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蓼草这么处理,还是不够细,大米那边已经全部用石磨,磨成了粉状,干脆也把这碎碎的辣蓼草拿过去试试。
萧玉尘:“妻主,咱们家这石磨,磨过的东西不少,但是这草,还是第一回。”
时晏:“我也是头一次见。”
全家人一起围绕在石磨的旁边,家牛在不停地拉着石磨转动,果然是可以的,辣蓼草混合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成为了碎末。
时乐安捂着鼻子,问道:“娘亲,这个东西味道好呛人,不像是大米,磨出来也是香香的。”
“就是啊,小麦也是香香的,这个味道,感觉好奇怪。”宋令嘉躲着远了一些。
宋听冉笑着给家里的崽崽们解释,这个辣蓼草的枝叶就是有辣味的,就像是辣椒一样,天生就是辣的。
现在将其磨碎,这枝叶里面的味道,自然是冲鼻子的,但是对人是没什么伤害。
崽崽们一副学到了的模样,萧玉尘很是兴奋,他已经开始期待米酒做好的模样,一定一饮而尽。
用石磨的速度快很多,宋听冉将刚才弄好的大米粉和辣蓼草粉,混合在一起,但是没敢直接上手搅拌,而是拿勺子搅拌的。
温辞往大盆里面倒着温水,宋听冉搅拌着,这盆里逐渐的就变了模样,这么看像是面团。
宋长悦伸出手指,按了按这个“面团”,是柔软的,触感也很像面团,就是相比较白面粗糙了一些,若是说是杂粮面,更为形象。
“好神奇,刚才那堆草,变成了这样。”
“我也试试。”
崽崽们都去触碰了大米粉和辣蓼草的混合物,都是十分的好奇。
温礼在旁边沉思了很久,问道:“妻主,那这个可以做面条吗?”
温辞也是投去了目光,最近宋家酒楼的事情,两个人都有些魔账了,看见什么,都想要加到新店开业的食谱里面去。
“额,这个,我觉得是不可以的,没听说过有这个说法,咱们还是搓小圆子吧。”
崽子们连连点头,认真地看着宋听冉随意的揪下来一小块,在手心里搓成了小圆球。
宋令嘉:“用这个打雪仗,应该是不错。”
宋清逸:“不行吧,冬天那么冷,肯定是要冻硬了,这样是打中了, 估计一整个冬天,都不用去书塾了。”
宋川咯咯地笑着。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令嘉又开始动起来歪脑筋。
一开始她是要找一个远点的夫郎,但是这事实在是难,放弃了。
然后就是想要学乐器,可是她问了家里的姐妹兄弟们,都说昨夜的琴音十分难听,但是不知道唢呐如何, 暂时搁浅。
现在这个新的想法,就是受伤,可是宋令嘉怕疼啊,她可不想真的受伤,这样就算是留在家里,也没意思,最后决定,找个机会装病。
长鱼桥注意宋令嘉很久了,大家都在搓小圆子,只有她一个人在傻乐,脸上的表情丰富。
“嘉嘉?”
“啊?三爹爹你叫我?怎么啦?”
“没事,看你发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回屋子去休息休息。”
宋令嘉在挣扎,这就是一个可以装病的好机会,正好明天不用去书塾了,但是心里真的很煎熬。
“三爹爹,我没事,就是刚才愣神了,我也试试搓一个小圆子。”
长鱼桥笑着递给她一块,宋令嘉立马接了过来,开始在手里搓搓搓。
不知不觉中,说说笑笑之间,差不多大小的酒曲球,就都做好了。
“玉尘,去随便拿些稻草来,把酒曲球放在上面晾晒。”
‘好。’
放在田间怕满福不老实,最后就放在了内院的地上晾晒,下面平铺着稻草,上面还盖着一层。
酒曲
忙乎完这些,大家也都是有点累了,晚饭就没特意做什么,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随便对付了一口。
宋令嘉狗狗祟祟的钻进了乔锦书的屋子,这毕竟是她阿爹,遇见问题还是想找他解决的。
“阿爹,我想学唢呐。”宋令嘉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看我像唢呐吗?”
乔锦书摸了摸宋令嘉的脑袋,也不热啊,白天就开始奇奇怪怪的,怎么晚上更严重。
“阿爹,我是说真的,我想学一门手艺,那悦悦姐姐都可以学古筝,我怎么就学不得?”
这给乔锦书说不自信了,原则上来说,宋令嘉想要学乐器是可以的,但是为什么一定是唢呐。
倒不是唢呐有问题, 是宋令嘉从来没接触过,甚至都描述不出来唢呐的模样,她就要学,就很离谱。
“嘉嘉,你跟阿爹说实话,你看上什么贵重且不实用的东西?或者是闯什么祸事了,想要从学乐器这块,迂回一下?”
“哎呀,阿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得形象?我就是单纯的想要学习唢呐,我的心脏为唢呐而跳动。”
“......那行, 学就学,你只要想好了就行,我改天跟你娘说一声,给你也找个师傅。”
“就现在吧,实在是来不及了,时间不等人,我多学一天,就有一天的收获。”
“宋令嘉,你陌生的让我不认识....”
一大一小的站在了温辞的门口侧面,里面的蜡烛还亮着,但是没什么声音, 也不知道是在里面干什么。
“嘉嘉,要不明天再来,这么晚了,实在是不太好。”乔锦书害怕打扰了这个美好的夜晚,温辞会不开心。
“这..阿爹你说的对,我也不想去了,那明天再说吧。”
“好,嘉嘉最乖了。”
两人又默默地离开,此刻,内院的宋听冉和温辞,看着楼上的位置。
“妻主,锦书和嘉嘉,是不是找你有什么事情啊,在我屋门口站了半天了。”
温辞看着酒曲块,又在上面添置了一些稻草。
“找我?不是在你屋子门口么,应该是在你有事吧?”
“额,那也有可能。”
二楼的位置拐角处,宋令嘉回了三楼,乔锦书下了一楼了,一眼就看见了院中的两人。
“妻主,五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他很吃惊,明明是刚才带着宋令嘉上楼的时候,院内还是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