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要不要去看看?”时晏犹豫不决地问道。
“不去了,这事丢人,刘巧匠一家本来就闹心,咱们去了人家还要招待我们,之前也跟刘巧匠说好了,想着若是需要帮助,她会来的。”
“嗯。”
夫郎们都去准备晚饭,喂家里牲畜什么的了。
宋听冉嘱咐崽崽们,这件事不要乱说,怕影响不好,崽崽们都明白,也就是在家里说说,出去的话,一问三不知,只打听情报,不外放资源。
晚饭期间,宋听冉正好也随口说了明天去镇上的事情,带着柳白一起去。
果然,乔锦书就算是喜欢柳白的,也发出了疑问,“又带他去啊,上次就带他去了,这次还去。”
时晏咳嗽了一声,说道:“他一个人在这边,也是快过年了,买点东西也是应该的,坐咱们家的车去,方便。”
“坐村头的牛车也不贵。”乔锦书反驳。
时晏也看着宋听冉,他倒是没什么波澜,但是也在寻求一个答案。
“他在绣坊住着,教玉尘和小逸习武。还调拨安福和顾岩..”她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就意识到今天在绣坊似乎是没看见顾岩。
“诶,如今书塾停了课,顾岩白日不在绣坊吗?”
时晏摇头,他不太清楚这件事,长鱼桥吃着大白馒头,说道:“顾岩就在绣坊,若是不见人,不是在绣坊后身偷偷练武,就是跑到山下去了。”
“嗯?他去山下做什么?”这不光是宋听冉有疑问,崽崽们那边也都竖着耳朵听。
“你们不知道啊,柳白告诉他,要想成为武功顶尖之人,这看不清楚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耳听六路,所以让他去山下闭着眼睛练武,以后就不用眼睛看了。”
长鱼桥不懂武功,解释起来也乱七八糟的,但是大概能听得懂,大家也都明白了,无非就是山底下那块不是平底,有树木,有碎石,这要是练出来了,以后就没问题了。
萧玉尘大口吃着,“嗯嗯,顾岩这孩子真是努力,那手上打的,全是伤痕,随便包上一块破布,接着打,我看着都疼。”
“那他一个人在绣坊后身还行,在山下能行吗?”宋听冉有点担心。
“他自己坚持的,不用任何人陪着,都挺长时间了,反正总去。”长鱼桥说着,都是欣慰,这虽然不是他的徒弟,但是他打心眼里一条顾岩。
既然如此,宋听冉也就不纠结了,山下到绣坊也就这一条路,村里的人也都认识顾岩,丢肯定是丢不了。
晚上,宋听冉又将要发给手底下人的新年礼物,重新看了一遍,才躺下睡觉。
住在三楼的宋乐渝看了书,但是心思已经跑到了外面。
自从书塾当放假以后,她就没再见过顾岩,以前在书塾总会说话。
她披上了斗篷,拎着一个小灯笼,路过一个个的屋子,里面都是黑了灯。
从三楼下到一楼,从内院在外面,看来家里人是都睡了。
她有些不敢,在小门的位置,小声地喊道:“满福,满福,你睡了吗?”
满福一下就从狗窝里跑了出来,“汪汪汪!”
“嘘,小点声啊,一会把娘亲都给吵醒了。”
宋乐渝打开小门,满福一下就跑了出来,在她身边开心地乱蹦。
这下有伴了。
宋乐渝打开大门的内锁,满福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出了家门。
“满福,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哦,不然娘亲爹爹会担心的。”
“汪汪汪。”满福的耳朵动来动去。
绣坊门口,宋乐渝正在思考敲门之后怎么说,可是这么晚了来找顾岩总要有个说法啊。
柳白在房顶上看的一清二楚,轻轻的落下,打开了绣坊的大门。
宋乐渝被吓了一跳,满福立马冲在了前面,恶狠狠的对着柳白嚎叫,在看清楚是柳白的时候,它迟疑了,回头去看着宋乐渝。
“满福,是柳白,不叫了,乖。”
满福坐在了地上,摇着尾巴,跟刚才的的凶狠模样,判若两狗。
“是小渝,这么晚了怎么过来绣坊?”柳白疑惑。
“我睡不着觉,柳白哥哥。”
“叫哥哥差了辈分的,不过我爱听,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
“也没什么事,我找顾岩有点事,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柳白不经意的眉头一挑,“小渝,顾岩去山下练武了,估计还要一会才能回来。”
“哦,这么晚了还在练武。”宋乐渝纠结了起来,在家附近还行,去山下她还是有点害怕的,那边实在是黑。
柳白看出了宋乐渝的为难,主动请缨,“我正好没事,可以送你过去,再一起回来,或者,明天你再来,不过也要看运气,顾岩很刻苦。”
“那我现在去,柳白哥哥,麻烦你了。”
“好。”柳白很痛快,关上了租房的门。
两人一狗,顺着这条路往山下走去。
“小渝,你的灯笼很好看,在镇上买的吗?”
“才不是,我二爹爹给我们做的,每个人都有,这上面的图案是阿爹画的,这拎手上的缠布,是四爹爹给做的。”
宋乐渝满脸得意,这在外面可是买不到的,精致又好看。
“真好,一会到了,我就在边上等你们,不用着急,慢慢说。”
“好,谢谢柳白哥哥。”
“你不担心,我会偷听啊?”柳白看宋乐渝天真无邪的模样,不禁问道。
“你才不会,我相信你,你看起来就是好人,这次还特意来帮忙救助苦难人,你才不会偷听。”
柳白哈哈笑了起来,两人一狗越来越近,顾岩也听见了声音。
“谁!”十分警惕,夜里他很难看清楚,尤其是他附近也没个亮光。
柳白示意宋乐渝可以过去了,他抱起来满福驻足在了这里。
宋乐渝开心地冲着顾岩跑了过去,“是我啊,顾岩。”
顾岩先是一愣,两只手在身上擦了擦,有些拘谨,语气一下温和下来,“渝小姐,你怎么来这了?这么晚,多危险啊。”
“不危险,这不就是在家附近麽,不过倒是你,我可是听说,你每晚都在下面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