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双等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两个小混子一前一后哼着小曲回来了。
“二狗子,你还挺高兴啊?忙活了一夜带个早上,就得了五百个大钱,唉!咱俩个桃花镇上有名的太保真是白混了。”
“牛铁蛋,这话说,赚一个是一个总比没有强!要是没有这大钱咱俩就得饿肚子。
昨天咱俩被小傻子揍了一顿,到现在我这胸口窝一喘气还疼呢!
我滴乖乖,小傻子发起狂来,那拳头那脚跟铁子一样,砸踢在身上那可是真疼!
林大河再想骗,我看过难!”
“二,二狗子,前面,前面那,那不正是林…林家小傻子吗?跑,快跑。”
两人抬头往前一看,果真,不是她个煞星又是谁?
难道昨日还没打够?身上的钱都被收去了,难道今天又想打一顿再收身?
二人左右看了看,往一边山坡上跑去。
“我数一二三站住,若不站住,那你两个跑到哪儿我都能追上,不信试试。”林无双说完从地上随意拔了几株草,在手心里搓揉,然后又从地上抓了一些土,三两下捏成几个桐子大小的丸子。捏好后开始迈开细长腿追起两个二货。
尼玛不让跑非跑,不让老娘露两手,你们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前世自己不仅得了爷爷毕生所学的古武功夫,而且还是跆拳道黑带精英,曾参加全国跆拳道比塞拿过亚军的。
又参加过全国马拉松比赛拿到排名第三,省田径短跑赛二百米拿到冠军。
在赛场上那就是一匹黑马,快如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冲刺到终点。
这两个二货,老娘今天就亮瞎他们的眼睛,瞧瞧我这黑旋风飞毛腿速度!因林无双喜穿黑衣,基本上都是黑色的,所以在前世被体育界誉名为黑旋风,那跆拳道打出来的招式也是快~狠~准。
林无双脚尖一蹬,念道一句:“开始。”
只见一道灰影快如闪电刹那间一把抓住陈二狗后衣领一点都不带停顿你,继续向前跑,几个呼吸又一把抓住牛铁蛋后衣领,一用力向后一甩,把牛铁蛋甩个四仰八叉地躺在山坡上,若不是一颗小树挡着,他就会滚到坡下,到时一定会碰撞到鼻青脸肿,毕竟山坡上有石块树根。
陈二狗的后衣领被无双如铁爪一样牢牢抓住,陈二狗本来昨日就被林无双踢出的石块砸中胸口,吐了血,喘气都疼,这会子又被无双拽着,都快勒的喘不过气了,双手又想去解腰带,又想去抓领口,怎耐无双的速度太快,双手抓哪都抓不着,没办法只得呜呜咽咽的喊“祖宗饶命,祖宗饶命啊!”
林无双手一松,陈二狗就地一翻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跑了?”无双站在二人中间问道。
“不跑了,不跑了。姑奶奶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我们若做不到任打任罚。”
“只要你们二人死心塌地为我效力,任我差遣,我何必打罚你们?看到我这身本领了吗?以后跟在我后面混,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给我一一说来。”林无双指着陈二狗问道。
“我叫陈二狗,今年十九岁,家住离桃花镇五里地的陈家洼,家里有一个老娘,老娘在陈圆外家帮佣,白天去陈家厨房帮忙摘菜洗洗刷刷,打扫打扫,晚上回来。我爹死的早,是我娘把我给拉扯大的,我家没田产,以前有,都被我败光了。”陈二狗如实地把自家事说了个遍。
林无双听完点点头道:“你都十九了,不能安生地找一份事情做,整天东游西逛的能对得起你娘吗?你娘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成人,你不知报恩就罢了,还不正干,尽做些偷鸡摸狗为人不齿之事,也丢尽你祖宗十八代的脸。‘
今日我为你改个名字,忘记二狗这个名字,叫争气,陈争气!我看你还是有几分聪明的,只要改过自新,一切都会好的。
今后你越长越大,你的娘亲将会越来越老,总有干不动的那天,还需你来养老,到时你拿什么来养活她及你自己?好好考虑,是继续跟着林大河那个赌徒混还是跟我林无双混?”林无双轻轻的踢了林二狗一脚,林二狗感觉被踢的地方就像碰到铁板了。直痛的啮牙咧嘴,林无双手指一弹,梧桐子大小的草汁泥丸弹入陈二狗的喉中,咕噜一下咽了下去,陈二狗用手使劲掏嗓子,想让药丸吐出来,但只是干呕几声,流了眼泪也没吐出来。
无双又转脸看向牛铁蛋,这个家伙有些愣直,精不过陈二狗子
“轮到你了,说吧!”林无双看向牛铁蛋努努嘴道。
牛铁蛋坐起身来抓抓头发道“能不能不说?”
“不行!说!”林无双抬起脚作势要踢他。
吓得牛铁蛋连忙抱住头躬着身等待铁脚的到来。
“瞧你那怂蛋样!还不说?说了少挨揍!”林无双把几个丸子在两个手心里来回传,并把手指关节捏的咯嘣响。
牛铁蛋吓得泪流满面,“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叫牛铁蛋,今年十七岁,家住在牛家庄,有爹有娘有哥有姐,娘生我时大出血,从此体弱多病,虽把我养大却也厌烦我,总是骂我还不给我好脸色看!
所以我不喜待在家里,只要一回去我耳朵就不得清净,我讨厌他们每天啰里巴嗦的管我,所以我…我…”牛铁蛋说着说着低下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种架势就好像全世界都遗弃他似的。
前世像他们俩这个年龄段正在上高中的时候,而在这古代已是该娶亲生子的年龄了。
“好了,别哭了。丑死了!陈争气,你来说说陈圆外家大儿子是怎么回事,都二十三了为何还未成婚?像他们家的条件不可能这么晚还未娶妻?”
被点了名陈二狗还未适应陈争气这个名字,还在用手在嗓子眼里掏,试图将那粒药丸给呕吐出来。
“我说陈二狗陈争气,老娘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吗?信不信老娘揍的你满地找牙?”林无双作势要揍他。
陈二狗嘴一撇,“黄毛丫头一个,还一口一个老娘?也不嫌害躁!还有你偏心?为何只给我那药丸吃,咋不给他吃?”陈二狗有些委屈道。
“你!陈二狗你个王八蛋,就这你也咬油?我他妈还是不是你兄弟?”牛铁蛋说着抓起一把土砸向陈二狗。
“行了!都消停了。若不老实地呆着,不然把你俩都胖揍一顿,尝尝我的铁拳的滋味!
陈二狗,你给我听好了也看好了,你俩是一样的人,自然是一样对待。”说着一手掐住牛铁蛋的下巴使他的嘴张开,另一手把掌心的一粒丸子弹入他的喉中。
牛铁蛋双手去扒林无双的手,试图给拽开,可是林无双手似铁钳任牛铁蛋如何扒拽都纹丝不动。
而且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要被捏碎了,于是便放弃了挣扎,就像垂死的鱼。
林无双一阿把子乎在他的脑袋上,那力度是控制的,否则力度大能给他乎飞,“少给我拉着这个死熊样,我这药吃了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就是让你俩死心蹋地为我办事,今后我若发达了,我吃肉你俩喝汤也能粘些肉腥子味儿,你们俩说是不是?
我呢还得感谢你二人把我脑子给砸清醒了,怎么着也得感谢感谢你二人不是?
这药丸只能找我要解药,神医来了都解不了。
陈二狗,你可以说说陈圆外的大儿子是怎么回事了?”
“好,我说。若不是我娘在那帮佣,我也不会知道。
听说陈圆外有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陈大公子是陈圆外的大夫人生的,长的那是唇红齿白很是好看,深得陈圆外喜欢。二公子是小妾所生,长的也不孬,但比起大公子那是差远了。
于是小妾有了嫉妒之心,也不知从哪里买来一种药,在大公子十四岁那年,给偷偷地下在大公子的饭食里,长久以来,大公子吃了那药上了瘾,若饭菜里没了,那瘾头发了就会发狂,遇人打人,遇到东西砸东西,陈圆外没办法只好把他用铁链子给锁了起来。那小妾被大夫人让人给生生的打死了,小妾生的儿子也给送走了。
从此四处求医,去年寻到一位神医给请来为大公子医治,大公子才有所好转,但一个月还是会发一次病。具体的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毕竟我娘只在厨房里帮忙,主院也去不了,也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陈圆外和大夫人严禁家里向外泄露大公子的事,若知道谁泄露出去定会严惩!”陈二狗望向林无双问道,“你要知道这些事干吗?”
“不该你问的,别问。现在我交给你俩一个任务,可知杨家囤在哪?到那里想办法找到林雪,就说……听明白了吗?完成任务后,后天请你们吃烤肉。”林无双拍了拍手,“好了,去吧,放心吧,以后跟姐混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再说一遍,我那独家秘制的药丸,神医都破解不了。第七天会给你们解药。”说完扬长而去。
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愣怔一会儿,认命的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与草屑往杨家囤走去。
这桃花镇附近的十里八村,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再远一点也知道但嫌走路太累自是不会去。
两个小混混办事效率也挺快,当天下午林雪就被舅舅给送了回来。
舅舅到林家门口也没进屋就折身回去了。
林雪一进主屋门就高声喊道:“奶奶我回来了。娘我回来了。”
林老太一脸诧异地走出房间,“雪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一个大姑娘怎么敢一个人回家,亲家也真是的由着你胡来!”
“奶奶,人家不是想你了吗,就回来看看,是舅舅把我给送回来的,送到门口他就回去了。
我听说茹儿妹妹要说婆家了,我这个当姐姐怎么也得帮她长长眼,她也没什么衣服穿,那我借身衣服给她穿,怎么也不能让男方看低了去。”林雪搂着林老太道。
“就你细心,出门在外还操家里的心!若个个都像大姐儿这样,我也能享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