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会说,我只相信你跟小葵。”
陈相渊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宋听冉拉着凳子坐到了陈相渊的身边,十分郑重地看着他。
“陈相渊,你姐姐陈相茵已经死了,这件事就是事实,咱们以后都不说了,现在我们不光要找到背后的人,还要找到柳白,你的到来让我想清楚了太多的事情,这件事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你怕吗?”
“我怕,就不会来,姐姐为了全家做出这般牺牲,我一条命实在不算什么,解决完了,我也算帮姐姐保住了阿爹,小葵,还有你。”
“好,咱们计划一下,我相信,柳白一定还活着。”
桑承一直在主屋外面等着,不敢进去打扰。
时晏在屋里就感觉有人一趟一趟的来回走,他披上了衣裳,打开了门。
“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看到你了,出来看看。”
时晏看着主屋里烛光通明,安慰着桑承,“今天妻主有事,恐怕是用不上你陪夜了,这样,你回屋去睡觉,好好休息,明天还是你,延后一天。”
“不用,大哥,这样该乱了,温辞他们也都算着日子,不要因为我这么做,我没关系的。”
时晏蛮心疼桑承的懂事,送他回了屋子,路上也说了会话。
后半夜,宋听冉给陈相渊送到了客房,她也就回主屋,精神的疲累远大于身体的,倒下就睡了。
真是到夏天了,连夜晚都有着闷热,满福和黑黑都没睡在窝里,而是直接趴在田埂上,上面有些蔬菜叶子,这样凉快很多。
“汪汪汪。”
在满福的叫声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时晏昨晚已经是跟家中兄弟们都说了关于陈相渊的事情。
而今早,宋家的夫郎们也和崽崽们都说明了情况。
陈相渊此刻在宋家,就是远房亲戚,还是女郎的身份。
宋听冉给他拿了不少她的衣裳,也都是偏中性的。
陈相渊穿的不算合身,有点小,还好带了不少衣物过来。
“我让我家夫郎给你做几件,去绣坊量量尺寸。”
“好,昨夜宋女郎睡得如何?”陈相渊又开始模仿陈相茵说话。
“很好,你呢?有没有不习惯,缺什么就说,不用客气。”
“什么也不缺,只不过后半夜有人翻墙看我换衣裳。”
宋听冉停住脚步,崽崽们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这吃过了早饭准备去书塾了。
“娘亲,我们要去读书啦,你送我们吗?”宋清逸开心地问道。
时晏摸了摸宋清逸的脑袋,“你娘亲有客人,大爹爹拉着你走。”
宋清逸点点头,就直接拉上了时晏的手。
陈相渊适时开口道:“宋女郎,我还没去过你家的书塾,不如就去送一送,我跟着看看,沾沾书香气息。”
“好啊。”
宋听冉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多转转,把人引出来,而他的人都在埋伏着,也不怕有什么危险。
这就出门了,崽崽们一如既往的高兴,蹦蹦跳跳的。
乔锦书知道这是正事,但是他也知道陈相渊是个还没出嫁的郎君,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的。
“那个,妻主,一会你们干什么去啊?”乔锦书紧紧贴着宋听冉走路。
“去绣坊,给他做两身衣裳,天气热,总要多一些换洗的。”
“哦,好啊,那让三哥哥帮他量尺寸吧,妻主这天热,你别累到了。”
陈相渊撇开脸无奈了笑了一下,这种争风吃醋的小手段,若是放下陈国公府,坟头的草都两米高了。
“好。”宋听冉大声应下,就是让乔锦书放心的在书塾,省得比学生还溜号。
因为祝昭月迎娶继夫郎,所以也是这几天就先不给宋长悦上课了,就只有宋令嘉去镇上的医坊。
宋听冉和陈相渊一起去村头送宋令嘉,果然,这村头十分热闹。
赵玉看到了陈相渊,“诶,宋妹妹,这不是你那个盛京城的朋友吗?许久没来了。”
陈相渊打着招呼,村民们也都好奇的看着,村里有来游玩的贵客很正常,就是谁家的亲戚朋友,才会多看上一眼。
“姐姐好记性,这次来,他也是多住上就好在度假村放松放松。”
“嗯,现在天气也好。”赵玉之前就见过陈相茵多次,又跟宋听冉关系要好,所以印象深刻。
她也是有分寸的,这牛车上人就不少,就没问这次怎么没带那么多的人。
牛车离开,李凤梅在村头嗑着瓜子。
“东家,来亲戚了啊?”
“是啊,之前就来过,这段时间刚好有空,过来玩。”
宋听冉很大声地回答,生怕其他的村民听不见。
也就是随口唠唠嗑,宋听冉和陈相渊往绣坊走去。
“现在没人了,你说昨夜有人看你换衣裳?”
“嗯,那个人看着我,我的人盯着他,你猜是谁?”
既然陈相渊这么问,宋听冉就知道这是内贼。
“鲁忠。”
“你知道是他,还留着在收容所?”
“之前柳白说过,感觉鲁忠有问题,可是我一直在观察他,他并没有任何异常。”
两人说着,已经是快走到了绣坊门口,收容所的大门口,永儿搬着小板凳坐在这里洗菜。
“柳白消失,背后的人停止了动作,所以,鲁忠应该也没有行动,我来了,他自然开始行动。”
“那就让他尽情发挥好了,跟着小鱼总能找到大鱼。”
永儿笑的灿烂,冲着宋听冉挥手,她也挥挥手,之后就跟陈相渊进了绣坊。
安福正在扫地,鲁忠在给院里的花草培土。
“恩人,今天天热,准备了凉茶,还煮了绿豆汤,我去拿。”鲁忠和寻常一样。
“你倒是细心。”
“谢恩人夸赞。”说着,鲁忠就进了绣坊的厨房,安福怕他一个人拿不下,也跟了去帮忙。
长鱼桥刚给客人介绍完新的花样,两人送走。
“桥,给他量量尺寸,做两身衣裳。”
“好,妻主。”长鱼桥拿了软尺过来,在宋听冉耳边说着:“之前柳白的衣裳还在,身形差不太多。”
“柳白的衣裳是柳白的,新做吧。”
“好。”
长鱼桥给陈相渊测量着尺寸,鲁忠和安福也端着凉茶和绿豆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