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被女子一刺激,那话儿竟会症状加重。
为何回府之后突然那里疼痛加剧,刚才他没空细想,现在才明白,乃是因为回来后吟霜贴身搀扶他。
和这么个活色生香、身着薄衫的女子挨磕碰碰,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可他现在不知为何,一受刺激症状就会加剧!
因此他才赶紧让吟霜躲远点,不敢再碰她哪怕一指头。
好不容易起身,陈言不敢往吟霜的方向看半眼,让她去将张大彪叫了进来。后者也吓一跳,赶紧将陈言小心抱出去,放上马车,急赶向刘氏医馆。
这会时候尚早,大街上往来者稀少,但当马车赶到刘氏医馆时,却见医馆外挤得满满当当,至少有上百人,将医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张大彪停下马车,将陈言又给抱了下来,后者已经痛得只剩低吟,连自己站立行走的力气都没了。
那百来人显然都是在这等着医馆开门诊治的病患,陡然见着这情景,无不惊奇。
“让让!”
张大彪见进不去,叫了一句。
但人群却没有动静。
“让?凭啥?”一人不满道,“咱们都在这等了半夜了,凭啥让你一个后来的?先来后到懂不?”
周围的人无不纷纷附和。
“闯!”
陈言无力跟他们多费口舌,从牙缝里喷出一个字。
张大彪抱着他,直接怼进人群。
众人自然想要拦阻,可没想到这厮力大无穷,无论是谁一碰,立马被撞得东倒西歪,没片刻功夫已被张大彪挤开人群。
到了医馆门前,张大彪才发觉医馆竟还没开门,情急下也等不得了,便想一脚踹破门冲进去。
门坏了可以赔,大人却只有一个,坏了可就没了!
砰!
结实的门板跟纸糊似地,生生被他踢坏了三四片!
医馆内,刘素和刘望正在准备桌椅药具,打算开门迎接病患,不曾想门突然被人踹破,吓了一跳。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踹破我家大门!”刘望毕竟男子,大着胆子惊呼道。
“刘郎中,是我家大人!”张大彪赶忙叫道。
“啊?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刘望兄妹都吃了一惊,赶紧上前。
“快!疼!”陈言颤声对着刘素叫了两个字。
刘素一看他下面那模样,登时心中明镜似地,微微蹙眉。
“快将大人送到后堂。”她立刻道。
“等等!”门外的人不干了,一个身着绸缎的中年男子怒道,“我等也都有病患在身,而且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为何先让他治!”
“没错!你们不是说什么公平对待,凭什么给他开后门,让这刚刚才来的家伙先治病!”旁边的人也怒了。
一时群情激愤,刘望都有点懵住,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陈言叫停张大彪,转头看向门外的人,吃力地吐出一句:“本官京兆尹,尔等……是谁?”
外面的人群迅速安静下来。
“你是……京兆尹大人?”那绸缎男震惊道。
京兆尹可说是京城地方父母官,掌控京城治安,得罪别人还行,得罪了他,那指定没好果子吃!
“假的吧,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京兆尹?我这辈子活几十年,还没见过低于四十岁的京兆尹呢!不必怕他,他就是假……”
旁边一人正说到一半,突然一愣,旋即脸一僵,张着嘴却说不下去了。
却是陈言已艰难地从衣内摸出牌子,颤巍巍地举在半空。
其余人等也无不大惊,哪还敢说半句闲话?
“进……进去……”陈言这才收起牌子,有气无力地道。
等刘素带着张大彪和他进了后堂,刘望才回过神来,连忙招呼外面的病患,开始今日的医诊。
后堂和铺面也就一墙之隔,张大彪听刘素吩咐,将陈言放到了一张小榻上。
刘素小心将陈言裤子除下,张大彪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大人,卑职还以为只有我有,想不到您也有这般惊天之物!”
“什么惊天之物,他这是病,得治!”刘素却先开了口,秀眉更是蹙得紧紧的,“陈大人,你不顾素儿的叮嘱,行房了吧?”
陈言想要解释一下当时那氛围都到了,不行房实在是说不过去,可痛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位官爷,您请先避一避,容我为大人治疗。”刘素见他这么难受,也没法再责备,转头对张大彪道。
张大彪赶紧出了后堂,将门关上,想想方才所见之物,忍不住摇了摇头。
离谱!简直离大谱!
大人就是大人,方方面面都透着大,那方面更是如此,自己在那方面本已算是出类拔萃,可与他相比,只怕也要逊色一些。
后堂内,刘素飞快地准备好器具,又将那套陈言送她的银针拿了出来。
准备妥当后,她素手轻拈,抓住了那快爆炸的家伙。
“啊!别!别碰!要爆!”
陈言同样的情况,初时爽感大起,随即胀痛感再加三分。
刘素却理也不理他,拿出那从书上学来的手法,自顾自地动作起来。
陈言顿时在舒爽和剧痛中来回颠簸起来,但总的来说还是痛苦更甚,浑身大汗淋漓,挣扎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刘素才放了手,回身拿起一根银针,道:“大人莫要再动,我要下针了。若是扎错了位置,阳物爆裂也不是不可能,下半生您就只能真做个太监啦。”
陈言精疲力竭地瘫在那哪还有挣扎的力气?
刘素这才小心翼翼,一针扎了下去。
陈言下面原本感觉上绷得跟个胀到极致的气球似的,但一针下去,竟是瞬间胀感减轻大半,让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人也缓过劲来。
“刘姑娘真是妙手回……卧槽!你在干什么!”陈言刚朝下面看了一眼,登时色变惊呼。
却见下面鲜血如注,竟淌出一大滩!
“给大人放放血。”刘素头也不抬地继续扎针,一针接一针地下去,陈言那里出血跟不要钱似地,看得他几欲昏厥。
“你……你这是想谋害本官!”陈言颤声叫道。
“不是素儿想谋害大人,而是大人自害。”刘素头也不抬地道,“若您听我的嘱托,禁绝房事,岂会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