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
我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公司。
一般是上午10点到,下午3点离开。
老板的生活节奏这么自由,一定让很多员工羡慕了。
也许我的行为会激发不少人创业的想法。
也会让某些人很苦闷,比如玛利亚。
一旦我离开了公司,就脱离了她的视线,她很难知道我会做什么。
傍晚。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在考虑晚饭吃点什么,也在琢磨几天之后去泰国曼谷的事。
我的护照和手续都办好了,目前在等合适的航班。
我不想先到边境再去周转,就想直飞曼谷。
如果刚下飞机就能见到自己的母亲,那才是生活的感觉。
梁叔的女儿梁若娴很娇美,但我没怎么惦记她。
这时候,一辆豪华轿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从车里走下来的人是牛启娅和玛利亚。
我顿感麻烦来了。
“娅姐,天都要黑了,您怎么跑到这条街上来了。”
“京城这么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有钱有势,我可以做的事真的很多。”
“牛小姐,当真牛比,看来你不是来找我的,只是偶然邂逅。我去吃饭了,你随意。”
我朝着一家饭庄走去,牛启娅和玛利亚又坐到了车里,慢悠悠跟着我。
对方就是要给我带来压力。
而我,也的确很不自在。
我甚至想炸毁了这辆车,让牛启娅和玛利亚上西天。
身材好,就不会死吗?
我走进了饭庄,牛启娅和玛利亚都跟了进来。
“本来,我只想吃两道菜,喝一瓶牛栏山,你们来了,想吃点什么?”
“去雅间看菜谱才知道吃什么。”
牛启娅微笑说着。
她不漂亮,但身材总那么麻辣。
春天里,她的衣服单薄,身体质感细腻。
坐到了雅间。
牛启娅首先点了两道菜,然后将菜谱推给了玛利亚。
玛利亚大眼睛忽闪看着菜谱,表情却愈发桀骜。
就好像,接下来不是吃饭,而是格斗。
点过菜,等服务员走出去,牛启娅说道:“巨浪,你也没个女朋友,一个人住,寂寞吗?”
“一点都不寂寞,我本来就很喜欢一个人住。”我笑着。
“巨浪,你就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的身体那么强壮,一天都离不开女人,你的寂寞都写到脸上了。玛利亚很想跟你一起住,不如让她住到你家里,互相满足?”
“牛小姐,你很喜欢拉皮条?”我很不屑的看着她。
牛启娅的脸色渐渐阴沉,冷声道:“唐海潮,如果你拒绝玛利亚住到你家里,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
“我一直都很坦诚,做人做事问心无愧。”
我也做过一些坏事,但是标榜自己,让我很快乐。
如果别人刚好相信了,我就可以更好的伪装自己。
开始上菜。
我开始给酒杯里倒酒。
碰杯后,牛启娅抿了酒,笑道:“我几乎不喝牛栏山,今天算给你面子了。”
我没说什么,只管吃菜。
牛启娅一直看着我:“其实你家里有个女人,潘可卿就住在你家里。”
我顿住了。
清冷看着牛启娅,挥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啊……”
牛启娅痛叫着捂住了脸,难以置信看着,“唐海潮,你个王八蛋敢打我?”
“如果不敢,我的巴掌怎么就落到了你脸上?潘可卿算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藏匿她?就算想给我抹黑,你也该动脑子!”
我说话的时候,也必须提防玛利亚。
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玛利亚很生猛,一旦她动手,我必须全力以赴。
否则在饭馆雅间,都可能被刀子扎了。
让我意外的是,玛利亚一直很淡然。
她的老板挨了耳光,她居然无动于衷?
发现我在看她,玛利亚才冷声道:“巨浪,你最好是对娅姐客气点儿,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你是我的助理,要打自己老板?”
“如今,我有两个老板,一个是你,一个是娅姐。如果我必须弄死其中一个,我选择弄死你。”
“很不错。”
我心道,玛利亚,你是不是喜欢我了?今天你的表现,我是真的很喜欢。
我继续吃菜。
牛启娅一直捂着脸,看着我。
我说道:“如果你很难受,可以电话摇人,今晚干我一顿。”
“如果打伤了你,你躺到了医院,还怎么去曼谷看你的母亲?”
“如果受伤了,那就不去了,本来也不是很想去。我妈都嫁人了,去了那边,我是外人。”
说出了这种话,我心里很不好受。
可也只有这么说,才能更好的保护我的母亲。
老牛家手黑,我让他们痛苦了,他们就可能伤害我的亲人。
牛启娅冷笑道:“有时候,女人就喜欢犯贱,今天被你扇了一巴掌,我还挺舒服的,先不跟你计较了。”
吃过饭。
牛启娅和玛利亚驱车离开了。
我却有点茫然,难道牛启娅挨了一巴掌,就这么算了?
刚回到家,我就接到了乔雪菲的电话。
“巨浪,你傻比啊,你打牛启娅干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勉强我和玛利亚同居,她甚至诋毁我藏匿了潘可卿,我没控制住,扇了她一下。”
“真不让人省心,等着看,你去了曼谷以后,牛启娅肯定会召唤人手报复你。老牛家,在东南亚那边,势力可不算小。”
“没什么害怕的,如果我死在了曼谷,那是我的命。”
我很颓废的挂断了电话。
心里不免委屈,因为生活让我有点烦。
乔雪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开口就说:“你都是豁得出去,可你就不怕,你还没到曼谷,你老妈就遭遇了不测?
唐海潮,我非常认真的问你,你去曼谷,是想和自己的母亲团聚,还是参加母亲的葬礼?
唐海潮,我再问你,如果你的母亲死于非命,你打算将她的骨灰留在泰国曼谷梁宝东手里,还是带回国,留在自己手里缅怀?”
我的心开始颤抖。
我的身体,似乎同时从几个部位撕裂开来。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四分五裂的自己。
我希望自己血肉横飞的身体,化作无数炸弹,炸死所有对我不怀好意的人。
良久之后,再次听到了乔雪菲的声音:“菲姐不是在诅咒你,是怕出现难以挽回的意外。听我的,今晚你就放低姿态,给牛启娅赔罪。如果她要玩你,你就让她玩。”
“如果她让我吃屎,我吃吗?”
“少吃一点,毒不死你。”
“好像不行,如果我真吃了,不管我娶了谁,那个女人的老公都曾经吃过屎,这将是一声的污点。菲姐,接下来你不要管,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天亮以前,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