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庙里的?”那个小t开口了。
袁璟意一阵无语,一时竟不知道对方是真傻还是装的。
玩游戏对于设定咱们允许有不懂的地方,把寺和庙单独拿出来说就算了,确实自己隐藏了id像个npc,但这一身机能风的套装怎么看也不像是寺庙里的和尚吧。
难道说他看见一身古典练功服的鲁不言像是怨海寺的人?可鲁不言还顶着玩家id呢,不能看不见吧。
“他们是咱们的对手玩家。”土灵矮人……胡子姐……怪物玩家说话了,袁璟意也没听出是男是女,还真是把不被定义贯彻到底了。
这里其实有点不严谨,非二元性别是这样的,没准对方的性别是啤酒瓶子也说不定。
“施主晚上好,我们不是庙里的,这边上山那边下山,施主请自便。”袁璟意想到了一个完美的称呼,并且不打算理这一伙人。
对方智力貌似不高,也看不出来对方的底细与实力,现在打起来也没什么大用,倒是对方的出现让袁璟意发现了一点门道。
这里貌似真的有阵法。
袁璟意坐到鲁不言的旁边端过茶水后说道:“他们不是平白出现的,这里的地形或者说阵法发生了变化。”
“一开始的那段时间应该是留给我们思考和熟悉地形的,其实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发现什么产生了变化吗?”
鲁不言想了想回答道:“除了时间都没变吧。”
“那什么代表时间呢?”袁璟意说着用手指了指天空。
星光透过树木依稀可见,鲁不言立刻明白的袁璟意说的便是照耀此地的星斗。
说罢袁璟意就拿出了罗盘,九宫八卦的一顿推算,完全忘了眼前的两位玩家。
“哼,没礼貌。”小t扭头就走。
“哼,土老帽。”也是词穷了,怪物实在没什么说的,看了看两人手里的茶水撂下一句土老帽也走了。
袁璟意有了解题思路,正在通过推算试图自己冲破阵法。
其实整个怨海寺的地图上山的方法有很多,这边的玩家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去到寺里恢复镇妖塔的封印就可以了。
这个上山的路也有多种解法,其实只要玩家想明白这条循环的小道是“没安好心”之人安排的,并主动脱离正路自己行走就好了。
而后玩家还会因为上山的方向不同而遇到不同的npc,或是提供帮助,或是需要击杀获取道具。
“师父,你说同性恋应该怎么定义呢?”眼看袁璟意已经收起了纸笔,鲁不言才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哼,说到底同性恋其实都是恋物癖,他们将感情锚定在了一种因倒错结构主义而产生的偏执之上……”
“听不懂啊师父,说国语。”
“呃……说白了就是病!我们可以提供空间提供包容,但我特么提供不了理解与支持!”
眼看袁璟意有些激动起来,鲁不言苦笑着捂住了脸,他总是忘记自己的师父是一个老顽固守旧派。
“社会怎么认为怎么看我不管,在我看来就是庙小妖风大,人越少越爱作妖,都是特么的可恶的鱿鱼分裂世界各民族的狗屎手段!”
“老祖宗都告诉你们了,阴阳调和则万物祥和,阴阳男女化生万物,这不就是天道吗?他们这种行为只能称之为逆天!”
袁璟意义愤填膺的叫着,也是受了游戏内置规则的限制,要不然早骂出脏话来了。
鲁不言心里好笑,想了想又拱了一股火。
“师父,他们说咱们土老帽诶,你说他们平常是不是只喝咖啡不喝茶呀?”
“狗屎的咖啡!不就是特么的豆浆吗?”
噗嗤!
鲁不言赶紧捂住了嘴,心里嘟囔着要来了要来了,他最喜欢看师父喷外邦蛮夷了。
“棒子你知道不?明明是东方人,偏学他们的野爹鹰国,一个个的早晨起来就是冰咖啡,便利店卖的最多的就是冰块,搞得每个女生就没有生理期不痛苦的。”
“你猜怎么着,她们居然靠止疼药硬扛!鱿鱼的药企赢麻了呀!”
“你看看他们的牛排和咖啡的制作过程就能知道什么叫穷讲究了,鹰国的老主家狮国,最好的餐厅居然不做他们自己的菜……哦,我忘了,他们没有自己的菜。”
“茹毛饮血几百年他们会吃个屁的美食?什么特么的手冲咖啡,你们年轻人也信,都是用形式上的繁琐掩盖内容的空洞!”
“咱说这个b就非装不可吗?”
……
鲁不言有点肃然起敬了,感情他师父不是个单纯的老顽固啊,怪不得大哥受他影响那么深。
这袁璟意根本就是个红卫兵!
鲁不言拉过师父的手,两人眼看时间不早便拿着袁璟意解出来的“谜题”上路了,走了不多时就看见了前方那隐藏在森森妖雾之中的古寺—怨海寺。
……
有了问题便要解决问题,而平淡的时光也并不是常态,安稳久了就必定遇到问题。
此时武俊文和张博就遇到了一个大问题,他们已经快和其他两队的全部剩余玩家相遇了。
两人刚一落地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心里就是咯噔一声,最不擅长一类副本的两个玩家被分到一起了。
张博赶紧查看副本状态,发现自己的实力没有被压制,道具装备和技能也不是锁定状态,这才稍稍放心。
武俊文对于这类副本则是完全没什么对策,他就是个专精于系统能力的玩家,一身装备都是增幅类的东西,而自身技能则是一些比较实用的功能性技能。
可他的一身本事偏偏没有针对灵异类副本的准备。
两人落地的地方是一个古旧小镇的主街路口处,这个小镇的建筑多是古今结合,有古色古香老房子,也有一些像是80年代的乡下小楼,并没有带有特别明显时代特征的建筑。
两人没有多耽搁,稍稍整理了一下状态就出发了,可稍一走进镇里就遇到了麻烦。
明明是安静到落针可闻的街道却布满了人影,这些人就在明月高悬的深夜里像白天一样活动着。
有坐在台阶上抽水烟的,有在小河里刷洗东西的,还有推着推车搬运货物的,最离谱的是还有在院门口打孩子的。
孩子哭的很伤心,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