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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孟听眠就是天生来克逯随的。
无论他如何消除抹灭她的记忆,她醒来后,依然将盐梧所发生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逯随异常头疼。
最后,索性将错就错,承认自己是“大鸟怪”。
如此一来,也省得再耗费心力跟她解释箔荧星的事。
“但,你舅舅是狼妖,你怎不去灭掉他?”
他试图将矛头引导到孟繁宴身上去。
偏偏孟听眠似乎忘记了这茬,“什么狼妖?我舅舅温润如玉,绝代无双,怎可能是狼妖?你休想转移焦点!”
“……”
得,看来她有一部分记忆是被抹除了,而唯独记住他有一对鸟翅膀。
逯随感觉头更疼了。
早知道,他当时就不应该显露兽魂,悬停在半空,旁观顾冽和孟繁宴打斗。
“那既然,你已知我是鸟怪,不怕我吗?”
逯随双臂缚紧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声线暧昧病娇:“我可是会吃人的。”
孟听眠哪有不怕的道理,只是此时此刻整个人被他揽在怀中,想逃也逃不掉,她怕又能怎么办?
惟有怒目圆睁,给自己作底气:“你若敢吃掉我,我爸也不会饶了你的!你出来混,也不先打听打听谭家祖辈是干什么职业的!我爸定会拔光你的鸟毛,用孜然把你烤得外焦里嫩,一口爆汁!你就等着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吧!”
“是吗?听起来还挺香。”逯随却丝毫不怒,反而绕有兴致的撩弄她,“那我先尝尝看。”
“你……你要干嘛?”
逯随的头,倏忽俯低下来,孟听眠以为自己就要被一口吞噬了,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睡袍领口,惊得小脸泛白,甚至想哭。
岂知。
下一步。
逯随竟然……
吻了她!
……
她的初吻。
孟听眠真的哭了。
此后,她天天纠缠他两件事:“你赔我初吻,你赔我桃木!”
逯随无辙,只好亲自跑遍有桃树的地方,折了一枝他认为最好看的,削制给她。
而至于初吻。
他说:“吻已成局,是不可能再赔的了。你心里若还不舒坦,可以每日用桃木戳我心脏解气。”
他还说:“这枝桃木,是我寻遍千山万岭,在百亩枳林中撷取的,它定常年吸收日月精华,比你那枝在普通桃园折的桃木灵性多了。”
孟听眠原本是想故作嫌弃,再刁难他一番的。
可他竟花心思在桃木刻上她的名字诶。
小小的两个字:听眠。
那一刻,她承认,她沦陷了。
“那好吧,我就用你亲手削的这支桃木,戳死你。”
她说着最凶狠的话,捻着最温柔的动作,将桃木尖尖的一端,隔着衣服抵在他胸口,极轻极轻的戳了戳。
逯随霸道扯过她,又说:“我还有一点,忘记补充。你每日戳我多少下,我便吻你多少次。”
孟听眠:“……”
这一天,是在权家的庭院,天空飘着凉凉雨丝。
桃木无力的抵在他胸口,孟听眠被迫踮起脚步,与他忘情痴缠。
“啧啧。”某个角落,传出讽刺的声音,“箔荧星还在受苦受难,箔荧的公爵,却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风花雪月。真难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