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这样我高兴,但是也要注意身体,总不能每天泡在厨房里,没事去走走,要不一会去度假村玩会吧?”
“那..明天去吧。”
“都好。”
宋听冉给温礼倒了杯水,是放在阴凉处存放的,喝起来冰凉透心,很是舒坦。
这厨房虽然窗户都开着,但是长时间开火炒菜,难免是闷热的。
温礼几乎是三两口就喝完了,擦擦嘴,才发觉没有保持形象。
两人对着笑。
“这些多出来练手的菜,晚上还是分给柳云她们,你直接跟她说就好。”
“嗯,我会办好的。”
温辞,罗明月,萧玉尘一起拿着不少水果回来,一起放在了案板上。
开始切水果。
“妻主,你不是说,不着急么?”萧玉尘眼神真挚地问道。
“额,本来是不着急的,又着急了,你不是锻炼去了吗?”
“哦,我看见温礼和罗明月去地窖那边了,就顺手帮帮忙,拿这么多,根本拿不下的。”
说着,萧玉尘就要上前帮忙,温辞直接拦住了他的动作。
“二哥,我们来切吧,小心弄伤了手,这夏天,可不好养伤。”
回忆席卷而来,那也是一个夏天,萧玉尘午睡起来,想给大家切西瓜吃。
根据他当时的回忆,只感觉手指痛,也没太注意,还疑惑这个西瓜的汁水,怎么这么红....
就因为是在夏天,他还总不老实,伤口总也不好,最后都有些发脓了,才知道严重性,去镇上看了大夫,喝了五天苦药。
老实了。
本来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萧玉尘,被温辞这么一提醒,立马醒悟。
他什么工具用起来都是灵活的,唯独菜刀整不明白,一进厨房,炒的鸡蛋,都没最小的宋川炒得好吃。
“那行,你们切吧,我帮你们装盘子。”
皆大欢喜。
水果是特意拿多了一点,除了要给绣坊贵客的,正好也给柳云她们一些,解解暑,然后剩下的都是自家的。
“罗明月,这是要给柳云她们的,你送过去。”
“好嘞,主家。”
罗明月端着一个大盘子,里面什么水果都有,她对着房顶上喊道:“柳工头,切好的水果,放这里了,下来吃。”
柳云显然是没听见,房顶上正干活干的起劲,根儿在下面找工具,刚好要爬梯子上去。
看见罗明月在这里喊了半天了,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觉得这么大的太阳,一直站着也是辛苦。
“你....”
“啊,是主家让我给大家送水果的,还是凉凉的,快吃吧。”
“放在那里吧,我会告诉柳工头的,谢谢你。”
“没事没事,应该的。”
罗明月把水果盘放下,赶紧回了厨房里继续帮忙,根儿看着水果,可真馋人,但是又马上移开了目光,爬上了梯子。
水果都切的差不多了,宋听冉吃了个大草莓,然后带着罗明月回了绣坊。
贵客还在精心的挑选着,连布料用什么绣线,都是有讲究的,长鱼桥拿着纸笔,细心的记着。
“贵客,这选了一下午,也是累了吧,吃点水果,歇一歇。”
宋听冉说完,罗明月立马把水果恭敬的端了上去,几乎是没有声音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弯着腰后退,全程都没抬眼睛。
这一套流程,就算是放在城里的大户人家,也是合规矩的。
贵客很满意,吃了口水果,更是开心不已,倒是跟宋听冉聊了起来。
原来啊,她这次来就是专门给她的女儿置办婚事的,而且是大婚,除一个大夫郎以外,还在物色其他的,想要一起成婚。
“恭喜啊,这真是大喜事,您就放心的选,我们这里的肯定是最好的,最划算的。”
“我不在乎价格,我就是想要的女儿开开心心,其他的根本不重要,诶,那个是你的夫郎吗?”
贵客指了指罗明月。
“不是,这是我家绣坊下人,这把竹扇上面的刺绣,就是他绣的。”
“哦?真是看不出来,有这么好的手艺,那缝制衣裳啊,被褥什么的,都会吗?”
宋听冉察觉出来这话里的意味,但是没有明确说明,只是大意的回答:“在绣坊做工,肯定是会的,我咱们这里的人,都会。”
贵客露出满意的笑容,让罗明月靠的近一些。
罗明月没敢动弹,还是在原地站着,他是绣坊的人,只听长掌柜和宋东家的话。
贵客也不觉得尴尬,而是从下人那里,拿了一张画像过来。
这是一张粗略的画像,画的并不仔细,基本是看不清楚五官,但是线条却又灵动,能看得出来这张画像,是专门请人这么画的。
“这就是我家小女郎,今年刚好十八,最近正好要给她多找几个夫郎,我看你绣坊的这个罗明月就不错。”
这带着家中女郎画像出来的,这人是头一份,宋听冉都看愣了。
“贵客,您这怎么,还随身携带画像呢?”
“我这人啊,就是实在,起码让别人家的小郎君看一看,要是看上眼了,这婚事也能更顺利些。”
这事,还是要看罗明月自己的意思,他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画像,速度极快,然后又低下了脑袋。
“怎么样?你要是同意,我给你赎身,你去了就做二夫郎,礼钱五十两银子,给你娘家带回去,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出来做工了,就在家里照顾我家女儿。”
这开出条件,真的挺好的。
贵客也不着急,一边跟长鱼桥继续制定着细节,一边等待。
宋听冉给了罗明月一个眼神,然后走了出去,他片刻跟了出去。
“这人家就在平安镇上,看样子家里条件不错,又是二夫郎,跟大夫郎同一天进门,我是看着不错,你也该为你自己的以后打算,你若是愿意,我给你添置嫁妆,绝不会让你被比下去,同样, 你若是不愿意,我就替你回了,不要有心理负担,绣坊也能养你一辈子。”
“主家,我...我是觉得,我配不上人家啊,那位女郎今年才十八,而我已经二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