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启明拿起电话，拨打了林助理办公室内部号码。
“喂！林助理！我让你找消息公司盯着狗游网与鹅城游戏，什么？有新消息？什么？你正要来汇报？那好，把资料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放下电话，冯启明又在网络上翻了翻，了解一下网络舆论。
几分钟后，办公室大门再次被敲响，林助理走进办公室，将一摞打印好的a4纸交给了冯启明。
“冯总，这是消息公司传来的最新消息！”
冯启明接过资料，一目十行地翻看起来，看着他一头冷汗。
早听说鹅城内部派系林立，今日一观，果真如此。
《口口热舞》的研发组与运营组，直接上演全武行可还行？
居然还有传言，要解散帝都这边开发《口口热舞》的分公司？目前帝都这边的分公司人心惶惶无心工作？
“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冯启明将报纸与资料收拾起来，“剩下的交给我吧！”
目送林助理与沈萌运离开办公室，冯启明决定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理论上，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可能有三方。
首先是狗游网。
狗游网作为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被人来了一下狠的，对自己的竞争对手肯定是又气又恨的。眼见自己代理的游戏江河日下，选择与敌人来一波同归于尽，并非没有可能。
但狗游网这么做，先不说它有没有这样的实力。就算通过这种自爆，召唤来了“铁拳”，大概率也是首先砸在它的头上，然后，余波才会波及《口口热舞》与《心跳的圆舞曲》。
其次是鹅城游戏。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就是鹅城游戏在背后捣鬼。但如果没有燧人网络，《口口热舞》必然是最大赢家。
从鹅城游戏那铺天盖地的广告，以及大方的营销赠送，可以看出《口口热舞》是有一举称霸国内音游市场的野心的。
然而千算万算，鹅城游戏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螳螂捕蝉，燧人网络黄雀在后。《心跳的圆舞曲》以碾压之势终结了《口口热舞》的热度。
就仿佛当前世《传奇》面对《魔兽世界》那般无力。
而现在，又因为运营数据十分不理想，导致总公司运营组与分公司开发组闹出拳脚之争。其结果必然是后续版本开发问题重重。
因此，鹅城游戏直接选择割肉止损，顺便让潜在竞争对手无利可图，并非什么难以抉择的选项。
毕竟鹅城游戏就是那种“看那小子挣钱，比我自己亏钱还难受”的主。
最后，不能完全排除的一点，那就是《斥京新闻纸》《南亲日刊》牠们集体抽风。毕竟这就是群疯狗，得谁咬谁，被热度吸引一拥而上太正常了。
不过，都有可能是都有可能，如果让冯启明给上述三种可能排序。
那绝对是“鹅城游戏＞集体抽风＞狗游网”！
将报纸与资料收拾起来，冯启明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李经理的办公室前。
“咚咚咚！”
“请进！”
冯启明推办公室大门，正在喝茶看报纸的李经理，见冯启明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满脸笑道：
“你是过来还报纸的？”
“啊？这是你的报纸？”
“不然呢！”李经理的脸上满是笑意，“你觉得沈萌运那丫头，会买报纸？”
“这倒也是！”
冯启明将报纸与资料全部推给了李经理，随后坐在办公桌对面，将他猜想的一切，从头到尾详细描述了一遍。
“嗯……你放心吧！没事儿！”
“您怎么知道？”
“我在你这儿喝了整整一年的茶水，早就把公司上下摸得一清二楚。去年，咱们公司缴了多少税？5个亿啊！那可是按照25%营业税，实打实缴上去的！”
“而且，咱们公司上下员工，个人所得税、五险一金那都是按照工资全额缴纳的，没有任何偷税漏税的行为，税务那边颁发个纳税模范，他不过分吧？”
“这样的模范公司，要是也能被铁拳砸到，税务那边第一个就会不答应！”
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但问题在于，现实世界往往是不讲道理的。
要知道，前世09年《魔兽世界》更换代理一事，可是引来了两大部门的大打出手。这种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事，有的时候，真的是不得不防。
“可是……不怕意外，就怕万一呢！”
“那出事了再说！到时候老子亲自给你出去跑！”
“那好！”冯启明点了点头，“到时候公关费……”
“诶！公关费就算了！那算贪腐！”李经理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过，到时候一些人情是肯定要还的……”
“好！”
冯启明重重地点了点头。
对于李经理说的还人情，作为厂三代的冯启明，多少还是了解的。
在过去计划经济时代与双轨制时代，厂与厂之间是不能有金钱往来的，因为厂子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国家的。
但a厂急需b厂的某些产品，并不一定非要用钱。
例如“紧俏商品成本价或出厂价的批条”“紧俏商品额外指标批条”“解决领导子女就业”等等，都可以成为交换条件。
而所谓领导好不好，就看他选择了什么交换条件。
如果是前两者，例如换来些紧俏商品，例如猪肉、糕点、糖果等，那么全厂职工自然就能过个肥年。如果，是后者……嗯……
……
……
网络上，《斥京新闻纸》《南亲日刊》等媒体的微博，刊载了《救救孩子们，远离非主流》的全文。
虽然，微博评论下，无数水军纷纷叫好。
但这年代的互联网，年轻人更胜一筹。
即便几家媒体维护人员个个有八只手，也删不完年轻网民的留言。
任谁都知道这些媒体，是些什么玩意！
因此，一众网友根本“不讲武德”，直接就是“口吐芬芳”“亲切问候”报社全家女性……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正常”的评论，突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燧人网络连发了三条微博，准备正面硬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