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流程我们已经进行了两年的时间,做起来应该轻车熟路,冰封结束以后,南下船队拉上准备好的衣物与物资直接前往这几处难民接受营地,河间府地区的第一时间将他们全部送到台湾,北直隶地区送到库页岛,今年年底最后一次运输时库页岛打报告说他们在库页岛西北部地区发现了几处矿脉,需要大量人员开采矿物,建设矿产运输道路。这是一个很需要人力的工程,他们这个冬天应该在勘察线路的准备阶段,估计我们的人一旦运到他们就开始行动了。如果按照我们的设定秋收结束后,最后一次冰封前,我们还要把差不多10万左右的人运到库页岛和台湾岛,这是一个很繁重的工作,明年要和台湾与库页岛领导的人做好沟通。”杨向东依旧叮嘱到。
“这个我们会和第一批南下与北上的船队做好工作。”吴大壮回答可没有绝的杨向东啰嗦反而有些宽慰。
“干部选拔与组织得怎么样?”吴启戎反而提起另一个事情。
“哎……”提起这个事情吴启戎就觉得有些头大,“干部什么时候够过。如果按照管理学的报告来说,一个人管理6-10个是极限了,登州府现在有超过40万,如果按照后世警察与人民比例来说是1.2:1000,我现在满打满算能有800多干部。平均下来一州七县一地方也只有100人。分下去那更是石沉大海……不!水入大海。”杨向东揉着脑袋。“如果我们架空整个登州府的话,第一时间就是要把现有的护卫队数量扩充到人,保证10-1的比例这些人全部要进入民兵体系,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我们管理整个登州府其实并不现实,首先登州府其实更像一个大兵营,军户数量反而比民户多得多。多地主都是世袭军户,或者是世袭军户有关的亲戚。所以我们如果参加这次行动主要目的不是抵住反而是各个千户所和几个大卫所。”杨向东对于这个不是很担心。
“这些卫所和指挥使如果是我们参与行动,会第一时间除掉他们。”吴启戎也是明白这点。“如果个个地主加倍攻击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求援,解救他们的肯定是这些人。”
“大明军户政策已经名存实亡了,所谓的世袭军户已经变成了趴在普通军户身上吸血的地主阶级,打仗的能力没有,借着天灾人祸的契机,兼并土地低买高卖的想法不仅有而且还实际行动,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产业,他们一定会拼命的。”杨向东说到。“除掉了他们我们在地方上的干部会工作会更加顺利一些,所谓万事开头难嘛。没了这些撑腰的家伙他们也会好对付点,今年我们将不会再对护卫队提供干部,护卫队要把那些合适的人推荐到军校进行学习,未来三年的时间军队将处于一个扩充时期,三年内这批服兵役的护卫队训练的时间反而不多,主要是文化思想教育以及基础建设工作。”
“这么看来,至于他们动不动手我们都得要给他们推一把,情报部门和他们接触过吗?”吴启戎询问。
“目前的接触比较简单,他们主要是购买一些刀枪,还有想购买火器的意图。还有就是我们放进去到护卫队的一些白莲花,从目前的情报来说他们在护卫队里确实散发了一些白莲花的消息,不过护卫队毕竟进行了强制教育以及一些简单的物理化学和天文传授,一些和他们在一个班排的护卫队员,还向我们各个连队的指导员举报了他们,我们情报部门对这个介入的比较多,目前已经安顿好了,按照原来的想法他们如果有起事的意图,我们会提前几个月的时间让他们退伍,同样我们会安插一些人加入他们,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建立起一支五六百人相对好一些的队伍。”吴灾病说到。
“看来我们把普通士兵当做未来的干部培训的做法是很对的。”吴启戎长叹一声。“尤其是在连队建立指导员的制度。未来三年没有干部给我们,护卫队只能自己干了,今年退役的一部分护卫队已经到了各个乡村,就目前来说,他们参与和干部一起管理各个农场和各个街道的效果来说其实还可以。相对来说,他们治理下对公司的认可度很高,我们很多政策都可以执行下去,尤其是关于女性上学和女性工作的事情推进的很顺利。”
“护卫队只能作为公司的护卫力量和军事专业研究与实施不能涉足政治。启戎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杨向东说到。
“护卫队得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毕竟一直没有思想的军队是没办法更进一步的。”吴启戎也明白杨向东的意思。
“最多三年时间我们就能稳定下来,三年后护卫队就要重新进行整编保证战斗力,三年水利大会战结束我们就有超过名有知识有思想基础可靠员工。”杨向东起身。
“同事们,艰苦的时间开始了,这比一开始起步时候要难过上很多,但是我们都希望百姓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是我们想要做到的,同事们加油吧。”杨向东一拍桌子吴启戎也喊到。“加油吧同事们。”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不由自己的,可是天下雨要阴天,要电闪雷鸣,总是一个下雨前的征兆,”陶学詹说到。
“陶兄弟,下雪可不是下雨,他不会电闪雷鸣,有吃有喝生起炉子的人,关上房门蒙上被子,他不会知道外面天气有多寒冷,当寒风带着冷气一天天都刮过,当冷气和云彩聚集的越来越多,雪也就要来了。”吴启戎解释着天气。
两个人就这么胡乱的对答,陶温雅反而慢慢明白起来,“可是下雪就会有人扫雪,人越多雪扫的越快。”
“陶小姐,我们都很喜欢下雪,无论是那些诗情画意的文人,还是辛苦耕种的农人,一场应该到的大雪,带来的是美景和丰收的喜悦,可是雪总是会在晚上下的更大,就像我们在不经意间会失去很多美丽的东西,一个漫长的黑夜会降下多大的雪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当我们从温暖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可不是扫干净的雪,而是已经堆起来的雪。那时候扫雪可不是要将刚刚下来的雪清扫干净,而是要将上个时辰,甚至更早时间的雪一同清扫,登州的天灾太多了,加上人祸饥饿的百姓已经勉强种下了种子,就需要这么一场大雪来获得明年的丰收。”吴启戎将一杯热乎的茶喝下。“陶大人心系百姓,陶小姐也乐善好施,可是雪下的时候,他不会分辨哪里是好的哪里?是坏的哪里需要雪水,哪里不需要。”
“那吴公子会怎么做?或者是说贵公司会怎么做。”陶温雅询问。
“穷者独善其身,我们公司只能做到自扫门前雪了。能把自己门口地雪扫干净才能走出巷子。毕竟我们依靠登州百姓而活,扫雪那是我们应该做的。”吴启戎脸色很是阴沉。
万历四十二年正月初六,“连长!孙排副是自卫不是屠杀俘虏!我们两个可以作证。”孙得化王天成两人语气里都是恳求。
“纪律就是纪律!我们连队的四特一最,你们忘了么?”连长很是气愤。
“没有忘!”提到这里两个人严肃得立正回答道。
“没忘?那你告诉我是什么?”连长脸色阴沉的指点着对面两个人。
“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攻关、特别能奉献,最能守纪律!”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了!台湾开拓团总政治部的处分已经下来了,服从命令听指挥!”指导员拉开连长对两人说到。
“要不咱们去禁闭室看看孙排副?”孙得化说到。
“看不成的,禁闭室除非公务人员私人探访是绝对不行的。”王天成说到。“哎真的是命啊,那可是孙排副的唯一一个弟弟啊。可惜了孙排副本应该正月底要去军校学习得。孙排副一直想学习炮兵,他的数理成绩也是很好的,可惜了……出了这档子事机会估计是没了。”
“令行禁止,兴华公司是我经历过的纪律最严格的地方了。”孙得化长叹一口气。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治军从严才能保证战斗力,咱们白莲花就是纠缠和妥协太多反而拘束起来,要不教主也不会被抓,哎……我们还是要学习啊。”王天成也是叹息。
“现在兴华公司已经基本上淘汰了弓箭。只有很少数的弓弩使用,他们淘汰的箭支品质很不错有相当一部分是破甲用的重箭。等北上后可以联系采购一批他们留着也没太大用,放着还得保养。”孙得化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其实我也觉得火枪更好,他的操作比较简单,不用弓箭那样复杂的培训,主要是队列和装填训练。而且火枪这种东西男女老幼都能用,不存在女人小孩老人这种力气不够发挥不了全部威力的事情。”王天成也是很喜欢火枪。“可惜他们不会把现在的燧发枪出售的,火枪火炮火枪火炮,火枪与火炮才是一个整体的系统。班长说的一句话特别有意思,大炮轰步兵冲,大炮轰完步兵冲,步兵冲不上炮兵轰。其实兴华公司的火枪兵就这么三板斧,可是就这么三板斧,需要优秀的火枪与火炮,需要经过培训的炮兵精准射击,步兵需要掌握射击要素还要有长时间的队列训练,这是一个更庞大的体系,我越来越觉得没有一个好的根据地发展自己,根本做不成任何事。”
“嘟嘟嘟嘟”急促的集合号声回荡在操场上,突如其来的集合号,打断了两个人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