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在一阵鸡鸣、鸟叫、狗吠声中,懒洋洋地起床了。
人家养的鸟,都是叽叽喳喳,他们家的满口国粹,听着有点上头……
李小牙来到马厩,发现一只傻鹅趴在草料中,呆头呆脑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上回从灯会套回来的鹅,还没炖吗?
家里的小动物是越来越多了,幸好它们不像兔子异味大,不然早就被略有一点洁癖的紫衣小仙女给发射出去了……
别看常安快长到二十斤了,它要敢在家里乱拉,武功高强的紫衣小仙女一样能给它发射出去。
李小牙暗暗叹气,常安的本性被三个女人硬行压制了,至今没进茅房见过大世面,路遇粑粑,也完全不敢上前呲溜,不吃屎的常安,养着有什么意义呢?
别人给马取名字,都是什么追风,闪电,踏雪之类的,李小牙给自己的马取名【小摩托】。
李小牙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出门上衙了,来到镇抚司书房,摆烂了一个上午。
午后,李小牙领秀才来到风月楼。
进大门,他们便被门房老头拦住了。
李小牙惊道:“小六,是你吗?你咋变这么老了?都成老六了。”
“……”
门房老头一头雾水:“客官,我们还未营业。”
秀才怒道:“老头,你是不是瞎,不认得我们老大吗?”
门房老头摇着头:“请恕老朽眼拙。”
“那你认不出我们的官服吗?”
花娘听到争吵声,走到前院来了,看到是李小牙,便挥退了门房老头,娇笑道:“小爷,有事找妾身?”
李小牙挑眉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小爷,请进。”
“小六呢?”李小牙左看右望:“怎么换了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守门?”
花娘无奈的道:“小六受伤了,我让他回家歇两天,新来的门房不认识你们,多有得罪了。”
李小牙狐疑的道:“你咋请了一个这么老的门房?”
“东家的亲戚。”
李小牙无语了,让一个老头上青楼当门房,这什么狗亲戚啊?
“小六咋伤的?”
花娘没好气的道:“让一条狗给咬了。”
李小牙以为花娘是讽刺,好奇道:“谁敢动你们风月楼的人啊?胆子不小啊?”
花娘白眼道:“小爷,你听没听楚吗?小六是让狗给咬了。”
李小牙愣了一下:“真的狗?吃屎那种?”
“……”
李小牙虎着脸:“小六没咬回去吗?”
“……”
花娘嗔怒道:“你以为小六跟你一样啊?”
李小牙随着花娘来到花厅坐下,待侍女送茶上来,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道:“花姐,今天过来,有一件事托你帮忙。”
花娘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着忍不住笑了:“什么事?”
李小牙耸肩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请你们家几个姑娘帮我打广告。”
“打广告?”花娘听不懂:“什么意思?”
李小牙耸肩道:“就是帮忙宣传一下我们李记福寿堂。”
花娘冷冷的问道:“你付银子吗?”
李小牙傲然道:“上青楼给银子,岂不是坏了我们南京锦衣卫的规矩?”
“……”
花娘嗔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老是占我便宜。”
李小牙不满的道:“姐,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可是睡一张床的交情。”
“……”
秀才惊讶道:“你们睡过了?”
“……”
花娘又羞又气:“他只是喝醉酒,睡在我的床上,我人没在床上。”
秀才撇撇嘴道:“原来说的是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三人正聊着天,新晋秦淮六艳之首花轻雨抱着一面琵琶,从阁楼上探出小脸,询问道:“花姨,修琴的师傅来了吗?”
“没呢,可能有事耽搁了。”
李小牙看着花轻雨素面朝天的小脸,还有一点稚气未脱,询问道:“她今年真有十五了?”
花娘如实道:“刚满十四。”
“你们赛会不是规定十五至十七岁吗?”
花娘掩嘴笑道:“规矩是这么定的没错,但花魁年纪那都是由我们自己说了算的,像上一届秦淮四绝,我们家晚眠,怡红院的顾青临,飘香院的单诗远,她们三个当时都超过十八了,单诗远当时十九,顾青临当时都二十了,就一个姬无相是十六。”
李小牙正气凛然的声讨道:“你们这是弄虚作假,欺骗消费者,晚眠还涉嫌垫大欺客。”
“……”
秀才插嘴道:“没想到这一届的秦淮六艳,怡红院,飘香院,月临楼参选的花魁都落选了,还是你们风月楼厉害。”
花娘洋洋自得道:“我亲手教出来的花魁,岂能一般?”
李小牙等人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三天后,李记福寿堂第二十家分店铺要开张了,李小牙打算正式进军丧葬业,为了宣传他们的丧葬品牌【死了吗】,于是便来找花娘借姑娘,为他们的【死了吗】宣传造势,等时机成熟,他还打算雇佣一批美女当福寿堂的前台。
李小牙离开风月楼,与秀才分道扬镳,独自一人回家,即将到家的时候,听到街坊邻居在谈论,说什么最近常有死兔子从天而降,太邪门太晦气了,他们打算请法师回来做法。
李小牙回到家,立即找到月紫衣谈话。
月紫衣拒绝下葬死兔子,仍坚持天葬,不过她答应以后若是再有兔子死,她不乱发射出去便是了,她会找一个地方,好好的安放兔子。
谁知道晚上,月紫衣新买回来的一笼兔子,一口气全死光了。
月紫衣遵守承诺,没有再将死兔子发射升空,而是拎着一笼死兔子出门,寻了一处空地,整整齐齐摆成一个圈,等待乌鸦自己来啄食……
紫衣小仙女并不知道,由于同处屋檐下的琪琪格经常拿乌鸦当靶子练枪,导致方圆一里内,乌鸦根本不敢靠近。
天亮后,一名车夫出门,看到家门口外面一处空地,整整齐齐摆着一圈死兔子,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这是一种什么邪恶仪式,惊慌失措地去报了官,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而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