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佳闻声抬头,就看到一位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质湿润,一派学者模样。“不好意思,你是?”
对方似乎为自己不认识很非常吃惊,“小陆,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赵昱赵叔叔啊!”赵昱眼神不错的盯着陆仁佳,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自己呢?这不正常。
陆仁佳仔细的从原身的记忆里搜寻着眼前的人,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略带茫然的眼神看着赵昱,“抱歉,我是真的不记得。”
赵昱这次接受接触陆仁佳这个任务,本以为凭借以前的来往,他会很容易就和对方有所联系,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把自己忘记了?这怎么可能呢?她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这样做的?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怎么跟组织里交代?
赵昱一脸踌躇,“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以前那些事情,忘记了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他知道陆家兄妹在查之前的事,他不信他都这么说了,对方还能无动于衷。
可他完全估计错了陆仁佳现在的状态,如果说陆仁佳之前多少有些有恃无恐,是仗着自己有系统的话,那么现在的陆仁佳想要做的,就是完全抛弃系统带给她的便利,她要慢慢把系统目前给予她的能力,真正的转化成自己的东西。
所以,现在的陆仁佳会慎重的对待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无论这个人看上去多么的无害,抛出的诱饵又是多么的吸引人,这些都不会她放松警惕,毕竟,她深知,被身边人捅刀子的感觉,到底有多么的酸爽。
时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到了拍卖会开始的时候。
顾笙看着那个男人凑到陆仁佳身边说了什么,结果她连眼神都没怎么给。哈,这是那人又想出的新招式?自己不听话,就找了只听话的狗过来?
顾笙坐在陆仁佳的对面,眼神深幽的盯着赵昱,在他还没有搞清自己对陆仁佳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之前,谁敢乱伸手碰他的新玩具,那他就只好斩断那只手了。
一直坐在一边的展维见赵昱来跑来和陆仁佳用这么熟稔的语气打招呼,还是微微吃了一惊的。在座的人对赵昱不清楚,可他却是知道这人是谁的。
赵昱是当年b市有名的心理医生,别看现在长得还很年轻,可其实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十几年前从国外留学回来,是那个时候,很有名的医生。就算现在,他也是b市着名高校的专业教授,可以说,华国心理学行业里,不少的尖子生都是他的学生。
据他所知,这个人虽然医术了得,但是还是很有脾气的。听说b市很有名的人家找他,也要看他的脸色才行。可看刚才,明显是赵昱先来和陆仁佳打招呼的,以他的身份来说,就算和陆仁佳有再深的关系,也不会在如此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抢先联系的。好像,很怕错过陆仁佳似的。。。。
刘灵这边倒是没有注意到太多外人的事情,只是觉得陆仁佳的神情有些不太对。明明之前对什么都还云淡风轻的,怎么突然在眉眼间有迫在眉睫的紧迫感了呢?
陆仁佳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着急也没有用,只好先压下心中的焦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再说。
“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大家来参加深海今年第二季度的拍卖会。”台上靓丽的拍卖师开场,“那么,我们闲话不多说,先来看我们的第一件拍品。这是个康乾年间,民窑烧制的花瓶,工艺。。。。。。”
前面的拍品并没有太多的啰嗦,其本身的价值也都在拍卖成交价上下。这期间也就刘灵相中了一条中世纪的项链,举牌拍了下来。至于其他的人,包括陆仁佳身边的几桌,都没有人出手。
之前听刘灵的介绍,除了最开始的那些八卦外,值得陆仁佳注意的,无非就是之前就可以说有过交道的范家人,撑控华国安保大半江山的北极星老总宋启,元华的儿子元海,还有让她意想不到的就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张瑞泽也出现在了这场拍卖会里,最后一位,就是刚才特意跑来跟自己打招呼的那位医生,赵昱。
要问陆仁佳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赵昱是位心理医生?当然是之前陆仁佳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这群人了。至于为什么陆仁佳之前接触最多的人会是心理医生,这个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话扯远了,拉回来。
陆仁佳静静等待着她觉得有问题的拍品拍卖,只不过在这之前,又是一幅画吸引了她的注意。
“接下来的第九个拍品,依旧是一幅画。”随着拍卖师的话,她身后的大屏幕上近距离的展示出来那幅画作。
“这是一幅现代画,作品名字为《梦中的女孩》,作者想要表达的就是无论在梦中多美的女孩,当你醒了以后,就再也想不起来她的脸。这幅画的起拍价格为十万,每次最少加价为5000元,请喜欢的买家。。。。。。”
陆仁佳没有再去关注拍卖师说了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会场的几个人吸引了。她发现之前一直心不在焉的比张瑞泽突然面色沉重,就好像要面对什么人生重要的决策似的。
和他相似的,还有几个人,只不过这些人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是男人。这就很奇怪了。就算参加拍卖会的女性很少,可陆仁佳本人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这幅画哪里能吸引这么多男人的目光,尤其,其中有几个还是明显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
陆仁佳微微眯上了眼睛,这幅画让她想起了,她在原来的世界里看的一部电视剧,再看看这群摩拳擦掌的下流胚子。呵,这群狗东西,还敢用艺术品的幌子买卖人口?
不过这个张瑞泽是怎么回事?他还能参与到这种事情里来?自己那便宜老哥交的都是一群什么朋友?
今天就让她陆仁佳替天行道,好好让这群脑袋长在裤裆里的东西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