼了吧？
    姬修德恨不得立马干掉凌靳言，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殷素素心里想着这样，但是嘴上掩饰得可严实了。
    “刘助，这……”不是为难人嘛！
    这样的话，殷素素自然是不会说的，她没那么傻。
    “怎么?殷秘书，有问题吗？”
    刘放的语气平和，但是眼底的坚定不是殷素素可以拒绝的。
    “没……没什么问题。”
    和刘放真实地接触后，殷素素才发现他这个人很直接，刚好也省得她拐弯抹角。
    “愿闻其详。”
    啊这……，就要开始了？
    殷素素有些局促，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那位惊天地泣鬼神的前boss。
    姬修德，他，好变态的！
    刘放轻微地勾勾唇，好笑地欣赏着对面美人的神情。
    “姬总是一个很好的老板……”
    昧着良心，殷素素吐出了这几个字。
    刘放挑挑剑眉，示意她继续。
    “在工作上面，他的要求极高，不容得身边人有一丝懈怠，是一位理想主义者……”
    官方地介绍了大概有三分钟，就在殷素素以为就要结束了的时候，刘放打断了。
    “殷秘书，我不想听大家都知道的消息。”
    “好的。”
    殷素素尴尬地笑笑。
    ……
    没有办法，殷素素只能把姬修德略带修饰地吐槽了一遍。
    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自己都掂量好了。
    “可能，他不是诚心来谈合作的……”他是来踢馆的。
    殷素素欲言又止。
    “好的，”刘放站起来，“非常感谢殷秘书提供的消息，我这边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客气。”
    殷素素心虚地点点头。
    “嗯，你继续忙。”
    就在殷素素以为刘放要离开的时候，谁知他又回头继续说道：“下次我就直接叫你‘素素’吧，殷秘书这样叫着貌似显得我很不近人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殷素素没得拒绝，比了一个ok的手势，“都可以的。”
    终于结束了。
    殷素素伸了伸脖子，用手揉了揉，自我感叹在皓月的工作量和在索卡有得一拼，唯一不一样的是，皓月的总裁是一个正常人，而索卡的大boss是一个变态。
    但她这话，应该是说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