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话的殷素素，就是三个字，“不好惹”。
    ……
    “别整得剑拔弩张了，大家都是同事，都各退一步吧！”
    李雪芙察觉到不妙，开始劝和，先前她也以为殷素素是个软柿子，看来她需要擦亮眼睛，重新定义了。
    就冲殷素素敢直面硬刚王珍妮的架势，她可比软柿子厉害多了。
    殷素素弯弯唇，嘲讽地轻笑。
    可就是这一抹带着深意的笑，让王珍妮心中泛起了嘀咕，不得不戒备。
    殷素素到底什么来头？
    为什么她会带着这么强势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和总裁身上散发出来的有得一拼，毕竟她昨天才刚刚经历。
    这一场较量，终究是王珍妮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
    不动声色，殷素素为自己扳回了一局。
    还真是讽刺，在职场，你越是待别人和善，别人越不把你当回事，逮着空就来欺负人，可你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别人还越不敢冒犯，愈发尊敬。
    讽刺。
    待人接物的这一套，在同等层次的竞争中，是彻底行不通的。
    殷素素也不“恋战”，她知道点到为止的效果远比一直纠缠不休要好得多，一个眼神也没再给王珍妮，迈着轻快的步伐就离开了。
    她的心情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王珍妮愤怒地砸了一下桌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竟把自己搞得一肚子气。
    ……
    这边，殷素素所有的事情都一再确定，妥妥当当了，剩下的就是要拿进去交给总裁，但她却犯了难。
    进，还是不进去，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她的心里承受能力远比她表现得要差得多得多。
    不小心的一个碰撞，门发出了类似敲门的响动，办公室内，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进来。”
    骑虎难下，殷素素只能咬咬牙，走了进去。
    男人并没有抬头，一直保持着伏案的姿势，给了殷素素不少缓冲的时间，她现在其实还不太想见到凌靳言，怕尴尬只是一部分，可又被逼无奈，如果他一直不抬头，她会好过得多。
    殷素素没有说话，和之前一样，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就打算安安静静地离开，凌靳言不习惯别人来打搅他。
    很多时候，身为秘很多时候，身为秘书的她只要把文件整理好，送过来，他自己便会过目，多余的言语更是不必。
    是她？
    不同于昨天的乌龙事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来，凌靳言终于停了下来，虽是冷面，但本就耀眼的双眸闪着非同凡响的流光溢彩。
    她来上班了！
    不得不承认，殷素素确实要比王珍妮识时务得多。
    昨天，王珍妮不过是代了一天的班，他已经快抑制不住要将她扔出去的冲动了。
    但自那件事后再见到殷素素，凌靳言的心情很微妙。
    少了当时的生气，多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成分。
    “慢着。”
    凌靳言叫停殷素素，他并不打算就让她这么走了。
    他动作优雅地站起身，理了理卷起来的袖口，才慢慢地朝着殷素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