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那黑熊一抹嘴,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告诉你啊,这顿饭可不能让我结账,你是请我的,今晚有句话,我还想对你说,这条街我好多的兄弟就在这条街上混,如果说你想太太平平的,作买卖,每月一次要给我们这兄弟发几盒烟钱,这总可以吧?”
慕容桑强一听赶紧说,“等等,几盒烟钱多少钱,你说清楚。”
黑熊拿牙签剔着牙说:“我的兄弟可不少,怎么每天一定要抽个三五十盒烟,你想想华子多少钱一盒?这样好了,每个月你就给我们五万块钱,这是面子事儿,你请了我一顿,我已经不朝你多要了,否则的话像这么条街的地盘,没个三头五十万,我是不会让你做买卖的。”
赵德柱一听真是气炸了肺,刚才明明他已经落于下风,怎么突然间又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赵德柱站起来恼怒着对他说,“黑熊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你觉得你可以是吧,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咱们就玩玩,陪你玩到底,你不是厉害吗?你是不是杀人不用做监狱,你是不是长着两个脑袋。”
赵德柱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站起来拍着桌子说话。简直可以压倒一切,黑熊一看我真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居然处处和我叫板,他立刻站起来,说:“小子!难道说我们非玩玩命不可嘛,”说着话,他把衣服一摞,敞开了胸怀露出了他浓密的胸毛,胸前插着两把匕首,看样子他也是早有准备的,然后赵德柱说:“你要是敢和我动手,那我就没办法了,我不想和你们这些无名之辈动手,但是看起来你是咄咄逼人的,我本来朝你们要的就不多,五万块钱,说实在的,对于你们这么大买卖来说,那都是九牛一毛,可是你还不知足,因为我要的多是不是?好好好好,那咱们就用命来抵偿吧,你觉得你的命贱我也觉得我的命贱,咱们两个就玩玩命得了。”
说着话他噌的一下子就拔出了匕首。然后啪的一下子插在桌子上说:“你说怎么来吧。他身边那两个保镖也都站起来,手里同样擒着匕首,现在屋子里的形势肯定是对慕容桑强不利了,因为他们有四个人,而慕容桑强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是很快楼道里又呼噜呼噜的响起来,因为下边人又听到情况不对,他们又冲了上来,这一下子屋子里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回倒好,人家上来了三十多个,他们这儿只剩四五个,你说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打吗?打也是白给,所以当时那黑熊又软了,这小子看起来还挺精明,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见对方风头胜,马上就转变方向笑着说,“好勒好勒,好勒我只不过是跟你们开开玩笑,如果说你觉得五万。多的话三万块钱总可以吧,”
赵德柱一听气恼恼的,说:“三万也不行,三千也不行,三十也不行。”
刚说到这里,慕容桑强站出来说,“行行行行,赵大哥,给他三万就给他三万吧,咱们也就算是雇几个保镖,这样也划算。”这么一说,语气缓和下来,这尴尬的场面也就算被解了,那黑熊一听三百块钱答应了也很高兴,马上就转变了态度说,“唉,这就对了,你拿三万块钱有什么事儿大事小情,我们这些兄弟都给你挡着,你这也划算呢你不?保镖你要花多少钱,三万块钱,能雇这么多的保镖吗?你想想我们这几十号人。随时听你的使唤调遣,你如果让我们朝东,我们就朝了东,让我们朝西,我们朝西,这样的情况下你出这俩钱,还是赚了赚大了。”
赵德柱心想你这是狗屁话,得了便宜卖乖,这种人既是黑帮又是无赖,真拿他没办法。然而人家老板都说愿意跟你说他还能说什么?其实他这条街每天赚的那点钱何止是三万,他要的是一个月给三万块钱,实实在在来说对慕容桑强,对于慕容家族来说,那都是毛毛雨,算不得什么大财富,出这点钱保平安也挺划算,既然慕容桑强觉得划算就这么答应下来了,赵德柱就不能再说别的了,说别的等于是对老板不忠诚,所以他就按耐着坐了下来,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被这三十多个人包围着,把这顿饭吃了个彻底,酒足饭饱之后,这黑熊就说每个月我都派我其中的一个小兄弟到你那里去支这点烟酒钱,咱们已经达成了默契,也不用写什么文字和笔记了,如果你哪天觉得不划算的话,咱们也可以重新商量,看起来现在他说话态度好多了,尽管好,但是他却不改变,说不要钱这个决定。
然而赵德柱明白,像这么大的地盘,会影响好多人的生活,有些人正正经经的做事,有些人他就得靠这种坑蒙拐骗欺压别人活着,你要想改变这种生态也不符合现实,所以赵德柱也就认可了这种现象。只不过他有点不服气的是,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啊,明明比实力比各方面他都不行,他还要硬撑着,要别人的钱,你说说,天底下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打发走了他们之后,赵德柱陪着慕容桑强,从楼上缓缓的走下来,一路上两个人默默无语,突然慕容桑强说:“赵大哥别觉得这不公平,实际上这种现象非常普遍,我们以前也遇到过,你要花这点钱,就可确保以后很太平,其他的一些小帮派都不敢来得罪你了,得罪你之后他惹不起这种大帮派,你说你不承认这些帮派他们确实存在,你要是说给他们每天叫报警,叫公安局来对付他们,说实在的又太麻烦,有时候他们打擦边球也算不上什么犯法,今天给弄一头子,这个明天弄一投资那个,你也烦的不得了,多么着急,让这些瘟神远离咱们,花个香火钱。别太在意这俩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投资你就得不到更大的财富。”
慕容桑强等于给赵德柱,上了一课。其实生活中也的确是这样,有时候你觉得这钱花的冤枉,但是正是花的冤枉的这笔钱,才能给你创造更大的财富,该花的钱就必须花,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花,这是慕容家族做买卖的必胜法宝,赵德柱不是做买卖的人,他也不理解这些,但他心里有一个非常清晰的算盘,那就是做人做事不占别人的便宜,也不吃别人的亏,他的性格还是有些刚直,在这种社会中过于刚直,你就不可能融入大众,你就不可能顺顺利利的。把自己想办的事情办好,看起来慕容家族在经营这么多年的过程中,也积累了一些圆滑的经验。两个人到了楼下,有保镖护送,目睹苍穹赵德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路上桑强一拉他的胳膊说:“哥哥,你别介意,我事先有了准备,也没跟你说一声,的确如此,我就觉得咱们两个人单力孤,恐怕对付不了这些人,我又找了两个兄弟,花钱请着一帮子专业的保安,让他们给咱们撑门面,你说这效果怎么样?起没起作用?”
赵德柱一听,心想真厉害,要换我的话能想到这个办法,我也没这个气魄,请这么多人看起来还是有钱任性,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也正因为有钱,所以才把这件事情轻易的就摆平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从来不会过时,也永远不会是一句虚言,两个人如获大赦,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成功者,而那个自认为得了钱很高兴的黑帮老大,不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跳梁小丑,他们得的那俩钱也是黑心钱,他们得了之后还扬言要给他们卖命,指东打东只,指西打西,花这么点钱顾一帮玩命徒,给自己效力。这岂不是也是很划算的事情,想到这里赵德柱释然了。
他终于觉得这个慕容小兄弟比自己要高明的多。看起来有时候自己太冲动了,并没有什么结果,只能把事情闹得更糟糕,生活在一个不完全符合自己理想的状态之下,那就必须要顺应不顺之事,否则会处处封闭你,所得到的也不会太多,你也不会成功,所以人无时无刻都要经历各种考验。
赵德柱现在已经变得很成熟,很理智了,有时候他爆发一下子也是为了报恩,如果是自己的事情,他倒想忍让一下,但是凡是遇到慕容家族的事情,他都有一种劈破肝胆视死如归的感觉,本来人家是来向他报恩,可现在呢,他又觉得人家对他的恩情大,整个的反转过来了。他们下了楼,两个人就要分开。
赵德柱想回自己住的地方,这样可以自由一些,但是桑强无论如何不让他回去,说“事情没有解决呢,咱们主要目的不是对付这个黑帮老大,他好对付。我心早有底,咱们要对付的是我大爷他们那边。”
他们给他们捣乱,那才是真正的捣乱,这都是他家族内部的事情,自己插手还挺不方便,说深的不好,说浅了不好,人家是让自己去那就去,本来自己就住在他那里,他只是想到旅馆里找一个自己清静的地方,那多好,所以这一次他只好又跟着他回去,回去之后进了慕容桑强的大别墅的大客厅,进去之后真气派,慕容桑强把他带为上宾,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茶。就像男仆一样伺候着他。
赵德柱这可觉得不好,你是老板,你这么伺候我能受得了吗?很赶紧站起来说,“桑强兄弟你怎么这么客气,你把我当什么了?”
慕容桑强说:“大哥你就别说了,没有你不会有我们家族的,今天你想那年要不是你救了我爷爷,我们怎么可能把事业做到这么大,我爷爷一直在找你,就说了找到你之后你要什么给你什么,可是你什么都不要,所以说呢,我们也都感觉非常的歉意,都觉得欠你的,现在呢,你还帮我们的忙,没有你帮忙我们真办不成好多的事情,这我知道,我非常的感恩,所以说你就别客气了,我能伺候你这是我的福分呀!”你瞧瞧人家作为老板说的这话多么客气多么谦虚。
赵德柱说:“我能今生今世遇到你家的人,那也就太出其不意了。这时候桑强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拍着他的手说,哥哥呀,我跟你说吧,我姐姐还没有结婚,他总想找一个如意郎君,你呀,抓住这个机会,我觉得你们两个年龄差不了几岁,其实也挺般配的,你有没有这方面的追求啊?”
这话,一说出来之后,马上脸就红了,他想不到这个小兄弟开门见山说的如此露骨,其实他们之间多少有那么一点感情的苗头,慕容桑雪也不止一次的表述过,但是赵德柱觉得自己和人家差距太大了,简直是天壤之别,自己给人家打工,脚底下的佣人怎么敢高攀人家,期望和人家结成夫妻,这太不现实了,尽管如此,在这种场合下太自卑了,所以他笑笑说:“不行不行不行,慕容小姐多么高贵,我不太适合她,我一没文化二没家产。实在是不能慕容小姐,向这方面发展。”
慕容桑强一听嘿嘿嘿的笑个不停,他说:“你别被我姐姐姐的身份吓住了,他虽然曾经是一个歌星,但是也就是一没多大名气,而且最近几年他已经不从事这方面的演出了,主要是家族的事业,工作太多,再说那只是他的爱好,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的淡漠了 ,对这件事情已经不太上心了,所以她这个名气你就别考虑了,至于家族的事情,我不是说了吗?家族之所以今天跟你分不开关系,有了你才有我们今天的辉煌,所以说我们越富有越应该感谢你,你越感到骄傲,越感觉地位高才可以,所以说你不必客气,该追的大胆追我告诉你,我姐姐虽然有时候向你伸出橄榄枝,但是你也不要太低估了,他身边围绕的追求者,举不胜举,有时候他也挺烦恼,我这话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