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效直接扑过去，用枕头砸了贺升两下，又拉过被子把人蒙在里头，给了几拳头。揍得正起劲，被贺升搂腰偷袭，推倒。
    他低头，客观评价，“是大了。”
    林效一脚蹬在他的小腹，大有一副再敢说我就把你蹬飞的架势。
    贺升轻笑，“没事，他大了，你也能。”
    林效：？？？
    “你他妈，搞什么！有病？！这都几点了！明天还要看日出！日出！还有，我饿了，你叫的餐食呢？”
    贺升：“叫了，一会儿来，不影响你。”
    他顿了顿，“我叫了好几天的。”
    ！！
    “你要干什么！”
    “你。”
    -
    直到坐上离开的飞机，林效都还念叨着没看成的日出，并且打定主意，下次，以后，绝对，不和贺升，出来旅游！并且回家给贺升定了禁令。
    在一起时间长了，他现在对拿捏贺升很有一套。基本上只要沉个脸，说：“你这样，我不喜欢。”贺升就会停手。
    林效这个决定不止是自己下了，还广而告之。
    赵明弘问他，旅游体验，他就喊一嗓子，以后绝对不和贺升出门。
    秦兰兰问他，法国风光，他还是喊一嗓子，以后再也不和贺升出门。
    过了半个月，林效有个朋友开了游乐园。
    超大，陆上的，水上的，全都有，还包含酒店商场，室内滑雪场，一条龙。
    林效得到了两张免费门票。
    刚开业，这门票难抢的厉害，票价炒了十几倍。
    秦兰兰听说他有，问他要。
    他不给，“我要去捧场。”
    “你带我不是正好，两个人。”
    “我有人要带啊。”
    秦兰兰：“谁？”
    “贺升啊。”
    “你上次不是说再也不和他出门么？”
    林效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疼。
    他开始胡说八道，“没办法，我朋友少。除了贺升我没有人能带着去的了，再说，我不带他，公司里又要传出奇奇怪怪的谣言。”
    林效使劲给贺升泼脏水，“他因为这事和我闹了好久，哄他特别费劲！”
    秦兰兰又不是听不出他的潜台词。
    嘴上嫌弃的要命，心里还是诚实的。
    她睨了他一眼，感叹一句，“嫁出去的儿子也是泼出去的水。”
    林效：“……”
    出发的前一天，贺升还在心理医生那，林效去接他。
    医生说了，这次咨询聊天后，贺升就不用再来了。
    林效坐在院子里等贺升。
    还是原来那个，能从房子里看到他的位置。
    医生原本不知道林效来，但注意到贺升眼神突然变得柔和，面上都带上了一点儿笑意，便顺着贺升的视线看了一眼，看到林效。
    “您和林先生的感情很稳定。”
    贺升笑道：“被你看出来了，他上次吵着闹着不肯再和我出门去玩，这次还是要带我。”
    贺升顿了顿，目光格外柔和，笃定，“他爱我。”
    医生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口狗粮。
    不过眼前这是个财神爷，他可不敢露出一点儿不爱吃这狗粮的表情。
    贺升半年前，就可以结束心理理疗，但他对自己没什么自信，总想要多一重保障，一直续费到今天。
    医生拿他的钱，都有点儿亏心。
    贺升不想让林效等太久，走出去喊他。
    林效在阳光里回头，逆着光，眼睛亮亮的，嘴角上扬，“结束了？回家？”
    “嗯，结束了，回家。”
    医生站在窗前，看着贺升主动走向林效，两个人并肩走了一会儿，林效侧着脸不知道和贺升说了什么，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剪刀石头布。
    不知道是在决定什么。
    但医生注意到，贺升每次都晚出了一点，让林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