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贼?”
闻言,洛芸眉头一挑。
神源城虽然是荒野孤城,但其体制建设还是相当完善的。
再加上各种高手可能会居住在任意地点,一个不小心就连牢饭都省下来了,所以很少出现偷盗现象。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确定的足够的利益,或者足够肯定的安全环境。再或者是…有仇!
眼下,白露才得了荣誉市民,可以协助清剿者击杀罪恶,显然会震慑一般盗贼。
也就是说,要么白露中奖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有人来图财,要么就是那些二代们的关系链来图命。
而能被小魅灵提醒的,也就意味对方具备着足够强劲的实力层次。强劲到连小魅灵都不能瞬息影响他们的思想的程度
想到这里,洛芸低头看了眼身体,连忙换上了魅影的娇羞之蔑。自己的身体如此美好,没道理便宜了别人看去。
就在洛芸整体衣着都时候,屋外……
……
……
“喂,脸谱。你说咱们闺女在哪个房间?”黑猫白秋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无面,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对此,脸谱白秋拂了拂肩上的积雪,摇了摇头。
他们都是过去时间线上的人,哪会知道未来闺女的房间。
虽然由于未来的自己整合了数据线,让他们可以沟通未来,但未来已经被污染了啊,贸然沟通只会消失的更快。
“反正房间就这么多,一间间的找呗。”脸谱摊了摊手,走向着窗口看去
只见那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内陈列着杂七杂八的物件,显然很久无人居住,都快要变成杂物间了。
但在远处街灯的柔光下,他依稀看出曾经的模样
“这是小雨的房间……”看着那与记忆中相同的床铺,脸谱白秋顿时就认出了这里。这是他儿子年少的时房间
里面的每一样基础家具,都是自己亲手打磨而成。用神力淬炼了一遍又一遍,不是神器却胜似神器,他又怎会不认得?
回忆由心而生
一旁无面白秋也是凑了过来,见此不禁频频点头:“让我看看,哦~儿子长大后是睡得这个房间啊!真不戳…”
“看来咱的木工手艺是又有长进的,就是不知道那臭小子住的满不满意。”
话落,三人的气息均是微微一顿。一股沉闷在三人之间蔓延,满不满意他们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如那不断消失的未来一般
大雪愈缓,好似生怕惊扰了梦中的夜城
雪落无声,给三人身上盖上了薄薄披肩,好似要以此来遮掩那透骨的伤疤。远处的灯光下,映照出了雪地中的三排脚印
他们与凡人一样行走于此,留有一路的痕迹。
但雪花飘落,他们来过的痕迹正在被渐渐的填平。或一时,或一夜,亦或是在雪化的那天,一切痕迹都将消散。
良久……
“嘿,突然感觉我们好像偷看纯良小朋友的变态叔叔啊!”黑猫白秋不太喜欢这种气氛,更为‘年轻’的他率先打破了宁静。
“变态是你,不是我们。”脸谱白秋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不屑的拿出了一对手铐。
他在护城队待久了,现在看谁都像铐上一铐。
“那说明你们曾经也是变态。”黑猫白秋双手环抱,踮了踮脚尖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大家都是同一个人,谁也别看不起谁!现在是现在,以前是变态!
两人:“……”
完了,这波直接无解!
……
两人对视了一眼,果断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走向了下一个的小窗
“这是孩子她妈和我的房间。”
脸谱再次陷入了回忆,但这一次黑猫和无面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就这样在侧后方两侧静静的跟着,留下了一串的脚印
每一步踩在踩在雪地上,都发出咯吱咯吱的清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刺耳,但却因此留下了名为声音的痕迹……
围绕小屋大半圈,脸谱白秋来到了那自己早就提前规划好的,下一个孩子的房间窗口处
窗口被粉色的饭团窗帘遮挡,却在此时屋内却好像突然有风起,窗帘被掀开了些许
整洁的房间中,到处都是美食的痕迹。雕塑、画饰等无一不在表露着房间主人的爱好……
此时的白露正在抱着小魅灵呼呼大睡,也许是梦到了什么,不由得轻声低喃:“…我杀掉了我爹…白露大胜利…唔嘿嘿……”
也许是梦到了兴奋之处,说梦话的白露不禁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有着和那小脸明显不符的苦涩,她笑着,哭着…泪水浸湿了枕中白棉 ……
……
“这孩子…长的真随她妈。”
脸谱白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颊滑落,热热的,但风吹过又凉凉的。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那浑厚有力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变的透明起来。
“呵…还以为能多坚持一会呢。各位,是时候说再见了。”
他的身体在快速的消失,一点一点的虚化,一口一口的消失。
“事发突然,麻将的事情,就别算我了……”
话落,披雪的衣着和面具掉落在雪地上。印出了浅浅的痕迹。
黑猫和无面均是无言,将其分别捡起。不一会的功夫,那浅浅的痕迹便是被新的雪花填满,覆盖。
只留下了正在渐渐淡去的一路脚印,和印在坠入雪地中的两颗冰珠。
“他走了。”黑猫轻轻的擦了擦面具,将其收入怀中。语气平淡好像在单纯描述一种理所当然的客观事实。
“是啊,侵染又变快了。再过不久就该轮到我了…”无面将对方的衣服搭到了肩上,浑不在意的搓了面具下的脸颊。
黑猫:“想这么多干什么,陪老子去喝酒去,不死不休。”
无面:“嘿,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猪头那里吧。”
“口气大?那还不是你老婆喂的好。”
“好啊,你是会找死的。”
“陈述事实而已。你敢说他不是你老婆?”
“哈,还真不敢!”
两人好像只是一个单纯的陪同者,来过,留下了一串脚印,带走了几件时光的遗衫