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昭注意到这个变化。
她只是默默的没说。
她对于这些前辈也是敬重的,心中难免唏嘘……
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同样那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年代,有很多有志修士都加入了那场战斗。
他们不一定都是老一辈,更有青年一辈,无数的修士加入其中,不断有人就此陨落,也不断有人在大时代的衬托下,乱世出英雄……现在最成功的那一批修士,大多都已经顺利飞升到上界了。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那个族发起的战斗,众说纷纭,现在目前来说,大家更加倾向于是魔修率先挑起的战争。
令狐昭:……魔修的名声就是这么变差的。
现在差到人人喊打的份,他们也不懂得经营一下!
毕竟,在她看来,没有人是完美的,不一定什么坏事都是魔修干的,人族、妖族之中也有坏人,不能以偏概全,在她不知道魔修的时候就认知到这件事。
但是依旧有些修士认不清……或许说是人云亦云,就那样呗……毕竟,他们也不想成为异类。
……
那段历史是模糊的。
三族大战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什么目的,没有人能说的清。
在那个时代的大能要不就是化为尘土、要么就像眼前那样变成残魂,要么就是早就飞升上界。
市面上只有极少数存在的修士知道那些历史……他们隐没于人群之中,已经不轻易现世了。
而令狐昭此刻对于下方那些神魂的态度是复杂的。
毕竟,刚刚经历过的神魂攻击。
吞噬对方的那一刻,她有一瞬间到对方心中无限的怨恨,那种恨意仿佛跨越了无数的时间和空间,然后一一呈现在自己的情感之上。
好在,只是一秒。
令狐昭就反应过来了,她挣脱了附着在其上的情感。
这是哪里来的恨意她不得而知,可能要她彻底把对方吞噬了,吸收了记忆才会知晓。
这些的恨很浓郁,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能积攒那么厚重的恨,对方显然一直以来都没有想通什么事情,所以就导致这股恨意越来越浓郁——
这么看来,那个残魂也是三族大战之后遗留的残魂了。
对于这样的残魂,令狐昭根本爱不了一点。
对方是三族大战的前辈不错,可谁又能证明在场的这些残魂之中都是好人呢,他们因不同的立场作战……可能对方以前是为了人族而作战,现在却为了自己而作战。
人无完人。
他已经欺负到自己头上。
令狐昭才不管对方以前是好是坏,不论好坏与否,她都不会放过对方!
一码归一码,要是总记得别人好的一面,用好的一面去抵消对方坏的那一面,那么在修仙界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两人再次核对了一下计划。
原本这次的行动确实不好制定计划,两人的暂时的共同目的就是进去,至于进去之后,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令狐昭是一定要进去的,找寻宗门的人是次要的,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魔器的记载。
玉尘:“到时候我先”
对方清冷又带有一丝磁性的声音响起,把令狐昭从那些光怪陆离的小心思之中一下子拉扯到了真实可以触碰到的现实之中。
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
“好”令狐昭也不推脱,既然对方这样说了,那就他先。
最先的人自然是危险最大,但是到后面两人的风险都是对等的,也只有最开始的时候危险是最大的。
反正他们两人的修为相差也不是很大,到时候按照计划,也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他们商量的计划,还是在令狐昭的初稿下定下来的呢。
那里禁飞、神魂又拦路,必要的时候神魂们还会攻击——所以常规的方法肯定不适用,他们不可能毫无准备的直接步行进入里面。
那大概的结局要么就是他们被赶出来、要么他们在赶出来的路上就已经被杀害了。
所以行不通。
一开始令狐昭就提出不能按照常规方法进入,玉尘自然是欣然接受。
他说:“里面的情况不明,神魂人数众多”
令狐昭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说话风格,冷冷的,但是说的都在点上,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出,在这里说的话,比他一直以来说的都多。
哈哈
她顺着对方的话分析道:“既然这样,路上行不通,我们走空中?”
她闭着双眼,说起来的话是那么的无辜,几乎是一击毙命的正中的关键点。
无他,因为。
他们两人恰恰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有魔方。
有了魔方,他们确实可以短暂的让神魂不碰到他们,毕竟,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空间限制了大家。
玉尘沉思了一会。
“好”
他言简意赅,已经在脑海里商量出一个计划来了。
“魔方,灵力向前推,一个拴着一个、一个防守一个进攻”
令狐昭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他懂我!
原本以为玉尘在战略上不愿意与神魂为敌,现在看来,是她主观判断了……对方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说明,要是有神魂攻击的,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攻击的。
前辈们是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但是一码归一码,他们现在都不能确定他们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发动的战争……
他们当中也许是有好人,冲锋在前,但现在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凡尘宗玉尘殿的修士们说不定被困在里面,他们要讲现实意义,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种种,活的人更重要不是吗?从理性出发,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不要让这些神魂就地消散。
话语是有力量的,有了玉尘的话,令狐昭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有了几分底气,而且还有虎宝宝兜着一些呢,压力直线减少了很多。
准备就绪后
玉尘朝令狐昭点了点头,望着对方紧闭的双眼,不知为何,感觉隐隐心口有些不舒服。
他脚尖一点,向下跳落。
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轻盈、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