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这么疯狂的赚便宜，获得本来不该属于我的利益，将意味着什么。
    董芙蓉等待看到我的表示。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我只能点了点头。
    “如果没意见，那就签字？”
    “好。”
    签合同和协议书的时候。
    我彻底顿悟了。
    对于娱乐城属性的枫叶大酒店来说，不在于我投资了多少钱，更在于股东列表里有唐海潮的名字。
    也许我一直都是幸运儿，也许我一直都是炮灰。
    我手里有了一份合同和协议书。
    沉甸甸的感觉很复杂。
    董芙蓉甜美的笑着：“请我吃饭，去巨浪食府。”
    “好。”
    我和董芙蓉离开了巨浪公司。
    她让身边的人把车开走了，然后她坐到了我的车里。
    去往朝阳公园附近的巨浪食府。
    曾经，梁宝东和梁若娴在那里，后来，那两位又回了泰国曼谷。
    而我的母亲，现在跑到了乔家别墅。
    身份不明朗，像保姆，也像亲家，甚至有点像人质。
    “胖荷花，你说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够狠，够能折腾。”
    “还有吗？”
    “够狠够邪气，容易让女人神魂颠倒。”
    “其实我很正义，甚至凛然。”
    “那要看对谁，哪怕一个正义的人冒犯了你，你都有可能用邪恶的手段对付他。”
    “如果冒犯了我，那还算正义的人吗？”我笑道。
    “就刚才，你的魅力表现出来了。就你这种人，简直就是百万里挑一的黑道奇才。”
    “胖荷花，你放屁。”
    “怎么，在你的公司，撞了你一下，觉得不过瘾，又开始得瑟了？你打不过我，而且我敢于打疼了你。”
    董芙蓉阴冷起来。
    我打算正经点，免得自找没趣。
    到了巨浪食府。
    我和董芙蓉在雅间坐了下来。
    点了五道菜一个汤，有川菜有鲁菜也有海鲜。
    吃饭的时候，我斗胆问道：“你让手下把车开走了，那么今晚，你任由我处置？”
    “我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吃过饭，你需要把我送到真武拳馆。”董芙蓉愠声道。
    “好吧。”
    从巨浪食府走出来，天已经黑了下来。
    附近一带的灯火，有点璀璨。
    我想在路上走一走，可董芙蓉的脚步却在车旁边停了下来。
    胖荷花没心情陪我散步，只能坐到了车里，去往真武拳馆。
    我问：“等枫叶大酒店开业了，那就是京城排得上号的消金窟啊，总裁是谁？”
    “我的父亲董灯塔，但是平时，他不会总是来这边，副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包括你、郁金香。”
    董芙蓉提到了经典酒吧主管郁金香，我不觉得奇怪。
    因为，枫叶大酒店设有赌场，而郁金香是顶级老千。
    赌场可以公正，但一定会有暗灯。
    到时候，那些监视赌客的暗灯，肯定归郁金香管理。
    我把车停在了真武拳馆楼外。
    “芙蓉姐，你可以下车了。”
    “你不打算走进去？”
    董芙蓉清冷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
    董芙蓉掐住了我的脖子，手不怎么用力，但是说出来的话足够狠。
    “唐海潮，你有没有体验过那么一种感觉，被人揍得死去活来，已经看到了鬼门关，奈何桥，彼岸花。”
    “我不是没挨过打，但是你说的这种滋味，我还真没体会过。”
    我心里，怒火翻滚。
    忽而，狠狠撩了董芙蓉一把。
    “妈呀……”
    董芙蓉浑身颤抖，一声尖叫，慌乱的逃下了车。
    看到她要踹我的车，我急忙一脚油门，跑远了。
    点燃一支烟，我有点担心，董芙蓉是虐待狂。
    一个身高达到了一米八六，体重超过200斤，一身功夫的女人，完全具备虐待狂的潜能。
    但我不希望，自己成为董芙蓉的虐待对象。
    不远处就是四季小区。
    看了一眼时间，我意识到，如果这个点回到家里，一个人会很无聊。
    我调转方向，去了三里屯经典酒吧。
    郁金香在对几个熟客说话，发现我来了，明显愣了神。
    “这是谁啊，我草！”
    “你大爷唐海潮。”
    我笑看着她，很敢于调侃。
    印象里，自从熟络之后，郁金香就没怎么对我发过脾气。
    我朝着总经理房间走去，郁金香跟了过来。
    “巨浪，你很久没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三里屯有经典酒吧，这里有个女人叫郁金香。”
    “你那么牛逼，如果我把你忘了，那成什么了？”
    走进房间。
    我坐到了沙发上。
    郁金香款款在我身边坐下来，倒酒时，大半个身体都贴了过来。
    “你找我有事？”
    “算是吧，枫叶大酒店，你也是副总之一，有什么感想？”我笑看着她。
    “待遇高，又多了一个来钱的路子，很开心。我永远都不会觉得钱多会扎手，你呢？”
    “当你是能交心的朋友，所以很想说几句心里话。其实我不想参与枫叶大酒店，可我不得不签订了合同和协议书。”
    “理解。”
    郁金香靠在我的肩上，开始想我之所想，“唐海潮，你想过一种很正常，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同时，你也想成为闻名全国的企业家，是吗？”
    “是。”
    “你的理想会实现的。”
    “我都不敢相信能有那么一天，你为什么敢这么说？”
    我捏了她的软腰。
    等待她的回答。
    郁金香开始通过深沉的方式装逼。
    约莫三分钟后，她才说道：“菲姐一直在帮你，九妹也一直在帮你。之前的种种，不用提，想必你心里有感觉。
    就说你今天刚签订的合同和协议书，这何尝不是你的续命符？”
    我有点顿悟。
    忽然就感觉到了后背发冷。
    我笑着：“这么看来，就连我和乔雪菲的结婚证，都是我的续命符。”
    “没错，还真是。”
    “那么，一直想除掉我的人，到底是谁？”
    “你别问了。”
    郁金香起身要走出去。
    我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
    郁金香苦涩笑着，“那个一门心思就想除掉你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因为黑凤凰事件之中，你掀起的波澜。可能是因为，一个你早就忽略了的原因。”
    一瞬间，我的灵感炸裂开来。
    “巨浪，你要把我的腰弄断了！”
    郁金香痛苦喊叫。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臂很用力的勒住了郁金香的腰肢。
    几乎要将她整个身体，拦腰斩断。
    我松了力气，郁金香朝着房门跑去。
    她很恐惧，不敢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今夜无意之中打开了郁金香的话匣子，我必须从她嘴里得到终极答案。
    我箭步冲过去，把她拽了回来，低沉道：“香姐，就当我求你了，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