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姥姥听到老头子说了半截的话,神色直接暗淡了,“你说的对,我怎么又差点犯这错误。”
“我没有那意思……”展老爷子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叫他说话不过大脑。
展维知道姥姥心里一直认为妈妈的死是因为她的关系,连忙出来岔开话题,“不是说到陆家身上吗?怎么又扯远了?姥爷,b市的陆家怎么样?”
展老爷子也知道这大外孙是在转移自家老伴的注意力,也马上接着话茬,“b市的陆家,老一辈的没谁了,我记得原来好像是三兄弟的吧,现在好像就老大还活着呢,那位可是个狠人,当年可是打过鬼子的。只不过当年运动的时候,受了些委屈,后来倒也平反了。a市的陆家应该就是当年最小的孩子分出去的那一枝。现在的陆家几个兄弟姐妹,也都在实权的地方工作。”
“哦,这样啊。”展维大概了解了一下,估计陆可豪找自己,也是因为跟自己不熟悉才好办事吧,毕竟是差自己的父母的事。
“a市那边的陆家现在还有谁啊?”
“没有谁啦,给我打电话的是姥爷你说的那位的孙子辈的啦,叫陆可豪,他还有一个妹妹,叫陆仁佳。”
“就剩这两兄妹了啊!”展老爷子咂咂嘴,“唉,时间过得太快啦,一晃过去,我们那一辈的,不剩几个啦。”
“姥爷。。你这话怎么又说回来了。”展维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至于陆可豪说的事,他想了想,给刘涛发了个信息,先看看能查到什么吧。
陆遥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那边联系自己。
一想到陆仁佳那诡异的能力,他就无法平静。只好再次联系老师。
听到电话接通,陆遥紧张的开口,“老师,抱歉又打扰您了,这个,上次联系您之后,您这边说会让笙先生联系我,可是我等了几天,一直没有人联系我,所以。。。您看,您这边是。。。”
“阿笙还没有联系你?”老师的声音很惊讶,转而似乎又是意料之中的回到,“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陆仁佳那边不用你关心了,你先把我上次交代给你的事做好就可以了。”
“好的,老师。”即便陆遥再不甘心,可他也不敢质疑老师的决定。可他总觉得那天的没有声音的1分多钟的录音,会让自己暴露了什么,无法安心。
老师似乎知道陆遥在意的是什么,宽慰他,“你不用担心陆仁佳那边,如果她真的掌握了什么,不会这么安静的。对不对?”
其实陆遥觉得陆仁佳如果知道了些什么,没有动静才是正确的,可他又不敢两次反驳老师,只好顺着老师的话,“是的,老师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
老师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结束了通话。
深深的危机感充斥在陆遥的心中,他觉得,这次老师给自己安排的事情,是把自己做为弃子用的。他决不允许老师就这样抛弃了自己,如果他真的那么做,就不要怪他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了。
顾笙想着陆仁佳让自己查的东西,怎么,陆云皓夫妇有什么不对吗?还有那个自己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杜家,又有什么问题呢?
陆仁佳这么着急的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甚至不顾对自己的怀疑找上他,那就说明这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沉。顾笙一边把调查的事安排下去,一边猜测着陆仁佳心里是怎么算计自己的,“小狐狸。”
“铃~铃~铃~”床头柜的手机再次响起,顾笙拿起手机,看到这个号码,一丝不耐烦从眼底闪过,转瞬又被他压了下去,接通电话,“真难得啊,大忙人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虽然顾笙的语气很亲近,可是眼中却冰冷一片。
“阿笙,你一直在a市呆着,总跟我吵着说没意思,上次不是交给你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吗?你没有联系对方吗?”老师的语气像是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到都会先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最近找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对你提的那个,没兴趣了。”顾笙一点也没管老师的话,他非常讨厌那个人总是用那种包容所有人的样子说的话,好像自己总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哦?”老师一直微微上翘的嘴角压了下去,“阿笙能告诉我你找到的事情是什么吗?”
“呵,凭什么告诉你?”顾笙直接连面上的敷衍都懒得做了,“告诉你了以后,然后再让你夺走了?就为了把我劳劳捏在手里?”
顾笙没有听到电话那端的回答,嗤笑着说,“你老了,而我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对你唯命是从的孩子了。”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顾笙用左手压住一直在轻颤的右手,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只是微微露出的脖颈处,凌乱的有些年头的伤痕若隐若现。
别西卜按陆仁佳的要求,去深入的调查一下陆云皓夫妇和杜家的的情况,虽然手下都有听从他的命令,去调查那些事情,可他就是有一种被人玩弄的错觉,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些东西不全都是真的。
这就是对方的高明之处,真假参半,但凡是经验少一点的,肯定都会被糊弄过去。可他不一样,他从小就接触各种各样的消息,现代社会,打的就是时间和信息战,所以他从小就学会了从一堆杂乱无章的消息中寻找最有用的信息,他一条条的筛选着下面反馈回来的信息,耐心的挑选着,他认为有问题的地方。
慢慢的,他发现,他挑选出来的信息,都是和杜家有关系的。
这就太奇怪了,一条两条还可以解释,可是条条如此,那就说明,是有人在故意隐瞒关于杜家的讯息。
他从时间上一条条的往前推,发现,第一条出现问题的,就是杜如柏和杜玥淑出生的时候。
别西卜的手指轻点这条信息,这只是简单的一页纸,两句话,就这么简单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做手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