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醉婴香效果不错,至少每一次扔出都能干掉一大片魔修,清兵速度那是嘎嘎快。
若非要说缺点,大约是燕文墨做的太少了,以至于何渠扔了几个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手里早已经没有东西了。
他看了一眼正跟楚嫣红缠在一起的燕文墨,又看了看那些满是戒备靠近自己的人群,想了想,还是拔出剑大喊道:
“人全晕了”
冷不丁听到他的说话声,正跟楚嫣红缠斗在一起的燕文墨动作瞬间停滞了一瞬,而后险之又险的躲过楚嫣红刺来的一剑。
她双手一伸,十指上夹满了醉婴香,她看了一眼楚嫣红,勾起一个颇为嚣张的笑意,温柔说道: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要…玩个游戏”
说完,她的十指顺势一甩,然后手指间的十个醉婴香瞬间脱手而去,飞向楚嫣红身后的那群魔教修士。
楚嫣红险之又险的躲过醉婴香的攻击,不懂她到底要作甚?!
而后,一声物体的小小爆破声过后,就是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魔教中的一大片魔修在醉婴香的药性下瞬间晕倒在地。
楚嫣红一脸凝重的看着燕文墨,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赤月剑,可她还未动手,就被陡然出现的上官止瞬间缠住,两人又斗做一团。
见上官止来帮自己,燕文墨也不多话,直接双手一闪,十根醉婴香又出现在她的手指间。
她得意而又慵懒的看着那些魔修们,勾起一个无辜却又恶劣的笑意,呢喃道:
“来,让你们看看我新研制的玩意”
随着醉婴香的不断抛撒,随着魔教修士的不断倒下,原本陷入苦战的各门各派,也瞬间轻松了许多。
许是因为实力最新也有所提升,上官止跟楚嫣红的战斗结束的极快,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燕文墨,忍不住质问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
燕文墨却对着上官止一脸无奈的耸肩道:
“就把小胖师兄给的丹药用了一下而已,效果很好!”
上官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正跟一个开魔九阶的魔教修士缠斗在一起的何渠,愕然道:
“他?!”
然后在上官止不可置信的眼光里,何渠分外艰难的干掉了比他弱十倍的对手。
看着他气喘吁吁艰难擦汗的模样,上官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相信何渠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
你说他弱吧,他是金丹期的修士,你说他强吧,他连开魔九阶的魔教中人都打不过。
一时间,上官止的心情很复杂,就像是仰望燕文墨的蒋文白一样。
因为醉婴香的加入,原本苦战数天的战争不过两个时辰便草草收尾。
许是因为实力不济,加上不知道燕文墨到底怎么放倒那群魔修的,楚嫣红在察觉不敌燕文墨他们之后,当机立断的带着她的那些残兵败将离开。
见人离开,上官止和燕文墨都没有去追,而是戒备的待在原地,防止魔修又进攻过来。
在察觉他们真的退兵之后,上官止他们才开始打扫战场,而燕文墨则对着向她跑过来炫耀的欧阳闲一脸恶意说道:
“我刚可看到了,你居然连一个大乘期初阶的魔修都打不过,怎么保护轩辕静啊”
见她嘲讽自己,欧阳闲嗤笑一声,反讽道:
“总比你连一个元婴大圆满的修士也打不过强吧,明明实力那么厉害,却挑了个最弱的??”
燕文墨得意的指了指身后晕倒的魔修们,满脸自傲的开口道:
“晕倒的,那可都是我干掉的,我挑的敌人虽弱,但我清的兵比你多啊”
欧阳闲没好气的看着她,冷哼了一声,最后还是气鼓鼓的走了,燕文墨看着他恼羞成怒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让你跟我炫耀,哈哈哈哈,自讨苦吃吧。
“你非要这么逗他吗?!明知道他听到这些会不开心的!”
旁边,刚打扫完战场的上官止一脸无奈的看着燕文墨,忍不住反问道:
“你做的那个能让人昏迷的东西,真的是那位师弟的丹药?!可我听说,哪位师弟是干啥啥不行学啥啥不会的人啊?!”
燕文墨见他一脸怀疑,忍不住颇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开口道:
“万事不能看表面,在你眼中毫无用处的东西,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不可多得的珍宝。错的从来都不是他,而是你有没有用对地方”
她的话刚说完,何渠便兴高采烈的跑来,对她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的丹药有用,对吗?!我的丹药有用的,对吗?!我就知道我的丹药是有用的,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似沙漠中的旅人遇到了泉水,似熬过黑夜的守卫看到光明,似迷茫无助的孩子见到父母。
他激动着,癫狂着,兴奋着,在原地又蹦又跳,大喊大叫,似要把这些年收到的所有委屈和苦难都尽数发泄出来一般。
燕文墨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又蹦又跳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附和道:
“是啊,它终于派上用场了,小胖师兄,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刚下了战场,就到了议会时间,因为除昊天宗之外别的宗门来的都是几位长老加上新一代的弟子,而燕文墨又太过于年轻,以至于她被安排在了外间,且离权力中心极远。
对于这一情况,燕文墨是极为不满,她蹙起眉头看着坐在屋里的恒山派掌门及各派长老,忍不住冷脸质问道:
“虽说我是年幼了些,可我好歹也是千阳派的掌门,你们恒山派的待客之道,的确是与众不同”
闻言,恒山派的掌门堪堪站起身来,燕文墨就听到万刃宗的某名长老颇为讥讽的冷哼道:
“怎么,王掌门是死了吗?!居然让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当掌门,还跟我们平起平坐,有本事的,拿出本事来,也让我们看看你有何资格,能做这千阳派的掌门”
万刃宗长老口中的王掌门就是王休时,原本的千阳派掌门,如今的一名傀儡,而他之所以发难,是因为万刃宗向来跟千阳派不太对付,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有几位万刃宗的长老跟千阳派的前几任掌门接触过,或多或少的收到了些千阳派掌门的暗算,以至于他们两家,一个觉得另一个是只会打打杀杀的暴力狂,一个觉得另一个是只会出阴招的假君子。
也因此,即便是在极其严肃的场合,两人都能因为意见不和而大打出手,更别提如今的燕文墨年岁如此之小,却占着掌门的名头,他们万刃宗不落井下石才是出问题了。
对此,燕文墨也不理那位长老,反而看向恒山派的掌门,质问道:
“如此说来,恒山派的掌门师叔,也是如此认为的?!”
恒山派的掌门还未说话,那万刃宗的长老就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对着燕文墨怒骂道:
“我就说你怎么了?!你这个只会下黑手的伪君子,居然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是名正言顺得的掌门之位,试问我们大家谁不知道,你们挑选所谓的掌门,不就是看谁好拿捏吗?!”
此话一出,燕文墨巡视了一圈坐在大厅里的众人,当她的目光看向上官止时,上官止轻咳了一声,行礼道:
“燕掌门,我昊天宗是绝对认同您是名正言顺得到掌门之位的,还请您不要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