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医生说吴邪已经没事的胖子经历这一番大起大落,身体简直已经脱离力,回去路上还是黑瞎子再次当了司机师傅,胖子坐在副驾驶,后面就是吴邪兄妹以及小哥。
“柚子,说真的,以后我胖爷得改拜拜你,你这实在是太万能了,比小哥还厉害。”坐在副驾驶的胖子嘴着一路上就没停过,手舞足蹈的表示着自己的兴奋。
忽然被q到的小哥懵逼的看向胖子,完全搞不懂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要不还是再去大医院做个片子,感觉还是有些不放心。”吴优听老大夫那么说多少心里没底。
胖子立马点头同意道:“柚子说的对,明天咱再去一趟省医院,天真要真没事胖爷我怎么样都得好好宰天真你一顿!最近胖爷我都累瘦了,你可得给我好好补补。”
吴邪笑了笑:“行,那,到时候胖爷选位置?”
“靠谱!”
回去路上几人在没了之前压抑情绪,除了笑容就是微笑,好似过年了般。
黑瞎子扫了眼中间那块后视镜,正好倒映着吴优那张脸。
这下二小姐估计算是能暂时安心了。
“嗡嗡!”
感受到衣兜一阵震颤,吴优猛地一愣。
我靠!完了!忘给黎簇发消息了!
懊恼的拍了拍脑门,看了眼一左一右的吴邪跟漂亮爷爷吴优打算等到了村子在给对方回信息。
这要是让吴邪看见自己回黎簇消息肯定又得化身刨根问底栏目组。
她可不想让吴邪知道黎簇在跟黎簇对上,就以那小子到现在对九门还有极大怨气的态度,不跟吴邪打上一架都算得上是他看自己面子。
几人开会到村子里已经接近半夜,胖妈妈收拾好吴邪的屋子原本打算让小姑娘先在这对付一宿,不过坐在床沿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看着吴邪。
当时那种好似被什么东西击中心脏的吴邪干脆跟自家香香软软的妹妹挤在一起,那种绝妙的安心感瞬间让他觉得犹如新生。
将近二十年,吴邪从没睡过一个好觉。
只要闭上眼他就能看见自己的无能。
“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夜晚。
不大点的小屋子里吴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疑惑,看向一直盯着他根本毫无睡意的吴邪。
中年人表情不自觉柔和下来,粗粝的手掌轻轻划过对方滑嫩的脸蛋:“没有,想多看看你。”
“我又不会跑……”小丫头不太好意思的遮了下脸。
吴邪应了声,伸手让小丫头窝在自己怀里,如同二十多年前她还是个小孩子拍着她的后背:“睡吧,睡吧……”
幼儿认识一个人先是从心跳,再到味道,声音,最后才是这个人的面容。
听着对方熟悉的心跳,熟悉的味道,有些苍老的声音,一种无法抗拒的困意瞬间席卷全身。
与此同时张起灵屋内。
黑瞎子抱着个枕头看了眼跟睡进棺材板中的老友,以及侧躺着撑着脑袋并对着他微笑拍着旁边床铺的胖子,一股恶寒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我说,哥几个就一定要挤在一起?”多少也请给他这位老年人的私人空间。
“怎么着黑爷,咱几个都是大老爷们,你害怕摸是怎么着啊。”胖子感觉这人事有点多。
他没有这种癖好!你这个胖子别瞎说!
“这不是怕挤着你么。”黑爷表示了委婉拒绝。
奈何胖子对自己身材丝毫没有负面情绪,并拍拍自己大肚皮表示了肯定:“这可是胖爷我的不传之密。”
如此良好的心态这个胖子是从哪学的。
一旁的张起灵忽然开口说了声:“胖子。”
胖妈妈一愣,看了眼小哥平静无波的双眼,立马明白:“得,你俩有秘密哈,行,胖子我退出。”
临走前还给小哥掖了掖被角这才推门出去。
张起灵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看的黑瞎子差点笑喷:“你这生活还挺滋润。”
百岁老人还是决定不再为难自己老友,拿着枕头一个翻滚躺了上去,学着胖子之前的样子,只不过有些说不出来的贱嗖嗖。
“哑巴,怎么了?”大半夜的把胖子赶走他可不信对方只是想跟自己促进一下友谊。
张起灵盯着对方看了半天,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身体……怎么了?”
他跟对方相处了这么久,说句有些让人误会的话,那基本可以做到了如指掌。
就刚才那么一会的打斗,他没出全力的情况下对方都有些招架不住,如果是平时是绝不会发生,这让他有些担心。
黑瞎子沉默一瞬后摇摇头,不过很快释然:“谁知道呢,你就别担心瞎子我了,吴家那俩你可得看好了,特别是那个小的,真的是……”
张起灵轻微点了下头,又看向对方:“你们发生了什么?”
“啊?”
“她在躲你。”
“啧!”黑瞎子烦躁的拽了下头发:“这事你就别管了。”
这个哑巴,啥时候变得这么爱操心,难道是被那个胖子传染了?
自己善意被对反一顿会觉得小哥很是沮丧,并面无表情翻了个身,闭眼睡觉,临要睡着还非得让已经躺好的黑瞎子去关灯。
南方这时候的天气,从已经温暖的被窝中起身再回去那简直是地狱级别的折磨。
但本着死贫道也不能让道友好过的想法,黑爷直接钻进了哑巴的被窝,并牢牢从后面抱住对方:“嘿嘿嘿哑巴,感受下冬天的威力吧!”
于是这俩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床上打了好一通,这才热乎乎的重新躺下。
直到第二天吴邪快中午起来的时候吴优还在睡着。
黑瞎子见吴邪起了,这才拿着一小堆工具对着鸡窝叮叮当当,吓得里面的小鸡崽们一蹦一跳的叽叽喳喳的叫唤个不停。
“我说哑巴,要不咱中午吃小鸡炖蘑菇?”黑瞎子实在是吵得有些头疼。
原本还帮着胖子摘菜的小哥一下子黑了脸,转身拿了个小竹筐把里面的小鸡崽全都捡进里面,抱着小篮子退出老远,并且十分严肃警告对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