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启明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他到底应该提出哪些问题，随后不停地通过无线耳机与电话跟自己的翻译进行沟通。
而当冯启明站在话筒前的那一刻，现场的摄像机镜头指向了冯启明。
国内现场直播间内，瞬间沸腾了，瞬间一片片弹幕几乎将整个嘉年华直播间的画面所覆盖！
“我靠！这是燧人网络的冯总吧？”
“真的哎！这确实是冯总！冯总要是不戴单片眼镜，还可能认不出来，但这单片眼镜一戴，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啊！”
“靠！这太搞了吧！直接把冯总抽上去可还行？”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冯总到底会问什么问题了？”
“冯总：我真的没有手机！”
而国际直播间内，也有少数人认出了冯启明这位燧人网络的总裁，世界一流的游戏设计师。
而很快，随着少量玩家的科普，更多国际玩家，也都认识了这位经常喜欢戴着单片眼镜的冯总。
冯启明声音缓慢而富有磁性，听起来就像是英文听力考试中的那种，还略微带着点古怪口音。
“excese me！”
被英文课本支配的冯启明本能地说道。
“在刚刚大屏幕上游戏截图与宣传视频中，我注意到了以下几个有趣的道具。”
“分别是「不朽钥石」、「强化不朽钥石」与「传奇宝石」。”
“而传奇宝石似乎有自己的等级与星级！”
“请问，《暗黑大作战：不朽》的核心玩法与收费点，是不是官方贩卖「强化不朽钥石」，反复刷取「传奇宝石」，以「提升」其等级与「星级」呢？”
“那一个账号的理论氪金上限又是多少？10万美刀？”
随着冯启明的话音落下，整个嘉年华现场的观众们都猛然将目光投向他，紧接着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欢呼声，仿佛现场的温度都随着这声浪而攀升。
如果说，前两位玩家提出的问题只是表面锋芒，那么冯启明的问题简直就是直指要害，毫不留情地戳中了这款游戏最敏感的神经——游戏的核心付费点与氪金上限。
此刻，站在台上的首席设计师怀亚特·诚，脑门上已经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他感到喉咙发干，心跳加速，面对着这群热情高涨且目光锐利的玩家，他的压力显而易见。
原因无他，能来到玻璃渣嘉年华现场的玩家，无疑都是玻璃渣的核心粉丝。
即便海外玩家并不会像国内玩家一样，对“pay to win”那样堪称嫉恶如仇，但眼前的这批核心玩家，显然都不会氪金游戏产生太多的好感。
显然，台上的三个人都不想触碰这样的雷区。怀亚特·诚和他的两位同事脸上的紧张与不安显而易见，他们互相交换着无奈的眼神，仿佛在寻找一种逃避这场困境的方法。
怀亚特·诚清了清嗓子，试图稳定自己颤抖的声音，但微微发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他们的慌张模样并没有逃过台下观众的眼睛，反而更激发了玩家们的情绪。
现场再次爆发出一片嘘声和嘲讽声，犹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压迫得台上的三人无处可逃。
在这片混乱中，有些玩家甚至开始喊出讽刺的口号，嘲笑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场地都在向他们施加巨大的压力，每一声嘘声都像是狠狠地击打在他们的心头。
与此同时，直播间内的观众显然更能直观地看到台上三人的微表情。高清的摄像头捕捉到了他们每一个细微的面部变化，放大在屏幕上，传递到全球各地的观众眼前。
怀亚特·诚的额头上逐渐渗出的汗珠，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无助，仿佛在寻找一种能够挽回局面的办法。
观众们通过屏幕看到了这些细节，有些人甚至开始在弹幕中调侃，吐槽他们的窘迫。
“哈哈哈……冯总果然专业，一个问题直接把设计师团队给问蒙了！”
“不得不说，冯总真的是牛逼，问题也够刁钻，话说你们谁注意到了「不朽钥石」「强化不朽钥石」与「传奇宝石」？”
“好像就一闪而过吧……”
“果然啊，大佬就是大佬！怪不得冯总能白手起家创建燧人网络，我就只能打白工！”
“听冯总的意思是，商城里会卖这个「强化不朽钥石」，然后，如果我想获得「传奇宝石」，还得花钱买这个「强化不朽钥石」反复刷是吧？”
“这特么不是纯脱裤子放屁吗？要是这样那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个抽奖池，一发十连这样让我抽来得干脆！”
“你们对冯总猜测的10万美刀氪金上限怎么看？”
“猪窝：十万美刀就想氪穿？你看不起谁呢？”
“或许，玻璃渣这是第一次出来卖，还有点放不下面子？”
“这也应该算不上是第一次吧，毕竟《符文传说：暗黑英雄传》已经把第一次卖了啊！”
而此刻，玻璃渣嘉年华现场，怀亚特·诚无奈地举起话筒，缓缓地回答道：
“这个嘛……「不朽钥石」与「传奇宝石」……确实是当前《暗黑大作战：不朽》大秘境设计之一。”
“不过目前游戏仍在开发中，正式版本不一定会保留这些功能。”
“至于付费问题，我们的设计师正全身心投入游戏玩法的设计，付费相关部分并不是我们设计的……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
听完怀亚特·诚的这个回答，现场再次爆发了一阵嘘声……
显然，对于嘉年华现场观众来说，这位首席设计师不敢直面否认10万美刀的氪金上限，就说明了《暗黑大作战：不朽》的氪金必然会高于10万美刀。
还有，不是我们设计是什么意思？你们可是《暗黑大作战：不朽》的设计师，你说不是你们设计的？
然而，国内直播间的人很快便有人反应了过来。
“我靠！他的意思，付费部分不会是猪窝设计的吧？”
“猪窝设计的付费系统还能玩？那不是又氪金又氪肝？”
“淦！付费买门票刷副本，这tmd的果然是猪窝又肝又氪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