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转向成果这边。
“有什么好笑的,别人在跳楼,你有毛病啊。”吕美娟第一个发难。
“对啊,你笑什么。”孙毅杰早已不满成果。
“别管他,他神经有点问题。”王浩华说。
成果觉得好笑是因为见到一群把内心想法和场面话分的清清楚楚的伪善者们。
成果有曾想过自己为何如此不合群和讨人厌,大概是因为想法不同。
有太阳的地方就会有黑影。人都能看到,不过通常会有意识的只看阳光面。而成果喜欢站在黑影中抬头望着阳光。
在漫长的学生生涯中,只有三位老师被成果记住。
一位是初三的数学老师。从没有感受过老师特别关怀的成果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关怀就是在初三时。由于小学六年级加入过奥数班,打下了基础。面对初三的数学考试,成果都是以接近满分的成绩回应。因此特别受数学老师关怀;
第二位是高一的数学老师。不怎么听课的成果全年级成绩排到倒数几百名。一次体育课,玩单杠摔下来脑震荡,被送进医院,作为班主任的数学老师从此后特别留意成果的成绩。在期末考试前的班会上,这位老师当着全班的面对着成果说:你最近几个月的努力不应该是这样的成绩。听到这话的成果不知怎么地,期末考试突飞猛进,进入了高二的重点班;
第三位是高三的语文老师。重点班的配置很是厉害。语文老师实力很牛,虽然只是语文老师但是除校长外,他的地位最高。他教的不单是知识,还有做人的道理。讲过的道理有很多,成果没记住多少。其中有两个是印象最深刻的:
1、船到桥头自然直;
2、长短板木桶;
1、船到桥头自然直。语文老师说:多少人因为一些看似鼓励人实际是害人的话所误导而停滞不前。就像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努力就盼着事情能解决痴人说梦话。
2、长短板木桶。决定装多少水的是短木板。那如果装的是米,木桶是斜着的,最长的那条板子在最底下呢。那么决定装多少米的不再是短木板。
成果受益匪浅。
现在在天台上看到一群人无关痛痒地说着满嘴漂亮话,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
不负责任的建议都是无耻的。
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什么叫“我们会陪着你的”,现在说得好听,过后呢,还不是要靠陈珊珊自己一个人克服困难;
什么叫“船到桥头自然直”,能把陈珊珊的父母、舒适的环境、男友变回来吗。并不能;
劝说的众人不知道自己说的场面话和内心所想的不同吗。知道,但当务之急是把人先劝说下来。过后只能靠陈珊珊自己一个人解决。
用什么办法?
“靠时间冲淡一切”的办法、“让自己变坚强”的办法。也就是说---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别跳啊。回来吧。”
“累了吗,下来喝口水。”
“努力活下去吧。”
“我们一起坚强的活下来。”
“超市里的雪糕又重新冻起来了,我们下去一起吃吧。”
众人越是劝说,不想死的陈珊珊就越不知所措。
作为过来人来说。成果很容易看出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死。
对于作出这种行为的人来说,想死的拦不住;不想死的不用拦;徘徊在犹豫边缘的不用管;
冷眼旁观是成果一贯的理念。
既然人只能自己救自己。那么对于自己的生命是负有全部责任。
人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因为别人的话就打消死的念头;因为别人的话就有想死的念头。
麻烦别小瞧生命。
本想冷眼旁观的成果,突然有了感触。
“这样想不一定这样做”。这是高三那位语文老师说过的。
”这样想不一定这样做。”作为矛盾体的成果边说边走到陈珊珊身边,看着陈珊珊说道:“努力就有用要天才来做什么。”
孙毅杰等男生想阻止成果,但看到陈珊珊无动于衷的样子,以为成果是想趁机分散陈珊珊的注意力,于是和几个男生互打眼色准备一拥而上。
成果站在陈珊珊身边说:“那么想死,我来帮你。”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把陈珊珊往外一推。
众人吓得哑言失色。
陈珊珊求生欲瞬间漫上来,死死地抓住成果双臂。
成果嘴角微扬,用力一拽把陈珊珊抱到怀里。
孙毅杰等人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成果眼见闹剧终于结束,走下楼去,迎面碰到杜莱优。
“戏演的不错,不过你这样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没人会像我那样去理解你。”杜莱优带着惯常的笑容说道。
成果看着莱优诡魅的笑容心想,莱优这是对我有意思吗。不不不,想多了,这是人生错觉之一。
陈珊珊的天台事件已经过去三天。
孙毅杰对着满脸愁容,姿色又不差的陈珊珊心生同情,时常问候与照顾。怜悯由于荷尔蒙的原因渐渐转化为爱意。
众人商议后决定把那只半人半猩的怪物称作为“猩猩王”,像奇这样不明身份的人称为“外来人”。
外来人的身影已经许久不见,那只被称为“电子肌体衍生物”的怪物也一动不动。
在等待歌德诗一行回来的众人。闲暇时光,有人爱意情浓,处处寻找隐蔽无人的地方鱼水交融;也有人愁容满布,独自一人待在静僻处思考人生。
“绷带我可以帮鱼子换的。”杜莱优对着正在帮渔子霏包扎的成果说。
成果看向杜莱优,有话想说又说不出来。
“对啊,莱优可以帮我换的。每次拉起来给你看,你也该看够了吧。”渔子霏羞涩地说道。
看来不解释清楚不行,成果整理了一下思绪:“鱼子,你有没有发现伤口好得特别快。”
渔子霏之前没缝过针不清楚,疑惑道:“有吗?”
杜莱优把成果的衣服掀开,“果然。”
“你看,我的伤口也好得异常的快。”成果指着自己伤口说道。
“我们女生经期也乱了,来过的女生都只有一天。”杜莱优说。
“那就奇怪了。”成果思索道。
“会不会是辐射影响。”渔子霏猜测道。
“不太可能,歌德诗说过辐射水平是正常的。除非她的仪器出错。”杜莱优说。
成果对杜莱优打了个眼色。两人意会后找了处隐蔽处谈话。
“会不会是有人像我们俩一样来到世界梦,所以才会出现异常的变动。”成果说。
“把像我们一样的人称为'觉醒者'吧。”杜莱优说。
“好。那你觉得觉醒者会是谁?”成果问。
“渔子霏。”杜莱优没有思考直接说出。
“为什么?”成果问。
“她看你的眼神不对。你毕业后有和鱼子保持联络吗?”杜莱优问。
“没有。只在我来世界梦之前见过。”成果想了后说道。
“她像是认识你很久的样子,眼里包含着比爱意更浓烈的情感。”杜莱优轻声说道。
“这……”成果不知该回答什么,“还想到其他人吗?”
“目前来看没有。”杜莱优说。
两人谈话很快就被打断,李鸿明跑了过来,神色慌张道:“狗,流浪狗。”
三人一同往一楼赶,只看见负责守卫门口的几人跳上桌,一只野狗在围着桌边转。
“快把门口都关上,李鸿明,你去通知其他人,顺便把三楼的门口关闭。”杜莱优严肃地喊道。
其他人很快赶来,趁桌上的人吸引那野狗的注意时把一楼的门口都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