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宴不仅忘了自己是怎么进主卧睡觉的,还忘记了沈星樱说他会异变的事情。
他只零星记得自己要搬回主卧睡。
“最近,记忆力总是衰退。”孟繁宴想着想着,又说:“不知是不是跟上次车祸有关,头也总是疼。”
他这语调,夹含着几分卖惨的意味。
沈星樱后脑勺枕在他臂弯,微微仰眸,望着他宛若雕刻般精湛流畅的下颌线,没有再往下探问,只低低的说:“头疼…就去看看医生。”
她这语气,或多或少是带着关心的。
孟繁宴恨不得能把她揉入心窝里好好疼着,“应该只是暂时性的,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唔。”沈星樱尽量附和他的思想,随后手指不由自主的捻着他的领口,阖上眼皮,继续浅眠。
她呼吸匀称的喷溅在孟繁宴的喉结处,轻微湿热,轻微磨人。
弄得孟繁宴按捺不住干咽了两下喉咙,视线痴缠的锁在她娇俏的小嘴角,难以抑制的试图索取,“樱樱,给哥哥亲一下,好不好?”
“嗯?”沈星樱许是入梦了,意识不太清明。
孟繁宴馋得紧,误将她的疑问当作了允许,只一听她软绵绵的吟了声“嗯”,他便无所顾忌的捧住她小脸,含住她甜软的嘴角。
他吻得很温柔很温柔,沈星樱竟有些分辨不出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毕竟之前,孟繁宴吻她,都是又啃又咬的,老疼了。
而这回,却让她极致的享受。
那种感觉,就好像陷在绵软的云朵里,吃着世间最美最勾魂的花。
每尝一口,都是道不尽的旖旎缱绻。
沈星樱双手忍不住环上孟繁宴的脖子,主动迎合他的深吻……
……
窗外天色越来越亮。
沈星樱不知道和孟繁宴忘情的吻了多久。
直到唇瓣传来一阵报复性的咬痛,她才猛地惊醒。
下秒,就听见孟繁宴肆虐的冷诽声:“怎么?很贪恋这种接吻方式?都舍不得推开了。”
沈星樱心颤,定睛看着他一袭邪肆魅惑的银色头发渲染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金色阳光,衬托得他一双瑰丽的绿瞳愈加勾魂摄魄。
真没想到,小心翼翼的接个吻也能把他刺激到异变。
“回答我,为什么舍不得推开了?”孟繁宴倏然又偏执的掐住沈星樱的下巴骨,“你不是很怕吗?你昨晚不是一直哭着抵触我么?为何现在又舍不得推开了?难道我这副模样在你眼里就真的有那么可怕!”
“不是的……”
“我不想听你狡辩,阿樱。”孟繁宴怒火攻心,“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舍不得推开?”
沈星樱真的又有点想哭,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吃他自己的醋。
她吻来吻去,也不都是跟他吻嘛?
“我…我推了啊。”沈星樱睁眼说瞎话,“我只是推不动。”
“呵,推了?”双手把他脖子缠得那么紧,叫做推了?
“阿樱,做小孩要诚实。”孟繁宴冷笑,抬高她下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为何舍不得推开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