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过来了。”
孙婶低着个头,连抬眼看凌靳言的勇气都没有了。
孙安楠的脾气那叫一个暴躁,“孙婶,你是怎么看孩子的?”
以前,东东都是一些小的身体上的剐蹭,可以忽略不计的,这次,经她这么一照顾,竟然弄伤了脑袋这么关键的地方。
孙婶是知道孙安楠的,他们的本家都姓孙。
但这个孙安楠对她可一点都不友好。
“先生,我一直都是很小心地看护东东的,没有一刻是分心的。”
孙安楠虽然表现得很强势,但是孙婶知道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她的雇主手里,所以这话,她是对凌靳言说的。
可凌靳言没有理她,一直都是孙安楠在代说。
“你说你没有分心,那东东脑袋上的伤口如何解释?”
孙安楠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妇人尽会狡辩,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猫腻吗?
“先生,冤枉呀!我是真的没有分心,不过,我就转身拿了一下水杯,东东就摔下去了。”
“真的不是我的错。”
“难不成你们还不允许我上班的时间喝个水吗?人都有三急的呀!”
孙婶强词夺理,尽量洗脱是自己的失误。
凌靳言和孙安楠又哪里会看不出来。
孙安楠气笑了,像孙婶这样的市井妇女,最会胡搅蛮缠,他算是看出来了。
“我们有不允许你喝水吗?所以说孩子是在你喝水的间隙摔下去的了?”
孙安楠抓住了关键点。
“是……是……”
孙婶闪烁其词,不知道他这样问,所谓何意。
“孙婶,我老大有没有交代过你不要带东东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有没有?”
孙安楠逼近孙婶,强势地追问。
孙婶似乎记起来了,“先生,冤枉呀,那里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露台而已。”
是呀!一个小露台而已。
但对于手无寸铁的孩子们来说,却是一个可以丧命的地方。
更别说东东本就心智不健全。
凌靳言孤傲地坐在办公椅上,冷漠地抬抬手,阻止孙婶再继续解释下去了。
“你现在就离开庄园,现在就去收拾你的行李,这个月的工资扣下,就算作是给凌东的补偿。”
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
孙婶和凌靳言接触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的。
凌靳言辞退她,她无话可说,是她有错在先,但是这个月的工资,她不同意就这样不结算了。
“先生,凭什么不给我这个月的工资?”
孙婶不依,嚣张跋扈的市井气毕现。
反正也不用再干下去了,她能讨回多少是多少。
一个月的工资三万块呀!
傻子才不要。
“就凭东东受伤。”
凌靳言漆黑的双眸讳莫如深,吐出来的话掷地有声。
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样的人和“鬼”没有见过。
孙婶被凌靳言周身的气场吓得踉跄了几下,稳住身形,但说话的气焰小了很多。
“先生,你不能不给我结这个月的工资呀!我上有老,下有小,没有工资,下个月就揭不开锅呀!”
孙安楠不屑了,装可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