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上山一边研究下一步该怎么进行。这里边充满了太多的疑窦,让人想不清楚,尤其是那个小姑娘的表现,让人感觉扑朔迷离,他们也觉得该调查的该做的事情,公安局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也用不着他们去多余,两个人只想着快回到山上,想办法不要让那些赃物成功的转移,再或者探听其他的线索,看看那赃物转移到了哪里,二人脚步匆匆,一路观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
云崖高耸漫天雾起,他们就像置身在九天雾中一般。心情也大为爽快,香香说:“这如同到了仙境,我们上次上来的时候没遇到这样的风景,山里有时候起团雾,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团云雾笼罩了他们,远远望去,群山如同,在云中漂浮,一刹那间他们就像做了神仙一样,也不知道神仙是自己还是自己是神仙。
突然脚底一滑,香香身子直往下堕,赵德柱一把拉住他说:“怎么了?仔细看还不知道这上山的路上怎么撒了这么多的油,香香就是踩到了这些油,身子才滑倒的,幸好旁边有赵德柱一把将他拉住,否则的话。就算是没有坠崖的危险,身子滑下去,也被石头碰伤,好在赵德柱救得及时。从地上爬起来的香香,浑身被摔得生疼。
赵德柱赶忙帮着他清理身上的油污。香香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骂,“是谁故意在道路上撒的油。”
赵德柱用手捏了一点油渍,看了看说:“这好像是人们食用的花生油,或者是瓜子油之类的。撒在这里太危险了,难道是故意的?”
然后他们就向上看去,果然这油脂专门撒在那些比较陡峭的地方,就算是有台阶撒上这种油,登上去也非常的危险。
香香说:“我不能再让第二个人滑倒,他就把路边抓了两把泥沙,撒在这油纸上,赵德柱也帮着干,两人看到这些油污就往上边撒沙子时。这么一来再经过的人就不至于被滑倒了,两个人撒了一段之后,那油脂就渐渐的消失了,看起来这个人身上带的油脂也只能撒这些。没有打碎的瓶子。这足可以说明人是故意撒的,有来来往往的游客也发现了这一现象,刚开始可能也有人滑倒,有人滑倒的痕迹,经过这一番撒泥沙之后,这种危险就大大的降低了。
赵德柱说:“要不要在这里做一个标识,让大家提起注意来。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走到了离着山顶小山村,不过一半的路程。
晚上不适合登山,他们必须要找一个地方休息,为了方便游客,道路的两旁都有开垦出来的平台,供工人们搭帐篷用,他们两个没有做这种准备,晚上虽然路上也有照明的路灯,但是晚上行路毕竟是有些危险,而且有许多不可预知的危险。所以他们两个就准备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恰巧这里有个小平台,已经有两个帐篷,也是走到这里,上不去了,已经搭建好了。
赵德柱和香香就说,“挨着他们的帐篷休息吧。”帐篷里的人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这山上到了晚上其实非常的寒冷,幸好两个人的衣服带的不少,香香和罩得住紧紧的靠在一起。后边是青石,他们就靠在石头上,当然有点凉,香香把他的一件衣服披在两人的身后,靠在上面就好很多了。
赵德柱也把他准备的衣服搭在两个人的腿上。就这样两个人迷迷糊糊的准备睡觉,就听到帐篷里有人说。“你那壶油撒完了没有?”
赵德柱一听心中一凛。他就知道这件事情跟他们有关,因为那油是故意撒的,他们还在探究,原来这两个人在这里搭了一个帐篷,他们也太大意了,难道没有听到外面有人吗?赵德柱想想明白了,他们肯定是以为撒了油之后,已经把我们摔伤了,而我们有可能早已经在下边的那个平台休息了,外边冷,他们进了帐篷也没看外边,而赵德柱和香香在这里休息的时候,也是轻手轻脚,怕吵到帐篷里的人,所以居然没让他们发觉。
就听另一个人说,“我的撒完了,明天接着撒,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到了哪里?估计最多在咱们下面那个平台。”另一个人有点警觉了,“等等先别说什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就见他拉开帐篷口向外探望了一下,只是旁边有一个,他们上来的时候就搭建了一个帐篷,可能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向周围看了一眼,没发现有别人,恰巧他所看的这个角度,赵德柱和香香是一个盲区,所以没有发觉,他们两个人此时也屏住了呼吸。紧接着他们又把拉链拉好,两个人在里边又说,“咱们拿了这笔钱给人家办事,就要办的地道一些,要起不到作用,我们拿人家这么多钱,太亏良心了。哎,你说他让咱们这么干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要害那一男一女?”
另一个人说,“咱们也别问,反正给钱办事儿,咱们也没直接危害到他,只不过带着油不小心撒了,就是公安局追查,也查不出咱们什么毛病来。”
另一个人不无顾虑的说,“问题是这些油如果光是把他们滑倒摔了,他们这也过得去,万一把别人摔了滑倒,摔很多的人,咱们这可吃罪不起呀。”
赵德柱和香香现在已经听得明明白白了,看起来就是有人指使他们故意所为,这指使的人是谁呢?他大脑里飞速的转动,谁想置我们于死地不言而喻,肯定是那张开江了,难道是他们受张开江所雇来给我们下圈套,制造这种危机。
赵德柱的大脑里闪现的各种可能,里边的人突然把声音压低了。一个人说道,“咱们还是和他们保持一百米的距离,看到他们向上走,就开始撒油,争取抓那种道路上人少的机会撒油,不要让他们发觉。”
另一个人又说,“上一次撒油已经把他们摔了一次,我想接下来他们有可能有所提防。咱们不要一撒一大片了,遇到难走的地方,在关键的位置撒一点,让他们防不胜防。”
赵德柱一听,这小子也太坏了,他就和香香使了一个颜色,心想别等他们再给咱们撒油了,如果等他们撒油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两个人不敢直接说话,用眼色通知了对方,他们悄悄的收了这些衣服,装在包里,然后又捏手捏脚的从他们帐篷的一边经过,准备晚上就行动。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两个人就借着路灯的微弱的灯光开始上山。
走了一段,他们就觉得太冷了,应该是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才是上策,可是担心他们明天继续给自己使坏,就不如提早上山,把他们落在后边。他们见不到咱们,就不可能给咱们使这种坏了。两个人走出去了,大概有一里多地,突然香香的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在两个人手挽着手,赵德柱一把抓住栏杆,才没让小妹摔得太厉害,他爬起来一看脚底下又是油。这一下子他们两个同时懵了,刚才要不是赵德柱抓得紧,香香滑下去有可能被坠落悬崖,两个人一时想不明白,明明那两个人还在帐篷里,怎么前面又有油,莫非是他们提前撒的香香和赵德柱同样疑惑,两个人再往上走就不敢大意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路面,果然不时的发现路面有油,他们两个晚上也没有心情处理这些油污。小心翼翼的顺着往上走,可这油污总是不断。而且赵德柱发现这些油污还比较新鲜,像是刚撒上去的。
突然心生一计,说:“香香你抓着栏杆慢慢的向上走,我提速跑上去,看看到底是谁干的,赵德柱提起了一口气,紧靠着栏杆。拿出了自己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口气就向上跑出去了五十多米,这中间攀爬跳跃,一切手法都用上了,累得他大汗淋漓,结果这一跑,真就看到前面的景象了,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有一个人他的腰里挂着一个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在合适位置就撒点油,正是这个人干的。
赵德柱的猛然出现,令那个人大为吃惊,他想不到赵德柱速度会这么快。他只注意到了香香,没有注意到赵德柱的突然发力,所以一下子被他赶上了,这个人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他把油壶收起来,坦然地向上走。
赵德柱过去一把薅住的那人的脖领子说,“你这个人真是他妈混蛋,你在路上撒油,你想害谁。”
那个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赵德柱一看他这可怜样子,挥起拳头,又不忍心下手了,“你快说,到底谁让你这么干的?”
那个人丝毫也不害怕他说:“你是谁呀?别人给我钱让我撒,跟你有什么关系?”赵德柱觉得他问得的真有意思,你就算是,不是为了害我,你撒这个油,所有的游客都会受到影响,游客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你居然拿这种事命还当儿戏,你这是什么人呢?他马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说:“你这种行为太可恶了,我先取证给你拍照,他咔咔咔给他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说:“我要举报你,我马上打电话让派出所来抓你。”
那个人还是不以为然的说,“我并没有害谁呀,油是自己撒的,你要硬说是我故意撒的,这我可没办法。”他说:“你瞧油葫壶漏了,我不知道,你要不提醒我。油就漏完了。”
他这么一说,赵德柱还真是,虽然油确实是他撒下来的,但是如果说他不知道是自己破了一个洞流出来的,你也不能就说他有错呀。
气得赵德柱拽下他的油壶,直接给他扔到了山谷里,然后怒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好多的人,你们这人太丧尽天良了,你们是不是想害我?但是实际上好多人会无意间被你害死,你知道这路有多么不好走,如果没有栏杆护着,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你这油的一滑之下。”
那个人并没有一点惭愧之情,他哼了一声挣脱了赵德柱的手说:“你把我的油弄撒了,回头到了山上我再找你算账。”
然后大踏步的就向上走,根本不理他,这时候香香也赶上来了,他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已经抓到了做贼的小子,他就问赵德柱怎么回事?“刚才我们在帐篷里听那两个人说话,上边原来还有一个人。”
豁然赵德柱就明白了,刚才那两个人肯定是已经发掘了他们,故意拿话来引诱他们,逼他们晚上行动,上面这个人又在撒油,想借助晚上光线比较暗,把他们摔死。
两个人也有他们的绝招,手拉着手扶着栏杆互相保护,这就极大地避免了风险。赵德柱和香香一时也想不明白这是谁呀,给自己下这么大的全圈套。
看起来,这是想给他们制造一种自然意外死亡的假象,这可居心叵测呀。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滑下去摔死,摔个粉身碎骨,还没处诉冤,只能说自己不小心,他们两个也知道这油污的危害,再也顾不得一切了,又像上次那样从旁边找了沙石覆盖这些油,从上边一直走到他们原来休息的那个平台。
这一路上有几十处被油污的路面,两个人把这件事情干了之后,一晚上一上一下弄得都天亮了,这时候赵得柱想起来揭开那个帐篷,看看到底是谁,他走过去起恼恼的就问,“两个同志你们起来了没有?两个同事你们起来了没有?”
一连问了好几声,里面没有人回答,赵德柱气不过一下子扯开那帐篷的门帘。向里一张望,里边根本就没有人,又把旁边的一个帐篷,扯开门帘一看,也是没有人,他这才知道这帐篷是人们提前支好的,就是方便临时在这里住的人,以便有个避风的地方,而那两个人就是演了一出戏,让赵德柱他们忙碌了一夜,幸好还没出什么风险,也抓到了那个撒油的人,但是这一夜没让他们睡,没让他们合眼,搞得两个人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