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极度自负的人,鱼昌完全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和自己功夫不相上下之对手的正式和喜悦。
他不接受还没经过修炼的人类居然有能力和他抗衡,他还是愿意看到人类在他面前痛苦无助眼睁睁等死。
就好像曾经反对他的容闫,不尊重他的下场就是毫无抵抗力到最后化为灰烬。
一记狠的,奔着高斐的面部袭来。
高斐用尽全力堪堪躲过,金钩冰凉的刮坏他的衣襟,最后传来一阵刺痛。
他急急倒退数步,冷汗就下来了。
这一差点开膛破肚的危机时刻,让他腿有点软,逼着自己快速进入状态,刚提着刀冲过去,迎面袭来一团白色的粉尘。
由于高斐注意力全在鱼昌那对厉害的金钩上,压根儿就没想到对方会用下三滥的毒药。
传到鼻子里的奇怪药味让他动作一顿,紧接着眼前发花脑袋迷糊。身上的力气就没了。
鱼昌得逞的邪肆翘了下嘴角,正准备杀了高斐的时候,容墨带着护卫赶来,鱼昌看到的是门口四个人手持弓箭对准了他。
情急之下,右手金钩快速将已经倒地的高斐勾到脚下,他弯腰一提,浑身无力的男子被拎着挡在了鱼昌的身前。
“住手!”容墨赶紧抬手叫停,眼睛里愤怒的目光似乎要把鱼昌刺穿。
“大胆鱼昌,识相的快点放了高将军,皇上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不然可是要将你碎尸万段的!”
鱼昌拎着几乎失去意识的高斐轻蔑一笑道:
“皇帝?他想杀我凭什么?凭的是玉玺吗?
巧了,现在传国玉玺……在我的手上。”
容墨开始还懵懵的,直到鱼昌从怀里掏出来巴掌大的四方金印,并慢悠悠的举在手中。他眼睛都瞪的疼了。
“所有人,看好了,见玉玺者,如见皇帝,你们还不速速跪下?!”
只见,刚才还藐视众人的鱼昌此刻整个人都透露着威严和狠厉。
加上手中国之大印明晃晃的被他握着,门口的侍卫都傻了,手里的弓箭不知什么时候都没在瞄准鱼昌了。
容墨整个脑袋里都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上的玉玺怎么会在假天师手里呢?!”
他上前一步用剑指着鱼昌:
“你骗人,皇上的玉玺怎么可能在你手上?你的一定是假的!”
鱼昌闻言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过他容墨说道:
“假的?这可是你们前皇帝亲手交给我的,难不成他一直用假的玉玺?
你若不信,可以让他把真的拿出来啊?”
被格挡在侍卫后边的皇帝眼神儿慌乱的抖动两下,
“贤侄,先把这个祸国殃民的家伙抓起来!”
容墨一听,原来刚才被鱼昌掐着脖子时听到的是真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当时大脑缺氧出现了幻听。
玉玺现在在鱼昌手上,那就更得把他抓住了,可是,可是这混蛋拿高将军做挡箭牌,让他完全处于被动。
逼着自己冷静,于是不敢再去看被鱼昌拎着的站都站不住的高斐。
“鱼昌,就算你有玉玺在手上,但是在大风所有人就只认一个皇帝,你若是想要金银,我们可以给你,前提是交出玉玺放了高将军。”
鱼昌看他们的反应,这时便觉得玉玺是真的可能性非常之大,那么他就放心了。
“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本来我今日不过是来皇宫散散步,谁让你们背后议论要把我杀了?
现在我生气了,所以皇帝,还有你们,都要付出代价。至于什么代价,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但是前提是,这个人得给我玩玩,毕竟刚才打我打的可凶了。”
说完,鱼昌竟拖着高斐的身子趾高气昂的往门外走去。
所有人尽管手持弓箭,但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敢放箭。
容墨眼见着高斐的头重重的磕在门框发出“咚”的一声,拳头攥得指甲抠进肉里。
堂堂护国将军竟被这个混蛋像拖死狗一样拖拽着,明目张胆耀武扬威,这般践踏别人尊严,容墨恨的眼珠子都红了。
突然想起小跟班那日夸赞他们将军如何威武如何爱护他们这些士兵……
“等一下!”他忍不住大声叫住鱼昌。
对方回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把自己的后背对着弓箭手,因为只要箭射过来,他第一时间就是拿高斐挡住。
“你放了高将军,我跟你走。”
鱼昌闻言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个子不高也不算矮,眉清目秀也是难得的好样貌。
黑色的长衫修身利落,年纪不大却透露着贵气。
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是贵族,气质出众落落大方,让人嫉妒和讨厌!
于是鱼昌同意了,
“想不到你跟他关系还挺好,只不过你的身份配得上同我手里这个交换吗?”
容墨不想跟他废话,如他所见,高斐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胸口处衣服颜色发暗,不能猜出他受伤流血了,好在流的不多。
他不知道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高斐脸色青灰一片,双目紧闭嘴唇发紫,似乎生机越来越弱。
他怕再耽搁下去,他……会死。
“我乃丞相容闫嫡长子,有我在你手里,你的安全更有保障。”
鱼昌瞳孔缩了一下,“丞相?容闫?原来这人是容闫的嫡长子?难怪刚才差点被自己掐死,现在还能不卑不亢的站在这里。
那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我害死的呢?”
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望着容墨,
“原来是容大公子,听闻你的父亲遭遇了不测,你不去为他报仇还有闲心跑到宫里来,大公子好孝顺啊。”
容墨听到他的讽刺,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响。
“父亲只是……失踪了,并没有遭遇不测,从小父亲就告诉我国大于家,因此对皇帝效忠是臣子的荣耀和本分。
废话少说,放了他,我给你做人质。”
听容墨亲口说容闫失踪了,鱼昌不得不信,之前上朝就听底下的官员窃窃私语说容相之所以没上朝是因为失踪了,他还不怎么信呢。
“失踪?是不是就代表着容闫那个家伙没死?!”这一想法出来,鱼昌心有点乱,不禁后悔当时应该眼瞅着对方被烧成灰再离开。
“他中了我的毒散,当时已经完全没有抵抗力,就像现在的高斐一样。
又被点燃的被子蒙住,他怎么可能没死呢?”
鱼昌一双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容墨,试图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失去父亲的痛苦亦或者是面对杀父仇人的愤恨来,但是,都没有。
“如果容闫真的没死,那他的儿子在我手里他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到时候还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容大公子果然是个人物,忠君之事又听父言,倒是让人敬佩,那就有劳大公子跟我走一趟了。”
说完,手里的高斐被他像丢布娃娃一样扔在地上。
容墨看的眉峰突突跳了两下,他大踏步走过去扶起高斐,示意旁边的士兵过来将人抱走。
他趁机摸了摸高斐的脉搏,还好对方的脉搏还在,体温也正常,应该有的救。
鱼昌怕有暗处的护卫放冷箭伤他,抬起一只手搭在容墨的肩膀上。
容墨侧过脸看向肩头那只枯瘦发黄的手嗤笑一声。
然后便皇帝在的方向喊道:
“皇上不必惦记微臣,除了必要的人一定要封锁消息。
想必用不了几天祸害就能铲除,父亲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回来了,到时候还请皇上安慰他老人家一片忠心耿耿,也让他放心,作为丞相的儿子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等他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